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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斜从东面的山壁照过来,看高度应该是巳时时分,这一觉睡的安眠,竟然不知不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王源忙将小舟划离瀑布之下,站在船上朝五六十步外的岸上的那座小竹楼眺望,但却没发现阿萝公主的身影。
王源就着清澈的湖水洗脸漱口,用布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时,清风中一阵轻柔的歌声轻轻传来:
金针引线线穿针,
男儿怎知女儿心。
鸟儿自知鱼在水,
鱼儿不知鸟在林。
看鱼不见莫怪水,
看鸟不见莫怪林。
不是鸟儿不亮翅,
十个男儿九负心。
歌声悠扬婉转,应该是南诏国的昵语小调,曲调也很简单,歌词也很朴素,但王源却静立倾听,如痴如醉。
王源立刻划动船桨来到岸边,拴好了缆绳上了岸,朝着树荫掩映下的小竹楼行去。站在木廊下仔细倾听,那依旧轻轻哼唱小曲的声音是从竹楼的后面传来的,王源忙沿着屋边的木阶转向屋后。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之中,王源看到了一个掩映在花丛中的曼妙身影。
阿萝公主穿着彩色的长裙,上身是一件紧身的花布短衣,头上包着一方布巾,将满头乌黑的发辫包在脑后。袖子挽起,一手拿着一只小小的竹萝,另一手在一从不知名花树上麻利的采摘着。口中轻轻哼着小曲儿,显得悠然自得。
王源微笑站在原地,远远看着花丛中的阿萝,心中忽然觉得,此景此景简直如在仙境之中。阿萝就像是融入在这片花草之中的精灵一般,丝毫不破坏这片花草的美景,反而是这片美景之中的亮点,让整个场景变得宁静闲适和灵动。
阿萝不断的采摘着什么放入竹萝之中,清风徐来,将一缕头发在额头吹乱。阿萝忙直起身来用手去整理额前的乱发。忽然间,眼角的余光发现了竹楼屋后的木阶上站着的一个人影。阿萝吓了一跳,诧异的转身看来,只一瞬间,手中的竹萝掉落在地上,里边采摘的小小的蓝色果实洒落一地。
“阿萝公主,在下有礼了。”见阿萝看见了自己,王源拱手躬身行礼道。
阿萝惊的手足无措,脸上泛出红晕来,愕然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王源不答,点头走近,来到阿萝面前看着地上散落的果实咂嘴道:“这应该是蓝莓吧,采摘了半天都洒了,太可惜了。我帮你捡起来吧。”
说罢伸手从阿萝手中接过竹萝,蹲下身子拾取散落在草地上的蓝莓果实。阿萝呆呆而立,任由王源将竹萝从手中拿走,只张着小嘴呆呆的看着王源。
王源飞快的捡拾完蓝莓之后,将竹萝递过去笑道:“怎么?这才分别数月,已经忘了我是谁了么?”
阿萝脸上红晕褪去,脸色变得煞白起来,语声也变冷道:“你来作甚?莫非你又带了兵马来我南诏国不成?”
王源微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奉旨前来宣召阁罗凤国主进长安受封的。两国的和议已经达成,我是和平的使者。”
阿萝吁了口气,凤目轻瞟王源一眼又道:“原来如此,很久没下山,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了。然则,你到这里来作甚?谁准许你来的。”
王源笑道:“听说阿萝公主在山上隐居,我不过是来探望探望罢了。阿萝公主不欢迎么?”
“探望我?”阿萝神色游移不定,眯着长长的睫毛蹙眉沉思。
王源笑道:“这便是公主的不对了吧,我大半夜的赶来,在湖中小船上露宿一宿,今晨才敢来探望公主,公主却站在这里发呆,连杯清茶也不请喝一口,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什么?你昨夜便来了?”阿萝又是惊讶叫道。
“是,原谅我不请自来。昨夜月朗风清,我来时月光正好。阿萝公主正在好梦,在下便没敢打搅,故而擅自做主用了阿萝公主的小舟在湖面上泛舟了一宿。”
阿萝公主叉腰道:“你确实是不懂礼节,半夜三更敢闯进来,莫非你以为在南诏国可以横行无忌么?”
王源笑道:“看来公主是不欢迎我了。令兄说了,南诏国除了祭祀圣地之外,我可以随便乱逛。而且令兄告知了我公主的现状,我觉得我该来看看公主。如果公主觉得我打搅了你的清静,那么在下就此告辞了。”
阿萝沉默不语。
王源轻叹一声道:“罢了,本就是来探望公主,现在见也见了,那么在下便告辞了。”
王源拱手行礼,转身大步穿越花丛而去。走出十几步远,身后传来阿萝的说话声:“既然来了,一杯清茶还是要请你喝的,你可以无礼,我可不想失礼。”
王源回身微笑道:“这才像话嘛,哪有不待客的道理?”
阿萝微微一笑,一手抱着竹萝,一手提着裙裾向小竹楼走去,王源欣赏着她风摆杨柳般的腰肢,跟着进了竹楼中去。
竹楼之中素雅洁净,竹帘遮挡的堂屋内铺着竹子编成的地席,地席中间摆着一张红木小矮几,周围防着两只蒲团。阿萝脱了脚上的木屐,赤着天足走进屋内,王源也学着她的样子脱了鞋子进去,免得将泥土草屑带进屋内去。
阿萝投来一丝赞许的目光,伸手朝木几一指道:“你先坐,我去煮水泡茶。”
王源点点头坐在蒲团上,游目四顾大量着堂屋内的摆设。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上首一只香案上摆着一个木像,香炉里插着两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