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的目光,鲤鱼也停下剪刀问道:“傻愣着干嘛呢”
我蓦地回神,呵呵一笑:“想起了我们小的时候。”
鲤鱼一愣,随后释然一笑:“想起你小时候干的那些混事了”
“那哪能叫做混事啊我要是不拼了命的阻拦,还能有咱们的今天吗”
鲤鱼却不以为意,感叹的说道:“林果你想啊,如果那时候我不理你,就那么跟着那个年轻的阿姨走了,现在我也一定过上了普通女孩儿的生活了吧”
“你想得美”
我嘁了一声,打击道:“你那么野蛮,谁都不敢招惹的性子,即便被领走了,不出三天也要被送回来的。其实我早就料到了结局,为了保护你脆弱的心灵,我才牺牲形象作妖的好不好”
我厚着脸皮的一番自吹自擂,鲤鱼也不跟我犟,笑着继续手上的剪刀大业。
乐乐和欢欢都剪了一个缩小版和我一样的头发,开心的在镜子前照来照去。
我想两个幸伙应该也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才会这么开心的吧
剪完了头发已经是中午饭点,李妈妈留我们在孤儿院内吃了午饭。
随后赤离抱着葫芦祖宗在院里溜达,两人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样子真是羡煞旁人。
孤儿院后面是一片荒地,夏天的时候荒地里生长着许多野生果子,我时常带着鲤鱼溜进去偷吃野果。
记得有一次,刚下过了一场大雨,鲤鱼的鞋子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半米深的杏洼内,急的在岸边大叫我的名字。
我抱着一堆野果去找她,结果就看到她撇着小嘴,竟然为了一只鞋子哭成了泪人
鲤鱼泪眼汪汪的指着半米深的水洼,朝我哭道:“林果,我的鞋子掉里了,你可以为我捡出来吗”
我当即摇头:“不去,我又不傻,淹死我怎么办”
鲤鱼被我直言拒绝的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然后,我清晰的记的她受伤的表情,一点点的就要化成决堤的泪雨。
我急忙脱下自己脚上的鞋给她穿上,继续说道:“但我可以把我的鞋借给你穿。”
时隔多年后,我和鲤鱼再次站在那个被白雪填满了的杏洼岸边,冷风一阵阵吹来。
鲤鱼突然脸上浮现一抹坏笑,转头问我道:“林果,如果现在我的鞋子掉下去了,你是会帮我捡还是把你的鞋借给我呢”
我想也不想的就摇头:“都不会”
鲤鱼故作生气的哼道:“怎么我们长大了,你反倒不如从前了呢”
我顿时一把将她搂过来,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款款的说:“因为我会背着你。”
鲤鱼登时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们两个脸对脸,距离近的都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
天气很冷,但是我却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度在直线上升。
鲤鱼脸颊也红红的,大眼睛内有水雾凝聚。
呼吸遇到冷空气化作阵阵的白雾,充斥在我们之间,模糊了彼此的脸庞。
我的心跳如雷,气氛突然变得如此美好,但是我的内心却是忐忑与尴尬
鲤鱼突然深吸一口气,问道:“林果,如果三十年,四十年以后,你背不动我了呢”
“那就牵着你的手,咱们一起光脚走。”
“好。”鲤鱼重重点头,无形中的一句话,却触动彼此的心房,仿佛誓言一般,郑重的许在心底。
我们回到孤儿院的时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室内,和李妈妈在谈话。
一群孩子都趴在门口偷听,见到我走过来,又一溜的跑开了。
我和鲤鱼之所以没有吃完饭就走,是因为李妈妈叫我们留下帮忙参考一下这个领养人是否出于真心诚意。
李妈妈年岁大了,总怕自己一时糊涂而错信了坏人,断送了孩子的未来,所以对领养人的身份都要严查,格外小心。
见到我和鲤鱼,李妈妈起身介绍道:“林果,鲤鱼,这位是吴先生。”
然后又跟吴先生介绍了我和鲤鱼。
吴先生一身西装革履,很有上流社会人的架势,却一点也不拿乔,起身和我们两个小年轻握手,礼貌的问候。
经过李妈妈的介绍,我们了解到,这个吴先生是一个地产商的懂事,身份地位都比较高端大气。
结婚二十多年没有过孩子,现在想要领养两个孝培养感情,将来继承父业。
吴先生还将他这些年做过的一些好人好事,被评为城市十大优秀代表人物、各类荣誉勋章等等记录提供给我们看,以证他为人正直。
我看了那些纸上的荣誉,开口问道:“吴先生是住在本市吗如果将孩子领养后,我们是否能经常看到孩子,确认他们过的好不好”
“我在本市以及其他几个省城内皆有房产,如果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在本市的话,你们随时都可以过来看望。”
吴先生非常诚恳的与我们解释了他工作需要经常两地奔波等性质。
这个吴先生,面容宽厚,言语真诚,单看外表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领养者。
我看刘妈妈一脸满意的笑容,想来也十分中意。
不过我心中还有几个疑问,我还没等问出口,一旁的鲤鱼却先开口说道:“很抱歉打扰一下。”
吴先生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问。”
鲤鱼也直言不讳的说道:“我想问一下吴先生,本市有三家孤儿院,另外两家私立孤儿院都大于我们。那里的孩子吃穿条件都好过这里的,你为什么偏偏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