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旁观者都气的无以复加,想必此时豆芽的心态一定是更加的波涛汹涌的吧
她会不会在人前突然变成大蜈蚣好几十双脚这么一踏,估计这土房子都会崩塌吧
祝厚走上前几步,坐在了炕上,轻轻的抚摸着豆芽的脸庞说:“这么可爱单纯的忻娘,要是找到好买家,估计卖个十万都不为过,哎,竟然要便宜到两万块,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你钱都收了,她现在是我儿媳妇了,你别碰了”那妇女非常的刁蛮,一把拍掉了祝厚的手掌,就要将他们往出推。
这时候豆芽缓缓的坐了起来,屁股拧着褥子在原地调了个头,开口叫了一声:“祝厚哥哥。”
祝厚一个机灵,猛的转头望去。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的回头望过来,瞬间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我看到那六叔眼睛一横,似乎准备随时出手摁住人一样
祝厚此时的表情也非常丰富,不知道小豆芽是听到了多少他们的密谋,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一副恶人的表情,还是再继续编造谎言骗下去。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然后上前两步,尴尬的开口:“豆,豆芽,你怎么醒了”
豆芽开始演戏,一手捂着额头,眼带泪花,呜咽的道:“祝厚哥哥,我头疼,头疼”
“头,头疼那就再睡一会”祝厚试探的又上前了一步,目光上下的打量着豆芽,看她是否有什么异样。
豆芽演戏的天分估计是天生的,毫无破绽,完全就是一副刚刚睡醒,朦胧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表情。
祝厚坐到她旁边,一边安抚着她躺下来,一边朝那六叔使了个眼神。
六叔将一众人都带了出去,却没有走远,都蹲在门口听墙根
豆芽躺下之后,目光定定的看着祝厚的脸庞。眼泪汪汪的说:“祝厚哥哥,我刚刚做梦了,梦到你要把我卖给别人,不要我了,这是不是真的”
祝厚先是一愣,又立刻摇头换上了一副伪装的面具,温柔的笑着说:“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是我的心头宝,我怎么可能把你卖给别人呢”
“真的吗”豆芽又问。
我缓缓的凑上前,抱着葫芦祖宗跳上了炕,这样可以更近距离的看到祝厚虚伪的脸,到底是怎么睁眼说瞎话,怎么骗人的。
“当然是真的,只是梦而已,梦不是现实,你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祝厚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像是哄着孝儿一般的要哄她入睡。
豆芽说:“祝厚哥哥,你千万不要骗我,我抛下了所有的一切跟你在一起,你要是在骗了我,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会很生气,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哦。”
祝厚说不会,继续以虚伪的笑容要哄她入睡。
但是我看他眼珠子乱晃,估计是心底已经不淡定了,猜出了豆芽是听到了他们的话,但是不确定豆芽知道了几分。
趁着豆芽再次闭上眼睛,祝厚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那六叔立刻冒出个头来,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器,轻手轻脚的走近。
祝厚接过注射器,轻轻的掀开了被子,将明晃晃的针尖对准了豆芽。
就要下手扎进去的时候,豆芽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目光灼灼的看着祝厚,声音瞬间冰冷了不知多少度,开口道:“祝厚哥哥,你是要给我注射那一针就可以让我两三个月神志不清的药吗”
祝厚当时就被突然睁眼的豆芽吓的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愕然的看着缓缓站起身的豆芽。
六叔第一个冲了上来,动作熟练的一下就窜上了炕,双手抓住了豆芽的胳膊,而那买方的男人也一个蹿高蹦上了炕,摁住了豆芽另一边的胳膊。
豆芽不争不反抗,就那么被反手押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祝厚:“我这么相信你,可你竟然真的要把我卖给别人祝厚哥哥,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好吗”
祝厚还坐在地上没起来,他六叔大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过来给她扎针”
祝厚挣扎了一下站了起来,目光闪躲的不敢看豆芽的眼睛,只是拿着针走了过来。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再给豆芽注射,大步上前就要阻止。
但豆芽却向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过去
我眉头微皱,无声的问她:难道你打算让她给你打针你傻啊
豆芽无声的回应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完全死心
真是愚蠢眼看那狼心狗肺的小子要把针尖扎向豆芽,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祝厚的手,狠狠的向后一推。
祝厚一个踉跄撞上了墙,愕然的四处查看:“是谁”
“什么是谁你干什么呢赶紧的啊”六叔没看出刚刚的端倪,只以为是祝厚心软了
“六,六叔刚刚,好像有人推了我一下。”祝厚颤颤巍巍的说,目光疑神疑鬼的在这屋内扫视。
“这总共就我们几个,哪有什么人你要不行过来把着她,我扎”六叔急了,催促道。
“不,不用,我可以”
祝厚稳住了手,又推了推注射器,推出一点药水之后,咬牙切齿的上前,又要再次扎针
我还想上去踹那祝厚一脚,葫芦祖宗却忍无可忍的开口叫道:“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欺负一个女孩儿,你们不配做人”
话落葫芦祖宗一个蹿高蹦了出去,直接骑在了祝厚的脖子上,砰砰两个小拳头将祝厚打的鼻青脸肿,鼻孔窜血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和突然被揍的祝厚,一切都让无神论的人感觉到惊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