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泥浪飞掀,血肉横飞。密密麻麻的敌军正面阵型在瞬间被十几枚*炸开了一道豁口。呛人的烟尘之,谭平赵青双骑当先冲入豁口之。
地面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那些举着长枪结成枪阵的步兵已经被炸的东倒西歪。枪阵早已被瓦解。整支亲卫骑兵队伍像是一只尖刀插入了敌方阵。
陌刀闪闪,血肉飞溅。谭平赵青以及数十名骑兵以一往无前之势在前方开辟着道路。后方两侧的神策军骑兵用*朝旁边和后方涌来的敌军投掷,将他们炸的筋断骨折惨叫连天。间的蛮兵们开始用弓弩和吹箭射杀对手。
这一百余骑,像是一柄浑身带着刀刃的绞肉机,滚滚的趟入血肉之。在他们所经之地,满地是残肢断臂,满地是血肉流淌。这种歼敌的手段,这种雷霆击杀的能力,岂是这些大部分是新兵所组成的士兵所能阻挡的。
前方的几十柄陌刀切瓜砍菜挡者披靡,两侧的几十柄陌刀足以让敢于接近的对手像是被割麦子一般的割倒。*在周围几十步远处乱轰乱炸,不时的清空着逼近的敌军。队伍间的乱射弩箭又不断的收割着生命。整支骑兵队伍像是一头冲入羊群的狮子,尖牙利爪,横行无忌。
在接敌之后的短短盏茶时间,神策军骑兵队便冲入敌阵百余步。连续突破长枪阵和刀兵阵,直插后方的步兵和弓箭手的混合阵。短短的片刻的时间,他们便疯狂的收割了千敌军的性命。
面对如此凶悍的对手,谁还敢前拦阻,谁还敢接近他们。往前冲不是勇敢,而是愚蠢。因为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只要往前踏前一步,便会成为地的一具死尸。特别是这当的那些新近被迫参军的士兵,更是魂飞天外,裤裆里屎尿shī_jìn。
面对这种情形,金州的领军将领虽然也胆战心惊,但他们却不能容忍这么任对手穿越本阵。金州领军大将胡朋在旁边指挥高台声嘶力竭的大骂着。他新近被提拔镇守金州,正自踌躇满志,憧憬未来之时。本拟今日可立大功,但没料到敌军这一小股兵马强悍若此。他怎能容忍这种局面,四万大军被这一百多人真的逃了,那自己也活到头了。
“拦住他们,冲啊,杀啊。他娘的,你们想死么?怯战者统统要被斩首。给老子冲。钱鼎、李彦良,你们他娘的想掉脑袋么?带着人给我拦住他们。不然老子砍了你们。”胡朋大声叫骂着。
钱鼎和李彦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催促士兵去堵截对手。两人连续砍杀了十几名胆怯不前的士兵,这才逼得士兵们一窝蜂的冲前去。
王源和公孙兰冲在队伍左侧,此刻已经无需保护在队伍间的玄宗,所以两人并骑在左侧冲杀。见本已退却不前的敌军又蜂拥而至,两人挥舞兵器连杀十几人却不见对方退却,王源不免眉头紧皱。
目的只是冲出敌阵而已,可不是要杀光对方的兵马。四万敌军,便是站着让自己这一百多人杀也要把人累死的。再说王源其实也不想乱杀这些士兵。这些人一个个面带惊恐之色,有的还是面孔稚嫩的少年,实在是下不了手。这些都是被逼着参军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王源绝不愿去杀害他们。
“表姐,助我杀了那几名将领。他们不死,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王源沉声喝道。
“好!”公孙兰干净利落的答应了一声,身子忽然从马背跃起,脚尖点着马鞍飞扑到半空之。
王源叫道:“倒是等等我啊。”
“不用你帮我。”公孙兰话音传来,身子已经在数丈之外,身形落地,脚尖点着一名士兵的头盔再起跃起,宛如一只飞鸟盘旋在密密麻麻的士兵空。
王源咂舌大赞之际,公孙兰的身形已经扑到了三十丈外正呼喝催逼士兵冲杀的敌将李彦良的头顶。李彦良看的真切,大喝一声,手的长枪朝天的公孙兰刺去。公孙兰手银蛇舞动,叮叮当当连响。李彦良只觉得手轻飘飘的,一柄长枪已经被切成数段,手只拿着一根两尺长的枪柄了。
公孙兰的身子落下,一道银光从李彦良的喉头掠过,当公孙兰的身子重新跃起在半空时,李彦良喉头的鲜血才喷发而出,尸身轰然落马。
公孙兰的身形却已经扑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名敌将钱鼎。钱鼎是个聪明人,当看到公孙兰举手之间便杀了李彦良时,他便知道自己绝非对手。所以一边喝令士兵们前拦阻,一边策马朝后便逃。
公孙兰岂肯给他逃脱的机会。身子落在一名士兵的头顶,伸手将一柄刺向自己的长枪夺过来,甩手掷出。长枪呼呼飞向钱鼎胸口,钱鼎眼疾手快,滚鞍下马躲在战马一侧。听‘噗’的一声,钱鼎的战马发出一声悲嘶,那长枪斜斜从马背直插进去。
钱鼎长吁一口气,暗赞自己机智,还好用座骑当了挡箭牌。他起身欲走,但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了。接下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侵入脑海,钱鼎惨叫出声,低头朝着痛处看去。但见那柄长枪从马腹透出枪头,正插在自己腰间。一股血流正汩汩奔涌而出,整个腰肋被插了个通透。自己和身旁的战马被这柄长枪串在了一起。钱鼎惊愕张大的嘴巴,嘶喊声,口鲜血狂涌而出,头一歪,瘫倒在地,魂归天国。
公孙兰身形不停,长枪标出之后连看也没看钱鼎一眼,脚尖点在一名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