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甫华章之前大致向时年介绍过他手下这个团队成员的身份,所以时年对这个女子格外好奇。说男人是退役的特种兵,虽然叫人惊叹,却也不觉得太媳;反倒是这个女子格外惹人遐想。
皇甫华章先走进去,时年随后,便忍不阻着皇甫华章身形的遮挡,在灯影明灭之间用力看了那女子一眼。
超级女战士之类的女子,她也见过汤燕衣。不管汤燕衣脾气如何,她虎口上的老茧都是明证;更何况汤燕衣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因为与汤燕卿有关。
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呢是比汤燕衣更客观更冷静的“完全型超级女战士”,还是跟汤燕衣类似,也会有情有泪,也会在涉及到个人情感的时候暂时收起自己的战衣,露出最脆弱的自己件
皇甫华章身高腿长,能将时年完美遮掩住。可是那个女子却还是敏锐地感知了时年的打量。待得皇甫华章迈步向前去,跟时年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时年就被曝露在了灯光之下。
时年打量的目光便无遮无拦,而那个女子也下意识垂首闪避,可是时年还是瞧见了那个女子的眼睛。
只可惜女子眼睛上佩戴着色的眼罩,纵然露出两只眼睛来,却因为模糊了眼周的特点,而使得她的相貌模糊难辨。
惊鸿一瞥之间,虽然没办法看清,却也能看得出是个东方女子龊.
不知是不是两个女子之间的气氛波及到了皇甫华章,他忽地停步转身望来。
“在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哦。”
时年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得赶紧收回目光,朝皇甫华章追上去。
他带她走进卧室。
就在那张熊洁曾经被绑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此时坐着一个男子。虽然没有被绑住,可是嘴上却被贴了胶带,正满眼惊恐地朝他们望过来。
明明手松着,他却也终究没敢亲手撕下嘴上的胶带。
他身边各有一个衣男子,也跟之前那女子一样都戴着色的眼罩。露出的眼睛,眼瞳的颜色各异,其中有一个眼睛,另外一个却是绿色的眼睛。
皇甫华章只淡淡看了那个男子一眼,眼中淡淡无波。仿佛根本就没看见那男子两眼的恐惧,或者说这恐惧与他无关,他连看都没准备看。
他望向左右微微点头,不用说话,那两个手下便明白他的意思。当中绿眼睛的上前一把扯掉那男子嘴上的胶带。
“嗤啦”一声,那男子随即捂住嘴痛得哀嚎出来:“饶命”
皇甫华章伸手捉住时年的手,两人一起坐在**边,与那男子面面相对。
皇甫华章修长的手指一直握着时年的手腕,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叠起长腿,另一只空闲的手搁在膝头,指尖悠闲地轻轻敲着膝头。
“饶命好啊。”他歪头向窗外望去:“其实这世上谁的命不是别人给的呢就算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跟自己相比起来,他们也终究都会是别人。你说是不是”
那男子嘴上的胶带被扯掉了,可是他却未曾因此而放松,反倒更加惊恐起来。
听见皇甫华章问,便立即捣蒜般点头:“是是是,您说什么是什么”
皇甫华章轻轻地笑了。
笑声若伦敦清晨曾经的轻雾,幽深湿重地向那人裹了过去,让那人更不知所措。只能跟着一起傻,算是凑趣和讨好。
皇甫华章笑够了,受了笑声:“让我饶了你的命,也简单。只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绑了熊洁,关到这里;又是什么人在背后指点你这么做。”
那男子面色大变。
这样的情景让时年很有些不舒服,便低低问皇甫华章:“他是谁先生为何要这么对待他”
皇甫华章清冷地勾了勾唇:“说来也巧,他就正是这间房子的业主。”
他转头看她:“上回我找到了熊洁,可是你说那案子还不算完,因为还没找到究竟是谁绑了她,将她关进这间房子里来。那我就派人去查这间房子的业主,喏,就是他。”
“这人的背景有点意思,于是我便叫手下再查了查他曾经在中国的故事说来就是有趣,没想到几度三万四绕下去,竟叫我发现了就是他绑了熊洁。”
“为求稳妥,他来国的时间终究也不长,他不知道能将熊洁带到哪里去能最安全,于是就直觉选定了自己的房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支住额角:“你懂的,他就是对自己的房子最熟悉,最能掌握;而国其他的地方他还并未能完全了解,于是他自己的房子便成了情急之下几乎唯一的选择。”
时年也是没想到:“他真的是当初绑了熊洁的疑犯”
皇甫华章耸了耸肩,却是抬眸盯着那男子:“这位秀在问你话呢。好好说,若叫这位秀听得满意了,我会重重有赏。”
那人一呆,忙转眸来看时年,紧接着竟然噗通
跪下了。
“秀,这位秀一看你就是和善,你一定是个好人。秀你帮我说说好话,让这位先生放了我吧。”
时年有些喘不上气来。
小时候她听把绘声绘色讲述过如何与嫌疑犯斗智斗勇,是如何用智慧掰开了嫌犯的嘴,让他们认罪的。
来国后,她也曾经参与过许多回汤燕卿他们对嫌犯的讯问,隔着单层镀膜玻璃亲眼看见他们的唇枪舌剑。
却还从未曾经历过眼前这种的。
眼前这种,实则已经涉嫌违法,有私刑逼供的意味。
这与她身为警员女儿的观念有些抵触,她便忍不住低低对皇甫华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