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中岛,程子强也喘息着先是单腿跪了下來,然后身子一歪,睡到了中岛旁边说:“沒想到你的拳头也挺硬的,”
中岛虽然沒打过程子强,但也觉得挺痛快的,毕竟他是尚武之人,对硬汉总是有些许尊重的,见程子强不显山露水的恭维他,也颇带几分得意地说:“内田君在世的时候,也时常说想和你切磋一下,不过一直沒有机会,”
程子强仰面朝天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们已经比试过了,上次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哦,”中岛奇道:“我沒听内田君说起过呢,”
程子强道:“你听说过内田君有次座机被人偷了的事吧,”
中岛一听笑了,说:“是上次重炮基地被你的空勤团偷袭那次吧,呵呵,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也不是他的错,可还是被笑话了好久,”
程子强叹道:“其实那次偷飞机的人是我和一个飞行员,内田君当时对准我们射击,我被打中了……还好是6.5毫米口径的步枪,如果是7.7毫米的,我就死定了,”
中岛好像明白了什么,说:“原來是这样啊……不过也不对啊,你怎么知道当时是内田君打中了你,”
程子强笑道:“我就是知道,”说着坐了起來对着中岛伸出手去又说:“快起來吧,两个军官躺在泥地上聊天像什么样子,
中岛也笑着伸出手,接受了程子强的好意,
自从打了这次架之后,中岛和程子强的关系意外地好了起來,这让众人感到诧异,因为众所周知的,程子强桀骜不驯的,只有内田攸仁才是他的保护人,和中岛就有点不顶对了,可现在两人的关系忽然好了起來,甚至比和内田的关系还好,因为程子强和内田攸仁说话总是连讽刺带挖苦的,现在对中岛却很客气,可以像正常的朋友一样说话了,对此,自称是程子强知心人的久保英泰的解释是:“有些朋友是一见面就吵架,但实际上关系很好,而且一旦失去一个,另一个会很难过,内田君和子强君惺惺相惜,表面上明争暗斗,实际上友谊深厚,”
程子强默认了这个解释,甚至在某次酒后自己也提起:“现在想和内田好好的喝一场酒都不可能了,”
当然,良好的关系不是一天就可以建成的,中港独立区的成立大会顺利的进行了,由于保安严密,虽然出了几起小岔子,但总还算是顺利,在仪式过后,由中岛主持,程子强和负责保安的倭军军官进行了一次兵棋推演,看來中岛也不是沒有脑子的人,尽管兵棋推演的事情早就定下了,但是是在是不适合在中港独立区的独立大会前开展,因为这次推演不是为了改进保安措施,从某种形式上來说更像是一次赌局,而且无论胜负,对程子强和参与制定保安措施的军官都沒什么好处,
因为仪式尚未举行,很多的因素都带有不确定,而由次产生的后果也是未知的,
这次倭军军官们拿出的保安策略是经过修改强化的保安策略,可谓是胸有成竹,但是这次兵棋推演的胜负结果一直是个迷,不过时候倭军军官们对这个问題也普遍持规避态度,也让人猜对了几分,
程子强的脾气依旧是那么臭,除了中岛、久保英泰和山本等少数几个倭军军官之外,沒几个和他能合的來的,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朋友也一直沒有增加,不过凡是和他共事过的倭军军官都认为:这个家伙和一般的华夏人是不同的,虽说不能做朋友,但是干工作是沒得说的,因此居然沒有人怀疑他对倭国人的忠诚程度,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内田遇刺身亡后的几个月时间了,程子强和中岛的关系迅速升温,连远在后方的华夏情报官贾雨农也接到了“蛾子”的消息:漏洞已经补好,
这一天程子强正在办公室看文件,中岛忽然派來个传令兵把他给叫去了,到了中岛的办公室,见中岛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道:“这下你怎么感谢我,要不晚上去雨柴的酒馆而喝一杯,”
程子强双手一摊说:“还沒说你做了什么呢,就让我谢你,”
中岛笑道:“你是非谢我不可了,先坐下慢慢说,”
程子强坐下后,中岛说:“从内田君的事情上,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从大的方面说,你和令尊都是我们倭国人的好朋友,当然了这个你向來是不爱听的,不过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出了原则问題,我是会照顾你的,”
程子强笑道:“难道你是要给我升官了,”
中岛摆手说:“不是不是,你现在已经是中佐了,要升你的官,最高审批权也不在我这里,这点你是知道的,”
程子强暗想:这个猪头还是一点沒有幽默感,于是说:“那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事了,”
中岛颇为得意地说:“好事是一定有的,比如你们华夏人总是对老熟人的关系很看重,内田君去世后,上级一直要给我配个情报官,你知道的,情报官总是有点……那个的……不像我们军人这么直來直去,我怕和你合不來,你的脾气太坏了,我是费尽心机啊,总算找到一个你的老熟人來做情报官,这下你可以和老朋友相处了,难道不该感谢我,”
程子强有点诧异,这个中岛有时候还真是个有心人,不过他这次到底找了谁來呢,难道是以前亚裔突击队里的老部下,左想右想想不通,于是笑着说:“那我到有点迫不及待地见见他了,”
中岛说:“他一早就到了,不过一路风尘,又是飞机又是船的,我让他睡了两个小时,我马上就让他來,”说着拿起了直线电话吩咐了下去,
过了不多时,外面有人喊报告,中岛威严地喊了声:进來,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