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楼晏仍然没什么表情,九月顿时就哭丧着脸:“要知道这一年都没有奉银,我连起**都没有动力了要是两年的话,你还是杀了我算了我有选择困难恐惧症别再让我选了”
谁知那楼晏这会儿看起来笑意盈盈,却是寸步不让:“两年,一天也不能少。”
“靠,你这人怎么个牛鼻子老道似的顽固不化,你好歹也是堂堂领兵亲王,差我这点奉银吗你”
“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记得把剑放下。”楼晏的目光不再看她,转身淡被救走时掀开的帐帘,眉目清明,沉思不语。
九月却是握紧了手里的扶遥,她又不是不会算帐,这剑如果真的得手了,她就算是拿到当铺去卖估计至少能换好几千两银子,但她是真心喜欢这把剑,给多少钱都不会拿去当了,只是想从楼晏这里讨价还价一下而己,结果这丫真的是一点都不让步。
她气的不行,为了这把剑还是忍了,狠了狠心道:“两年就两年,我在你身边两年,只要你是个明辨是非的主子,我就乖乖的做你们晟王府的人,这把剑归我,从此你不能向我索要任何理由都不可以。”
楼晏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好。”
“还有,既然奉银这方面你不肯让步的话,你能不能叫人给我做个剑鞘啊,这剑太锋利了,若是没有剑鞘的话我怕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的剑割花了脸”
楼晏颜色微动,唇线浅弯:“可以。”
九月吐了一口气,虽然为了两年的奉银而使得心在滴血,但是捧着手里的扶遥,还算是有所收获,勉强心满意足的只身走出了军帐,还不忘将帐帘轻轻放下。
就在九月因为得了一把好剑而心情不错的往自己的军帐方向走时,承封从旁边的暗处走出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楼晏的帐外,直接揭开帘子走了进去。
“十六爷,刚才的刺客”承封进去便说道:“我已经派了右卫骑兵去追了,不过以我看那里外呼应的两名刺客的身手都非同一般,似是江湖中人,骑兵未必能追得上。”
“让他们回来,不必追。”楼晏淡看了一眼军帐上那之前被刺客一剑刺透的地方,开口的嗓音清淡悠缓,始终是泰山崩于顶而不变的淡定语气:“从身手来看,是无名山庄的甲等杀手。”
承封皱眉:“无名山庄那不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赏金杀手山庄既是甲等杀手,幕后指使之人必是出了重金,可只派了这么两个人来,潜入军营重地欲对您行刺,未免也太小看了晟王大军和王爷您了,刚刚若不是没有听见王爷您的指令所以大家都按兵不动的话,那两名刺客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全身而退。”
“他们不是来杀我。”楼晏抬眼:“一个月前我们回皇都之时,便已对外传言我身负重伤的消息,这两个刺客是来试探我的伤是否属实。”
承封顿了顿,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楼晏来城外军营的事,除了万全和他之外,并无再多的人知晓,可这刺客却竟然知道他们在这里,直接闯进营中来刺杀,显然是他们身边有潜伏已久的细作。
不需要承封去言明,楼晏自然也早已想到,承封不禁道:“爷,会不会是那个阿九”
“不是她。”楼晏答:“另有其人。”
虽不知王爷究竟是如何确定那个阿九不是细作,但承封知道楼晏素来的行事做风,如若不是绝对的肯定,必然不会将那个阿九和这件事撇的这么干净,承封顿了顿道:“近来事情愈加古怪,自从轻语失踪,多了一个轻语的替身却又被人杀害,凶手潜伏至今仍未露出半分破绽,中间又发生了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直到今日,属下认为,再这般将那潜伏在身边的细作纵容下去,对我们十分不利。”
楼晏却只是笑笑:“凡是都有正反两面,有利亦有弊,该落水石出的时候自然会现形,我倒是要看看楼桢究竟想在我这里闹到什么时候。”
承封惊诧:“您是说平王”
“太子一党目前财力抵不过有太后支撑的平王,能买通无名山庄甲等杀手来试探,这等出手阔绰的态度必不是向来吝啬谨慎的太子所为,如若太子不能成功拉拢安王,储君之争他也便失去大半还手之力。”楼晏已坐至榻边,拿起榻前的一卷古书,话落的同时忽然看了承封一眼。
承封亦是陡然瞥向帐外右边的一角,从那躲在帐外之人的呼吸频率来看,不是去而复返的九月又会是谁
承封脸色难看的便要出去把她逮住,却是忽然见楼晏示意他别妄动,承封这一整天被九月那个疯丫头惹出来的火气还没消下去,见王爷这般纵容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更是因为无法理解而火上心头:“爷,她”
楼晏却是叹笑着指了指那地上的锦盒。
承封有些不明所以,走过去俯下身将锦盒拿起,见里面是几块万全从府中带来的檀香块,不禁疑惑的抬眼:“这是”
“给她拿去。”
听见楼晏这话,承封不禁怔了一瞬,好半晌回了神才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锦盒,但是没再多问,转身走出了军帐。
九月听见了脚步声,躲闪不及便赫然看见承封一脸冷意的向她走了过来,她忙站起身,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承大人,我那个”
承封却是懒得和她这疯丫头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将手中的锦盒扔给了她,九月忙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竟然是几块檀香,顿时一脸见了鬼似的抬起眼看向他,承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