天寒地冻的,孙胖子跳着脚,咝咝哈哈的围着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联系方式。
正巧这时候有个行人路过,我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行人的胳膊:“麻烦问一下”
“干哈呀”那人被吓的一蹦,反射性的甩开我的胳膊。
我一愣,这怎么整的和我要抢劫似的。
那人脑袋上的狗皮帽子都歪了,然后急忙扶正,眼神没好气的上下打量着我:“你说你这人,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傲无防备吓我一跳。”
说完又搁眼珠子翻了我几眼。我讪讪一笑:“老兄”
“谁你老兄叫大爷”那人年纪不过三十多岁,裹着军大衣,戴着棉手捂子,一脸不溜秋。他这年纪,让我叫他大爷,这是占我便宜啊
我就心思了,这怎么什么人都有呢我好声好气的问路,不就碰你一下吗就让我叫你大爷我就不乐意了,还没等我拉下脸来和他掰扯掰扯,孙胖子就不干了。
三步两步奔上前,凶神恶煞的一把揪住那人的脖领子,扯开嗓门的大叫:“奶奶个腿叫谁大爷”
“动,动手动脚的呢”那人一惊,见我们三个大酗子,估计打起来也不是对手,左右一衡量,转身就要跑。
我这话还没问出来,惹一肚子气。
拧了一把冻的冰凉冰凉的鼻头,一把抓住那个人说等会:“我话没说完呢,你要上哪去啊”
“咋的你还要干仗啊”这人一看就是纯北面来的,不怕事,说话满嘴大碴子味。然后一把挣开我的胳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孙胖子脖子一梗,就要往上窜。
苏麟挥手一挡,一副老大哥的做派:“莫要冲动。”
我也没真想惹事,就觉得这人的脾气太倔,三言不合就要撸胳膊往袖子似的,这性格迟早得吃亏。
苏麟好言相问:“这位兄台,请问你是否知道这家商铺的老板,或者可有电话之类的通讯方式我们别无恶意,请不要误会。”
农民工用眼风上下扫视着文绉绉的苏麟,嘿的一笑:“你说话真有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人家大老板的电话,我们哪能知道”
“噢,原来是这样”
“屁都不知道你在这墨迹什么蚌滚滚”孙胖子估计是被冻出火气来了,没好气的叫骂一声。
那人也不是怂脾气,呲牙咧嘴的就要动手,估计又反应过来三对一的后果,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然后撒丫子往回跑。
我摇了摇头:“胖子,你和一个过路人发什么火啊”
“他说话难听,我来气。”孙胖子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插兜,蹲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又拦了一个路人问了几句,都说不知道。联系不到负责人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我说道:“这地方到是不错,只是可惜了。”
“也不尽然,闹市之中,很容易败露身份,不如偏远之地。”苏麟坚持己见的说道。
“只要管理得当,像我们妖怪高中一样,在市里那么多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对吧”孙胖子还不服气,与苏麟争辩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呼啦传来一阵闹吵的声音。
我们回头一瞅,十几个穿着军大衣,抄着干活的铁锹的男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葫芦祖宗原本还在我衣兜里面探头探脑,见状妈呀一声缩了回去。
“卧槽”孙胖子骂了一句,然后骑上自行车,俩腿猛蹬起来。
我一咧嘴:“这咋还睚眦必报啊整这么多人”
天冷地滑,我们三个颤颤巍巍的在镇子里面兜了一圈,最后逃出了那些人的追捕,也算是有惊无险。
苏麟长叹短叹,不乐意的说:“出门在外,以和为贵,三言不合,大打出手像什么话”
“你少在那说风凉话他让林果叫大爷,这不是贬低咱们的辈分吗”孙胖子气喘吁吁的,蹬了一身湿汗,风一吹冻的直打哆嗦。
苏麟摇了摇头,还要在辩解,我连忙说:“好了好了,别说那些了,咱们赶紧找吧。”
我这属于中间调和剂,一句话后俩人都不知声了。
之后又找了几处地方,发现都没有那个最初见到的酒精厂更符合人意的了。
酒精厂距离妖怪高中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地方也够宽广,日后如果妖怪多了起来,也不怕地方不够。
我们三个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又回到了酒精厂大门前。
门房里面没有人,但是炉子是烧着的,显然人刚走没一会儿。我们就不请自来的进屋里暖喝着,顺便等着门房。
屋子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墙角堆放着三个袋子。空气之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总之不太好闻。
孙胖子凑上去扒着那三个袋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都是萝卜,青皮萝卜。
“嘿,这萝卜水灵灵的,一看就能好吃”孙胖子挑了一个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就要吃。
“胖子,人家主人都不在,你这样做不好吧”我阻止孙胖子。
“一根破萝卜,吃一个能怎么的啊”孙胖子无所谓,不听我的话,嘎嘣一下将萝卜掰两半,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刚嚼没两口,孙胖子就呸呸的给吐了出来,一脸嫌弃:“这是什么破萝卜,一股苦味,比苦瓜还难吃。”
我摇了摇头:“都叫你不要吃了,你不听。”
孙胖子随手将萝卜扔进了烧的正旺的炉子里,然后添了两块炭,掩埋罪证。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