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燕犀暗暗咬牙。
乔治说得没错,如果只用钱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倒是简单多了。可是现实的情形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于是他要找到乔治。
汤燕犀怒极反笑:“好,我答应你。不管地道里的人死活了,等回到国之后,也不跟你算账。”
乔治又是冷笑:“可是你答应我有什么用呢我是要你弟弟答应我。”
汤燕犀耸肩:“乔治你该知道我弟弟的性子,他是不会抛下时年不管的。所以你先让他答应你,还真不如先得到我的承诺。我是他哥,我自己又是律师,我最明白这事儿在法律上怎么操作才对你最有利。”
“如果你弟弟将来反悔,那怎么办”乔治自然不放心。
汤燕犀点头,随即抓过纸笔来给乔治亲笔写下承诺书,然后拎到乔治面前:“满意了么”
汤燕犀以汤燕卿在此事上的代理律师的名义,承诺将来汤燕卿针对此事所发表的任何公开火私下里的言论,都不具有法律采信的证言作用。等于是用法律的方式,给汤燕卿嘴上贴了封条。
乔治这才笑了。
毕竟汤燕卿也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标,再说将来除掉私生子之后的大好时光,他也不想跟汤家没完没了。
他便点了头。
汤燕犀按下对讲机的开关,乔治按着汤燕犀的意思通知了isee。
汤燕犀随即起身走到了窗边,查看窗外的情形。
幸好,只差毫厘。
乔治得意地望着汤燕犀:“他没事了。可是却还有一个前提条件:他也要原地不动,不准回地道去帮忙。否则isee依旧可以随时开枪”
汤燕犀闻言扬了扬眉:“如果站在你的视角,我也觉得你这么做是挺聪明的。”
颀长优雅的男子,比汤燕卿更多了一丝斯文之气,于是看起来更理智、更冷静,也更好商量。
于是乔治也仰头笑着,望着汤燕犀从窗边走过来。
可是他绝没想到,这个优雅到了骨子里的男子,含笑走过来的刹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手起棒落,用枪托直接砸在了他头上,将他砸晕在地
汤燕犀动完了手,冷冷看一眼瘫倒在地的乔治,然后还整理了一下用力过猛而抖落到前额的几缕碎发。继而抓过了对讲机来,打开按钮。
从他薄薄的红唇里传出来的嗓音,竟然与乔治的听起来,毫无二致。
更何况是在这陌生的国土上,对并非以语作为母语的人说话,对方本就会产生“音盲”的现象;而且他用的又是乔治的机器、乔治的频段,而且两分钟前刚刚说过话,对方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呢。
他的这个爱好,是小时候跟燕七斗法的时候训练出来的。那些他曾经故意“嫁祸”给弟弟的年少轻狂的岁月里,他没少了模仿弟弟的嗓音去骗小女生。到后来有次他故意打给爸的办公室,竟然连爸也都给骗过了。
他连爸都能骗过,更遑论是跟乔治也本来就不熟的isee的小头目呢。
他眯眼凝视窗外,优雅地微笑:“没错,撤退。自然不会让各位兄弟徒劳无功的,钱照给,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反正花的是乔治的身家,他当然半点都不肉疼.
剑拔弩张的废墟前,汤燕卿眼睁睁看着那群武装人员有些迟疑地左右顾盼了几眼,继而缓缓转身退去,便笑了。
远远地,朝那栋高层建筑的那个窗口挑起了大拇指。
在安排之前那个晚上跟随时年去解救解忧的行动时,汤燕卿便拦住了汤燕犀,不让他一起跟来。
道理很简单,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子里。否则倘若陷入被动,就整体被包饺子了。
汤燕犀也轻哼:“看来你跟大表哥一样,也被乔治这几次声东击西给吓着了,知道得给自己在外头留一个援手。”
汤燕卿嘻嘻笑起来:“汤大律师不愧当过我好几回的分身,不光把我言行的习惯都学得惟妙惟肖,连我的心思都能给摸透啦。你瞧咱们兄弟俩就该是一个人儿,不用分成两个的,还
格外浪费一份儿粮食。”
汤燕犀也没说话,上来就踹了他一脚,踹在迎面骨上,给他疼了个够呛。
兄弟俩最后相拥而别,最终谁也没将之前这段笑话的含义说破。
汤燕犀如何听不懂,弟弟这是在委婉地“托孤”。弟弟是说倘若这回他回不来了,就要让他这个当哥哥的替他扛起他放不下的一切来。
汤燕卿随着时年走后,汤燕犀先是亲自盯了旅店一段时间。待得确定旅店方面的防守的确没有问题,放心解忧之后,他这才出来寻找乔治。
擒贼擒王,乔治就是那个王.
汤燕卿知道是哥哥得手,制伏乔治了,他自己毫不耽搁,转身就朝地道跑。
来到门口,便身去开门。
他不知道,倘若门开,定时炸弹便会引爆。到时候他们三个就谁都活不下来了.
地道里,皇甫华章已经带着时年走回了之前的那间牢房。
时年和皇甫华章方面尚不知乔治那边的突变,于是还小心地不敢说话。时年在皇甫华章掌心写:“小心电流。”
之前领略过电火花,那么既然牢房里安着炸弹,那么便能推测到,炸弹的安装和引爆一定与电路相连题外话谢谢彩的大红包月票,15007275749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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