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伯说完后,我伯母就哭了起来,一个劲的责怪自己以前太宠溺我堂哥了,才会有今天这个地步。
其实我挺理解我大伯他们的,家里就这么一个独子,还不听话天天出去瞎搞,要是换做我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我估计能拿着刀一刀剁了。
我伯父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就骂我伯母说你哭丧呢,就那孽种,抓进去最好,免得留在外面祸害邻里。我晕,我伯父这才说到点子上了,就我堂哥那鸟人,这进牢里了估计全乡的乡民都笑了,以前我堂哥确实挺混的,基本上是偷鸡摸狗样样干。
我以前就听别人说过,我堂哥就喜欢去别人家做客,每次一去别人家里,混吃混喝不说,临走还要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我们这附近的人可是对他恨之入骨,好多人早就想揍他,可我堂哥那种人是滚刀肉啊,根本就不怕死,谁愿意跟不怕死的狠啊。
他除了偷鸡摸狗,好像最出名的就是三年前的那事吧,那时候我还小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传说我堂哥那时候看上了村东头老王家的闺女,老王肯定是不愿意把她家的黄花大闺女嫁给我堂哥这个混子啊,就一个劲的不同意、结果他就把我堂哥给得罪了,据说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堂哥潜入到老王头家里,用刀架着老王头的脖子把老王绑在了柱子上,然后当着老王头的面就把他闺女给上了。
这事那时在我们乡里都挺轰动的,好像老王头当时就要报警吧,可那时候我大伯正好在乡政府任职,为了保住他这唯一的儿子,就派人在路上堵住了正要去报警的老王头,然后私下赔了老王头十万块钱,想把这事做个了结。
不过后来我听我妈说,老王头家的女儿没过几天就疯了,直接就被送精神病院去了,老王头气不过就把十万块钱还给了我大伯,然后提着菜刀就要找我堂哥拼命,结果命没拼着,还被我堂哥把腿给打断了,老王头到现在还靠拐杖过日子呢。
对于老王头这事,我打心眼里其实就觉得我堂哥做的太混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但也就是这种人才能让人怕吧。
言归正传,我大伯骂完我伯母后,当时它俩就吵起来了,我伯母就骂我大伯不疼爱儿子啊,然后两人噼里啪啦的掐起来了,当时我跟我爸一见这场面,就傻了,连忙上去劝架,这大过年的吵个啥呢。
我跟我爸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俩给劝和了,然后我大伯就一个劲的坐在那抽烟,抽了得有小半包吧,他才跟我们说,最近他也找了很多关系,想给我堂哥减减刑,可惜女方那边背景太深,受害的女孩子父亲是我们隔壁县的政法委书记,因为他放过话了,监狱也不敢随便给我堂哥减刑。
在我大伯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头上已经长满了白发,看样子我堂哥这孽障确实给他气的不轻。
其实说实在的,我大伯虽然有钱,以前又在乡政府当过官,但他却从未亏欠过我爸这个穷弟弟,他经常帮衬着我家,就连我爸当初娶我妈的钱都是我大伯拿的,可以说没有我大伯就没有我。
我当时看着他那个憔悴的样子,真的挺难过的,然后脑子里不知觉的就想到了吴尺,对啊,吴尺他爷爷在我们市里可是大领导,如果吴尺能帮着说一句话,我堂哥肯定就能减刑了,搞不好今年就能回家过中秋吃月饼。
想到这后,我立马就跟我大伯说了,说我有一个同学,他爷爷在我们市里高干,等开学了我看看能不能让他帮着说几句话,我大伯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打起了精神,问我那同学是什么来头。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爷爷是谁,总之他姓吴,他老爸在我们县里开了个砖厂和几个煤矿。我大伯一听,就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姓吴?姓吴?
“莫非你同学的爷爷是吴书记?”大伯猛地抬起头问我。
我说这我还真就不知道了,我大伯就说一定是的,我们市里的几个龙头就吴书记姓吴,然后一旁的伯母就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跟我说,默默啊,你一定要想办法让你那个同学帮帮顺子啊,伯母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怕他在牢里受什么委屈。
这时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我爸也问我到底有没有把握让吴尺帮忙,如果可以的话就帮帮顺子吧,就算不是为了帮顺子,也就当帮我伯父伯母。
我叹了口气,说我尽力吧,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犹豫,我也摸不清楚吴尺的脉,他愿不愿意帮忙我还真难说。
从我大伯家回来后,我心里就一直想着我堂哥的事,我突然觉得心里多点事挺好的,最起码我那原先空荡荡的心也不会一个劲的想周慧,最起码她也不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
没几天,就开学了,我去学校的那一天,我伯父伯母还来我家特意找了我一次,还是那件事,让我找吴尺帮忙,我口头答应他们我一定会尽力的。
回到学校的时候,看着学校里人潮涌动,我的心情真的挺好的,在家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现在见到这么多人我都感觉我是乡巴佬进城。
我到宿舍的时候,小雪刘婷婷还有李雯雯都已经到了,她们都在收拾着床铺,而小雪还有一个帮手,一直跟个保姆一样的,又是帮小雪摊床,又是帮小雪打扫卫生,我都开始怀疑吴尺是不是脑子里有泡了,估计他在家里也是个大少爷吧,结果在小雪面前就变孙子了,爱情啊,真的是男人的致命武器。
我走进宿舍的时候,它们还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