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华章盯了他一眼:“还不去”
森木一着急也跟着结巴了,迭声说:“先先生,那料子是窗帘。您难道想披披着一条窗帘出门去”
时年也惊了,急忙说:“先生我说配红色好看,不过是一说,没有红色配色也是可以的,您千万别为了这个就用窗帘啊”
也难为皇甫华章,他从前的生活里可能无法想象衣物里还要保有红色的单品,于是此时便只能去打窗帘的主意。
他却笑了,微笑凝视她:“没关系,这也是风雅。”
他点到即止,目光却盯着她。时年随即一转念,便也心领神会,拍掌道:“是呢,就用那窗帘了”
森木见秀也这么说了,先生又一副开心不已的模样,知道拦不住了,便只好点头:“先生秀稍等,我这就去。”
他是手头极棒的裁缝,裁一条围巾出来,简单锁个边,对他而言没有难度。
房间里就又静了下来,门内又只剩下时年和皇甫华章两个人。
他依旧从容地坐着,眯起长眸,唇角含笑凝视着她。
时年便有些手足无措,急忙背过身去,装作欣赏他房间内的陈设。
他为什么会订大红的窗帘,她不想问出口。
她不问,他便也不说。
这种什么都不必说出口,却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感觉,本就是他最适应的气场。
对于他来说,要紧的不是他说,而是她明白。
少顷森木将那窗帘裁成的围巾叠得板板正正,用托盘送了上来。
他含笑起身,伸手接过来抖开,便围在颈子上。回眸向时年:“你喜欢么”
他不问“好看么”,只问“你喜欢么”。
这世上“好看么”没有固定的答案,一百个人就有至少一百个看法。可是“好看么”却是一个人心中能够确定的答案。总归喜欢的,就一定是好看的。
时年细看那大红的围巾。红到灼烫,红到耀眼的真丝织锦,上头繁复地织了连绵不到头的变形简洁的龙凤纹。初看飘逸如云,细看才能辨认出是龙凤相缠
她轻轻闭了闭眼,缓缓道:“喜欢。”
他便轻轻笑出了声,如释重负,伸手捉住她的手,回头冲森木说:“告诉他们,这个花样定了。让他们赶工。别说什么要几十个人三年才织得出来,叫他们去全球搜罗技人,所费的工本都加进售价里,我来负担就是。一年,我只给他们一年,多一天我都不肯等。”
森木看了时年一眼,便躬身退去。
两人走出古堡大门,时年瞟了一眼司机已经开过来做好了准备的劳斯莱斯,忍不住左顾右盼:“夏佐呢他不是一向跟先生如影随形的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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