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荆棘闻弦知雅意,他立在原地,淡淡道:“在下明白了,一个月之内在下定会让她同意嫁进叶家。”
两人错身而过,盟约就此订立。
走出书房的时候,苏中正觉得天是蓝的,草是青的,空气是甜的,总而言之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他甚至开始精确计算,如果一个月后成亲,那么今年他就可以抱孙子了,明年就可以抱第二个孙子了以此类推下去,生命不息,产子不止,孙子孙女滚滚来。
而在书房内,叶荆棘双拳紧握,觉得苍天已死,大地崩裂,呼吸间都是权势钱欲的味道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干净的地方,也没有干净的人了,为了拯救家族,为了守护弟弟,现在连他自己都成了交易品,现在他只能开始思考,婚后,是否要将苏苏关起来,关在自己的的眼皮底下,掌握在自己手掌心内,让她只能生下姓叶的孩子
当事人苏苏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她现在正面临新一轮的烦恼。
她葵水来了。
哦,或许换个词会比较贴切――她血崩了。
苏苏差点被自己吓死,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流产了没办法,身体的原主私生活那么混乱还从来不做预防
后来她又以为是结局提前到来,她要得花柳病死了啊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各种可怕的想象从她脑子里涌出来,把她脸都吓白了,连忙叫来贴身侍女娇桃,对她说:“我身体不舒服,快帮我请个大夫来。”
“哎,我的姑奶奶啊”娇桃刚刚进门,便被苏苏的苍白脸色吓了一跳,一边扶着她在**边坐下,一边无奈道,“奴婢知道您想见医圣,但也不必为了见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吧”
“啥医圣”苏苏觉得对方的思维波长跟自己似乎不在一个频道上。
“对啊”娇桃虎着脸说,“若不是他立着规矩,说只不问贵贱,只治布,您犯得着把自己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么”
“我看起来已经半死不活了”苏苏声音都在发抖,“那你快点,无论对方是医圣还是医仙还是超级赛亚人,先把人给我请来,还有,把我爹喊来,我有话对他说”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专门任人捏的。
她现在觉得自己这身病肯定是叶荆棘折腾出来的。
要不是他半夜三更绑架她,还逼她穿娼妇的衣服,最后还穿着这么一身比纸薄不了多少的衣服到处乱晃,她也不至于病成这样啊。
她要跟老爹告状,顺便抱个大腿,求个侍卫防身啊
“女儿,女儿你没事吧”接到下人的通知,苏中正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冲进春晓苑里。
“爹爹”苏苏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在**上哀哀看他。
苏中正目眦尽裂:“哎呀,女儿啊,你怎么这幅样子啊”
苏苏实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遭遇,于是示意侍女退下,然后拉住苏中正的手,泣道:“爹,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你说你说”苏中正道。
苏苏立刻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说了,然后义愤填膺道:“爹,我们好心帮他,给他吃给他喝,最后还帮他们家平反,结果他居然这样对我,你一定要为女儿伸张正义啊”
结果苏中正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却是皱起眉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说反了吧。”
“啥”苏苏傻眼。
“叶荆棘怎会强迫你,以爹对你的了解,你强迫人家的可能性还更高一些。”苏中正严肃的盯着苏苏,“跟爹说实话,你有没有强迫人家”
这个这个
苏苏郁闷的想吐血。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啊,苏中正猜的一点也没错,这身子的原主的确硬上了叶荆棘,可她是无辜的好不好于是一脸坦然道:“我没有”
“是吗”苏中正还是怀疑,可苏苏连忙捂着肚子喊起疼来,顺利把话题扯开了。
“哎,好了好了,不管是你强了人家,还是人家强了你,这些都是些微小事,不要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苏中正说,“听闻医圣现在就在京城里,为父现在就派人去把他请来,给你看病。”
苏苏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当暖炉捂着,说:“没事,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你不记得了”苏中正鄙夷道,“医圣家门口,到现在仍贴着苏苏大秀与恶犬不得入内这条横幅呢。”
苏苏:“我又做了什么”
“肚子疼,结果连累了脑子么”苏中正摇摇头,怜惜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没事,看在爹的面子上,他不会避而不救,但这次你得安分点,不要再侮辱他,要知道擅医者多半擅毒,他要是开药的时候动点手脚,那谁都看不出来。”
苏苏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用商量的语气对苏中正道:“那还是算了吧,天下医生何其多,也犯不着一定要请仇家给自己看病啊而且我觉得我最需要的不是医生,是侍卫啊,侍卫”
“你要侍卫干什么”苏中正眼神一凛,“你院子里的侍卫还不够多么”
“我院子里还有这种东西”苏苏楞了。
“对啊,满院都是。”苏中正说起来就是满腔怒火,“以前你年纪小,又总喜欢到处乱窜,多点侍卫防身也好,但现在你可是个大姑娘了,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人这怎么说得过去”
苏苏的心已经飘远了,暂时听不到他说话,她早该想到了,这具身体放现代,那就是国防部长之女,红三代,官四代之类的,出门买个卫生巾都要一个连跟着,以免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