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毕竟不是仙鹤,不可能有长久的寿命。龟就不同了,千年乌龟的蛋本身就是妖蛋了。即便不用大祭司施法拖延蛋的孵化时间,我们几百年也不会死的,就总有逃出去的机会”
我猛然想起巫村的草垛上面两个蛋,其中一个破碎了:“那你的那个伙伴是死了吗还是已经脱离了蛋壳逃出去了”
“不知道。我当时陷入沉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你身边了。”剥讲了很多,有些恹恹的说:“我累了,回忆起当年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那感觉当真是痛苦的,不说了,不说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显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冬天七点多钟的时候天才亮起来,所以我还能在多睡一会。
翻了个身,我对剥大巫师说:“你在笼子里睡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放个小垫子什么的”
剥大巫师说不用,然后我就闭眼睡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我又被仙人跳了而且被跳成了,那个悔恨痛苦,却又因那女的是鲤鱼,说不出的难受
后来鲤鱼赶走了那些要打我的人,说不管我要钱了,还送了我两颗蛋,叫我带回去好好养着,那就是我们的孩子
回到家,蛋壳啪的一下碎了,从里面钻出个剥大巫师来,吓的我激灵灵睁开眼。
一宿,乱七八糟的事情纠结成一个梦,睡的异常不安。
天亮了,一切又回到了正轨,生活继续。
我安排全力配合我工作的孙胖子和猪九戒去挨个给高三部的妖怪们照相,白底三寸大头照。
没有白底,就把妖怪们摁墙上,然后拿着手机咔咔拍,拍完一个换下一个。
一妖怪满头雾水的拉着身为“监工”的我:“林果,拍照干啥啊”
“给你们做面具。”我抱着肩膀对这妖怪说。
“面具”妖怪一脸不解。
“哎就是那什么,你们毕业礼物,独一份。”我嘿嘿一笑,拍了拍妖怪的肩膀把他赶走。
孙胖子全部照完了之后,把三百多张妖怪的照片导入电脑内,挨个编辑好名字,发了邮件给面具店的老板,就等着他给我出样稿了。
“林果,真不整会服了啊这面具有啥好的”
我心道这胖子没见过面具店的老板的手段,那眼睛比x光还厉害,扫你一眼就知道你心里是啥状态了。
这时候葫芦祖宗揉着脑袋,迈着小碎步朝我走了过来:“林果,昨天后来发生什么事了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想不起来呢。”
我有些心虚,怕葫芦祖宗窥视我的心里,连忙说:“你还好意思说呢,是谁说等我喝醉了就把我抗走的到最后反倒是我把你抗走了”
葫芦祖宗一听还挺不满意,板着小脸瞪我:“都是你耍酒疯,非给我灌酒,怪我啊。”
我讪讪一笑:“嗯,那行,那行,是我的错,这事就掀过去了。”
十五月儿圆,又一节日,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彻天地。
我和鲤鱼去超市买汤圆准备送到孤儿院去,一长排的冰柜里面摆满了各种牌子、各种口味的汤圆。
什么李氏、张氏、王氏、思念、亲亲各种牌子。
有散装的有袋装的,因为超市打特价,那些购物者多是老头老太太,和不要钱似的往上冲、
扯过一袋子就往里装,装了一袋子又一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