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正打的难分难解,妖怪们围了一圈,跟看客似的啪啪鼓掌,那拍的叫一个热烈,叫一个兴奋呢。
我拨开一众妖怪凑到最前面,就见灵魂体状态下的剥大巫师怒发冲冠,正在和鹤顶红女妖纠缠战斗
鹤顶红就是卢拉。
一头长至脚踝的头发一甩起来,仿佛道士的拂尘只不过是红色的非常的有灵性一般,一把缠住了剥大巫师的脖子,然后收紧,在收紧。
剥大巫师全身发抖,身形剧烈一震,仰天爆发一声大吼,震的鸟兽飞散,乌云聚拢,狂风大雪漫天。
场面非常酷炫,有种暴风雪即将到来前的感觉。
“嘭”的一声,一股源自剥大巫师身上的能量波爆发出去,将周遭的妖怪横推出去两三米才站稳。当然,我也在其中,强行被一种能量波挤压的脸都变形了,踉踉跄跄的后退,吃一嘴雪沫子,连连呸了好几口。
在看我肩膀上的葫芦祖宗,整个就成了雪人,只余下一双萌萌的小豆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而能量爆发正中央的卢拉明明首当其冲,去毫发无损。
在卢拉的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光波,替她抵挡了全部的攻击。
“他们两个怎么打一块去了”我一边擦着葫芦祖宗身上的雪,一边纳闷的问道。
孙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我旁边来了,身后还跟着鲤鱼,鲤鱼抱着楔,都凑到我面前。
孙胖子眼神变化莫测,他一看到我就抓着我的胳膊说:“林果,这俩人好像早就认识了,刚刚我听他们对话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儿”我手下一顿,八卦的扭头问道。
“你还记得地下村落里的那两颗蛋吗”孙胖子低声在我耳边说:“当初咱们去的时候,就有一颗蛋是已经破了的吧我怀疑”
孙胖子朝卢拉挑了挑眉:“她可能就是从那颗蛋里跑出来的”
我大吃一惊,然后猛的福至心灵,之前那个到嘴边的答案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卢拉卢拉
没错剥大巫师说过,他们灭族的最基本原因,还是因为卢拉和一个色温的两个巫师惹起来的
这么说来,卢拉就是眼前这个丹顶鹤
卢拉原来是个女的我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我一直以为卢拉是个男的
而且入学那天,卢拉说是为我而来
我心里一个机灵,不会吧,难道她也是为了朝天珠来的
这俩个人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剥大巫师毕竟是灵魂状态,能力有限,渐渐拜入下风。
眼看卢拉甩着一头红发,和吃了yáo_tóu_wán似的,亢奋的将剥大巫师抽了一个跟头又一个跟头。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卢拉的红发,大喝一声:“住手”
剥大巫师骨碌碌的翻了几个跟头,又飘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喝道:“林果,你退下我今天非要跟这个红毛决一死战不可”
“呵,白毛龟,你想和我决一死战,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分几两看不出我一直在让着你吗别得寸进尺了”卢拉冷艳的脸上沉的一汪水似的,一副看不上剥大巫师的样子。
剥大巫师气的直哆嗦,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颤抖着手指指着卢拉说:“你,你还好意思说,我有今时今日又是拜谁所赐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竟然还敢瞧不起我”
卢拉冷笑一声:“剥,你应该感谢我,甚至跪地俯首,五体投地的感谢我若不是我卢拉,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日早就和那些老古董一起化作了历史的尘埃,死的透透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放屁早知道今日这样我当初还不如死了呢”剥气的指着她,控告道:“你当初明明说过带回来的是两个鹤蛋,为什么你是鹤,我就是龟了你还说你这不是戏弄我你还说你这不是报复我吗”
“懒得和你一般见识。”卢拉一脸傲娇哼的一扭头,别对着剥大巫师说:“你要是实在瞧不上那只龟的身体,你大可以现在就死去啊你怎么不去死呢要不要我帮你”
“你”剥大巫师被气的没话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后来听得不耐烦了,开口道:“好了别吵了”
卢拉看了我一眼,突然唇角上扬,微微一笑:“好哇,你说不吵,那我就不吵了。”
我眉头微皱,心底有鬼的瞥了一眼鲤鱼。艾玛我这人就是太传统太保守了,经受不起一点绯闻,就想纯洁的待在我家鲤鱼身边都不行吗
今天来一个黄晓丽,明天来一个卢拉都往我身上贴,我承认我帅的人神共愤,英武霸气,无人可比但卢拉这人还真是亦正亦邪,看上去不太好惹,也似乎不是真心喜欢我的样子,套用剥大巫师刚刚那话她是在戏弄你
没错,明明说好两颗鹤蛋,结果剥大巫师变成个王八从壳里面钻出来了,多么戏剧化的一幕啊,这不是戏弄是什么
过后还让人家去死,苦苦挣扎活了两年,好不容易熬出壳了,叫人家去死多么恶毒啊太恶毒了
我眼珠子一转,左右胡思乱想了一瞬,觉得我还是当个和事老吧,他们的恩怨还是少掺和为妙,不然估计自身难保。
我劝和道:“不论你们过去有什么恩怨,这都两千多年了,差不多也就得了,如今你们巫族就剩你们这两根独苗了,你们祭司的心愿还指望着你们去完成,可不能自相残杀啊”
“祭司的心愿”卢拉瞥了我一眼,又目光凌厉的转向剥大巫师:“你都和他说了”
剥脖子一梗:“说了怎么样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