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进来,我牵着鲤鱼的手走下台,然后朝站在角落里抱着楔的葫芦祖宗使眼神:“轮到你了,祖宗,影射场景。”
葫芦祖宗憨憨的噢了两声,然后噗的一股雾之后,场景影射出一条杏,一条船。
狐狸精飞到船上,左划拉一下,右划拉一下。
这时,就见老槐站在岸边,气沉丹田的喊道:“哎哎哎哎,有船吗”
狐狸精闻声四处眺望,两只小手拢在嘴边叫道:“嘿嘿嘿嘿,船来啦”
老槐顿时眉飞色舞,站在岸边就跳了起来,边跳便扯开嗓子唱道:“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何时让我渡过你呀的河”
我在后台听的汗毛都要竖起了,鸡皮疙瘩掉满地。
“老槐这是拼了命的在唱歌啊,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表演天赋呢”孙胖子也暗暗咋舌。
“是啊,能让**的老槐做出这么放的开的表演,悬狸没少做工作吧”
我们几个在后面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无外乎是偷笑窃笑罢了。
悬狸一边划着船桨一边唱道:“高风比你强百套啊啊,科技兴农呱呱叫啊啊。 ”
老槐唱道:“我看你有点不会夸啊啊,呱呱叫的那是蛤蟆啊啊。”
台下哄声一片,大家笑成一团。
悬狸又唱:“高峰到那儿,那儿发财,爱他的姑娘排成排。高峰要跟杏沟里指个招,河沟里也能把钱捞。”
老槐唱道:“高峰就在你面前站,你睁着你那骨碌嘟的毛骨碌嘟的水的灵的亮的晶的不大不小圆不弄东的大眼睛就是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笑声不断,妖怪们纷纷鼓掌叫好。
我远远瞥见老槐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憋的脸通红,也没忘词也没怯场,演的特别自然。
到了最后,悬狸笑说:“那就上船吧。”
“好上船呢”老槐前脚刚一迈出去,突然反应过来:“等一会,刚才你说的话还算数不”
悬狸一愣:“刚才我说啥啦”
老槐嘿了一声:“你忘的到挺快,你说如果高峰没有对象你就把他当对象。”
悬狸脸一红,羞嗒嗒的一扭身:“我那不是随便说说吗”
老槐故作生气:“哦,你随便说说就完了好,你说话不算数,我说话也不算数,你们村我不去了。”
悬狸大急,转身就去拽他:“哎呀你回来”
老槐佯装要走未走,呵呵傻笑:“还没走多远呢,请问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悬狸含羞娇怯的说:“上船吧。”
老槐顿时大喜:“有门了呀耶嘿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对面唱着一支甜甜的歌,哥哥心中荡起层层的波,妹妹可是让我渡过你呀的河。”
悬狸羞嗒嗒的唱:“小船悠悠水中过,划开河面层层波,层层波,采,悄悄话儿悄悄说,甜甜蜜蜜洒满河
一条船上两个人,越划越远,歌声却久久徘徊荡漾不去
哗
掌声四起,四下里的妖怪们都热烈的鼓掌。
影射场景撤下来,老槐牵着悬狸的手,在台上弯腰谢幕,然后成双成对的下了台。
我和鲤鱼又手拉着手的上了台,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朝老槐竖起大拇指。
真是好的出乎人意料啊。俩人的表情实在太到位了。估计也是和那层还未捅破的窗户纸有关,**,共容易表现出小品中的那个意境。
鲤鱼握着麦克风,笑说:“真是让人记忆深刻的小品,请为我们的表演者献上热烈的掌声。”
台下顿时又哗啦啦的一片,鲤鱼说:“其实这个表演并没有过多的彩排,完全是凭着他们自己互相的默契。在剧中他们留给大家一个美好的遐想,也希望在现实生活中,有更好的结果。”
老槐和悬狸的事情不说满校皆知也差不多了,大家听鲤鱼这么说,都极力的烘托,大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感谢大家的期待,我也希望有**能终成眷属。好,品尝过了爱情的滋味,也要品一品亲情的滋味,下面,有请八岐同学,为我们演唱一首时间都去哪了”
门前老树长新芽
院里枯木又开花
半生存了好多话
藏进了满头白发
记忆中的信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爱交给他
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生儿养女一辈子
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时间都去哪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柴米油盐半辈子
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让人感动落泪的歌词,煽情而又宛如空谷回声一般的嗓音,带给人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一瞬之间,似乎所有人都被那个歌声所俘虏,回到儿时,幼时,与父母兄弟姐妹在一起时的光景。
即便生下来的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总有孕育我们的大自然。
妖怪们潸然泪下,全都哭成了个泪人。
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八岐竟然还有这样一副好的嗓音,能唱出如此动人的歌曲。
我特突然想到了李妈妈。
身为普通人,等到百年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她了。那时再想去看,不过是一个墓碑,一坯黄土。趁着还能孝敬,趁着还有机会,何不好好的陪在他们的身边呢
一曲终了,四下里只有哀伤的音乐,和低低的哭泣声音。
我哽咽的喉咙发疼,一时说不出话来。
鲤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