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静又打过来一串字:淩月这个丫头实在是冥顽不灵,我对她已经失望透顶了,再也不想管她了,反正她有了她的小姨也不拿我们当回事,以后就当从来不认识她。
蒋芷云:你们说的是最近那个俏女人面膜广告事件吧?我也有关注,没想到是雅雅死对头做的,怪不得雅雅那么高兴呢,不然晚上回家跟麻麻吃火锅庆祝怎么样?
纪沐雅:不要,我晚上跟我老公出去庆祝。
蒋芷云:那我也去。
汪文静:要不一起去吧,我跟你爸晚上也不想在家吃了。
封楚倾:(咬牙)好吧间。
……
被泼了一脸的大粪,汪淩月又是窘迫,又是郁闷。
她连忙打电话给家里的司机过来接她。
但是转念,她冷不丁想到自己这副样子有失体面,周岑茹是好体面的女人,一定会不高兴,觉得她有失优雅。
立即顿住手上动作,打消了叫司机的念头。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低着头大步往校外走去,一路上所过之处,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捏着鼻子报以阵阵吐槽。
汪淩月咬牙克制着心里的难堪,脚步不停地冲到学校外面的酒店里,火速开了间房间,冲进浴室把身上的大粪洗掉。
清理干净后,她才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他带一套新衣服过来接她。
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周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周岑茹正在吃饭,看到她回来了,停下筷子,皱眉,“淩月你去做什么了,身上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
汪淩月连忙后退了几大步,离周岑茹远远的,小心翼翼地说:“小姨你先吃,我上楼洗洗去。”
周岑茹沉下眉,“不许走!”
她叫住司机,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淩月了?”
司机一五一十地说:“小姐被几个黑人在学校外面泼了粪。”
汪淩月哽咽的声音抑制不住逸出喉咙,眼泪瞬间决堤。
周岑茹心里一软,“淩月,这次让你受连累了,你这孩子……”
刚要往下说什么,汪淩月的手机突然响了。
汪淩月低下头,看到是班级里的微信群,有人发了照片和动态图,是她在校门外被人泼粪的场面,大家就此事议论的热火朝天,她在新班级的名声再次遭遇滑铁卢。
她心思微转,眼底划过一道冷意,顿时就捂住唇失声痛哭,“小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周岑茹挑高了眉毛,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劈手夺过汪淩月的手机,低头看了眼。
越看,她的脸色越发阴沉,抬起头说:“挺起你的胸脯,把你的头抬起来,别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我的侄女到哪里都不准怯懦!这几个发你视频的学生,我会让律师起诉他们,以后谁也不敢在背后议论你的不是!”
汪淩月敛着眉目,眸里滑过深深的阴冷之意。
她顿时哭的更伤心了,“小姨,我只是太自责,觉得对不起您,这次的事情是我连累了您。”
周岑茹心疼地摸着她的脑袋,“这话从何说起,怎么会这么想呢。”
汪淩月咬着下唇,“就是小姨公司里的事情,那个广告……之前明明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上微博热搜和某涯的帖子?我怕……怕就怕……”她微微抬头,看着周岑茹,有点不敢往下说。
周岑茹面孔瞬间严肃下来“说吧,你到底想告诉小姨什么?”
汪淩月的模样更是自责了,她鼓起勇气,一口气不带喘地道:“我怕是纪沐雅让封楚倾做的,是他们故意陷害小姨,因为上次她哥的新歌发布会被人泼了香槟,她一直觉得是我做的,还为这个公然质问过我,所以会不会是……”
“砰!”的一声。
周岑茹握紧的拳头落在餐桌边缘,“好个纪沐雅,咱们走着瞧!”
她饭也没心情吃了,转身往楼上走,“淩月你也早点休息吧,小姨去处理点事情。”
来到书房里,周岑茹立即拨打了电话,打给她的大伯父,如今周家在澳洲的家主周炳林。
她花了一个多小时,把跟自己跟封楚倾和纪沐雅之间的恩怨一一对周炳林说了,当然没忘了渲染这次的歧视事件。
周炳林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件事情,不单单是对你,对我们周家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他们不就是欺负我们周家在云城势单力薄吗?如果还是当年,我们家鼎盛的时候,封家那时候才开了几个小工厂,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他们敢这么对你吗?岑茹,要不然你结束云城那边的事业,来澳洲好了,伯父在这边还能罩着你。”
看到周炳林的态度,周岑茹总算是放了心,她摇了摇头,“公司是我将近二十年的心血,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语落,她趁热打铁地再次提出要求,“大伯,我在这边势单力孤,没有家族的庇护,但也不能任封家宰割!这次我想劳动您亲自出马帮我解决困境,顺便警告封家适可而止。”
周岑茹已过世的父亲跟她的大伯一家感情非常要好,在这种时候,她第一个就想到了大伯。
周炳林沉吟了一会儿,有些难办地说:“不是伯父不肯帮你,我们家的势力都集中在澳洲,想对付封家谈何容易啊?不过我跟封家二房有些私交,二房的封致远,这个年轻人很有野心,他一直想从封楚倾那里夺回对封家的控制权,你可以试着跟他合作。”
周岑茹有些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