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祖宗、钟离山和钟离宏,都露出极其震惊的表情。
钟离宏的一双手紧紧地抓住凳子的把手,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反倒是另外一边的钟离寒,看见云隐的时候,先是震惊,但很快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云隐大哥!”他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开口道。
“嗯。”云隐淡淡应了一声,虽然看起来有些过于冷淡,但柳筱知道,对师傅来说,这已经是最豪华的回礼了。
“义父。”萧却也站了起来,问候道。
哗啦啦!
听到萧却的话,在场的众人又爆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个气质绝伦的盖世大美男,不仅是柳筱的师傅,还是萧却的义父?
老天哟,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云隐也朝着萧却点了点头之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老祖宗身上。
老祖宗和他目光对视,蓦地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给我祝寿。我以为,这个钟离家,你是不会再来的。”
“我不是来给你祝寿的。”云隐冷冷地说道,语气完全不像对一个长辈,“只是筱儿马上要去魔族,我才特地过来看看。”
“是嘛?”对于云隐的冷淡,老祖宗也没有生气,只是苦笑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沉默了片刻,老祖宗又多看了云隐几眼,犹豫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最近……你可有见到过慈儿?”
听到这个问题,场内所有的人都是屏住呼吸,大眼瞪小眼,心里惊到了极点!
钟离慈,上一任钟离嫡女,自从十六年前的事情之后,就是整个钟离家的忌讳,几乎都没有人敢提她的名字。
可是,今天老祖宗竟然主动跟一个陌生人问起她来!
“慈儿的下落,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云隐的声音依旧冰冷,甚至还带着几分讥讽,“既然当初把她赶出去,你又何必假惺惺地关心她的下落?”
这下子,就连柳筱也不由目瞪口呆了。
虽然她的师傅很高冷、很酷拽、很狂傲,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不客气地对待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老祖宗。
老祖宗听了云隐的话之后,身子一震,手覆在桌边上,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
此时,身后的众人们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敢这样对钟离家老祖宗这样说话?
一旁的钟离山和钟离宏,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云隐!你不要得寸进尺!”钟离山脾气比较冲,顿时就按捺不住了,低声怒吼,“什么叫做赶她出去?钟离慈自己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情,活该被驱……”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声音就突然戛然而止。
只见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都要登出来一般,整个人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下一秒,他仿佛被一个无形的手掐着脖子一般,缓缓地从地面上被抓了起来,浮在空中。
他的不远处的云隐,正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不许用你的脏嘴,提慈儿的名字。”
冰冷的话语从他的唇里吐出,宛若寒冬里最冷冽的风,一下又一下,吹得人心头颤抖。
钟离山的眼里顿时露出极其惊恐的神色。
他浮在空中的双腿不断挣扎,可禁锢住他的那股力量极其强大,他整个人被掐得直翻白眼,脸色发紫,依旧挣脱不开。
“云隐。”眼看着钟离山几乎要断气,老祖宗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
她的这一声唤,与其说是警告,更不如说像是在祈求。
云隐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转开了眼。
只听见扑咚一声。
禁锢着钟离山的力量终于松开了,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谢。”老祖宗轻轻吐了口气,对云隐说道。
云隐没有说话,只是走到钟离寒旁边的空位上坐下,静静地喝酒。
这时候,不止是全场的众人了,就连柳筱心里,都是草泥马成群结队地奔腾而过!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怎么觉得,老祖宗对师傅好像很敬畏的样子?
这没有道理啊,老祖宗是师傅的长辈,又是钟离家的家主,敢问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让她那么忌讳的?
柳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老祖宗蓦地开了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开始唱戏吧。”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一旁的丫鬟听了,赶忙去催促戏班子的人。
不一会儿,戏台之上就亮起了灯火,伴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几个带着鬼头面具的戏子,就走上了台,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随着戏曲的开始,人们终于不再去猜测云隐的身份,而开始看戏。
老祖宗则靠在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目光虽然落在戏台之上,但脸上的表情却有几分茫然。
戏班子的人唱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就演完了一出。
老祖宗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小罗,这几年的戏,真是越来越无聊了。”
一旁的罗老听到这话,真是欲哭无泪。
要知道,老祖宗对鬼戏的热爱到何等程度,每个月至少都要看一两出,好看的鬼戏,她早就已经看得能够倒背如流!
这种情况下,要找个她老人家没看过又好看的鬼戏,他容易嘛他!
看着罗官家的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