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朝廷确认和议条约的这段日子很是悠闲。因为无战事之忧,唐军只是做好日常的防备和训练便可,和之前剑拔弩张的情形相比已经是相差万里。剑南军的骑兵已经可以从匹播城下数十步内驰骋而过,而城头的吐蕃士兵只会是懒洋洋的瞥一眼,绝不会再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和平到来的如此之快,双方士兵也迅速的适应了这种转变,甚至可以说,他们才是和平局面的最大受益者,所以他们的适应也最迅速。
身为主帅的王源这段日子过得也很悠闲。圣旨未到,和议便没有最后敲定,身为和议正使的王源便无法离开,兵马也无法撤离,只能在这里硬着头皮硬等。等待的日子虽然悠闲惬意,但却也无聊的很。高仙芝呆了数日憋不住,于是跟王源打了个招呼,带着千余名亲卫自回西北安西镇探家,承诺在圣旨抵达前赶回来。王源虽然很不甘心,但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是玄宗亲自点名任命的和议正使呢?这时候副使可以偷懒回家探望妻女,正使却不能。
不过王源倒也能理解高仙芝的心情,高仙芝率兵出征已经四个多月,来时他的小妾正临盆待产,他二话没说便起兵出征了。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快四十岁的高仙芝一直没有儿女,这个孩子对他是极为重要的,算算日子该已经出生了三个多月了。家信说是个儿子,高仙芝更是喜出望外,抽空回家去瞧一瞧也是情理之中。
将心比心,王源虽然自己也想成都的妻妾和女儿,但起码自己身边还有阿萝和公孙兰陪着。某些方面而言,倒是解了些相思之苦。而且越是最后的关头,王源也越是不想虎头蛇尾,反正一个月的时间也并不长。
七月的吐蕃国的高原,即便是一片贫瘠荒凉之地,但在这个季节依旧是很美的。顽强的花草也在荒原上盛开如锦,而且这里天更蓝,云更白,气温也不太炎热,倒是个惬意的地方。
为了消磨这等待的时光,王源带着公孙兰和阿萝去了曾经去过的雪山山谷宿营数次。雪莲花已经过了盛开的季节,想cǎi_huā是采不到了。但雪莲花没采到,姐妹花倒是采了几回。
虽然阿萝和公孙兰一直就在军中,但男女之事王源一次也没在军营里做过。首先是在营帐中干那样的事情总是不舒心,而且也不保密,会被将士们知晓。另外军中有女子本来便已经是忌讳了,若是自己身为主帅却在军中花天酒地的乱搞,这会大大的降低士兵的士气,也会损害自己的威信。所以,在军中,公孙兰和阿萝都是单独的帐篷住着,最多是阿萝赖在王源的营帐里,两人亲亲嘴摸摸.乳耳鬓厮磨一番便罢,真正的夫妻之事却也并没做过。
而一旦离开军营到了雪山翠谷之中,那便无所顾忌了。阿萝又是个胆子大的,山野之间生活惯了的。于是山谷中的溪水里、草地上、树林中、岩石畔,都留下了两人爱的痕迹。几个月的憋屈也让阿萝变得狂野而大胆,种种王源以前要她做她却不肯的事情也都干了个遍,让王源爽翻了天。
公孙兰是绝不肯跟着两人这么胡闹厮混的,自恃矜持的她虽然已经和王源有过那夜**,但当着阿萝的面她是绝不肯的。但王源怎肯放过,趁着阿萝进山林打野味的空隙,王源终于重温旧梦,在溪水旁的野花从中得偿所愿。公孙兰其实也并没有拒绝,过程中倒也满脸的享受。身为大唐的奇女子,虽然矜持但却从不矫情,既然已经委身于王源,公孙兰可不像一般女子一样矫情扭捏。正如她所言,男女之事如此美妙,之前的三十年都白活了,只是不想太过放纵罢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到了八月中,很明显,高原的天气已经有了秋高气爽的意味。高原之秋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便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树叶从绿便黄之后不久便开始飘落。进入九月之后,天气便该变的寒冷了。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山谷中,九月中最早的一场雪便会降临,然后雪水冰河开始重新凝固结冰,然后便是漫长的冬天的来临。
圣旨比预想到来的时间要长的多,八月十七,正是和议送往朝廷的一个月的日子,按理说圣旨应该已经到了。但无论是墨脱城的唐军还是王源派往来路迎接的骑兵都没有见到任何宣旨钦差抵达的消息。而吐蕃一方倚祥叶乐已经催了好几次了。王源不免也有些焦急,照这么下去,岂非要被脱到寒冬的降临?到那时一切可都不好说了。
王源开始不得不慎重考虑大军是否要后撤到墨脱城的问题。如果圣旨延误,挨到了冬天降临,那么这个和议很可能会成为废纸一张。吐蕃人很可能会利用严冬的来临对唐军发动反攻。王源可不认为唐军能和吐蕃人在严冬到来后交战还能占据上风。此次进兵从物资装备上可没有考虑到要在严冬作战。无论是士兵的保暖衣物还是营中的柴薪炭火等物资,军中其实都没有做任何准备。而在这种情形下,不要说交战,一场大雪下来,将士们便自己冻僵在高原上了。
然而高仙芝也逾期未归,说好的一个月的时间赶回来,到了八月十七还没回来,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是否要立下决断撤兵墨脱城,需要跟高仙芝商议。然而此人却迟迟不归,他手下的安西军兵马使封常清却也不能做主,只说等高仙芝做决断。王源有些生气恼火起来。
八月十九日上午,王源正骑着黑马在军营后方的空地上百无聊赖的练习骑马射箭之术的时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