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赚钱了。
赚了多少钱呢?
周易看着存折上面那一大串零就心里发慌。
不知不觉,他也成了千万富翁了——这是以前一辈子都想不到的财富,就这么容易的赚回来了?
他该拿这些钱做什么呢?
承包土地,嗯,将洞天这一整块土地承包过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他要当这个洞天的小地主!
建房子,家里在镇上的房子,坐落在农贸市场与医院旁边,原来还为了个工作地点近;但最近,医院从上面要来一笔款项,要整体搬迁,还住在那里,原本的方便没了,农贸市场的吵闹依旧,整个白天都不得安宁!
他家早有建一栋新房的心思,依旧是和二伯、四叔在一起。
准备建一栋大房子,在溪河边,横跨长河两岸。那边的地基,包括石桥上的根基,早几年都已经打好了,只是一直钱不凑手,才没建成。
听镇里的规划说,那边山地又要挖空大半,建一个“步行街”,这给周易建房的理由又多了一个,买东西也方便啊!而且也算地产投资不是?
这房子他准备一个人出资建,最后产权,三家分配——谁叫他现在有钱呢?
嗯,还有洞天山地里的老房子,能住的翻新、不能住的再建,招待游客啥的都不错。
哎呀——湖泊上面,连接两岸的那座桥是不是要修修?太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垮了,那可麻烦!最好照江南水乡那样的古木桥仿制,不知道包工头的四叔有没有那样的手艺——听说他以前就是给人做木匠建木房子起家的——自己洞天新建的房子也是他建成的呢,一座木桥,应该不在话下吧?
还要买些高档的家具。
家里那个四千多的布沙发坐着不是很舒服,怎么也要换个几万块的进口布料才行吧?电视机屏幕小了点,占地方却挺大,改天去白沙家电城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品。电脑不是烂苹果怎么显出档次?家里貌似还少点生气,要不要买个大海缸回来养点啥鱼的。他可是眼馋老久了!
什么梅花、兰花,各种奇花异草是不是应该买点回来,建个什么兰苑、梅园的,啥时候都可以观赏着?
哦,厨房也太低档了,最好买一套高档厨具锅灶回来,最好是可以做些西式甜点啥的,才配得上他这手艺、配得上他家的食材不是?
嗯,从洞天运货出去有些麻烦,可他实在舍不得将口子那个溶洞给拆了,是不是在这上面建个索道啥的呢?无论运人运货都方便!
……
他想了想去,要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似乎这一千多万块钱又不凑手了。
还没等他脑袋里开出花来,一个个电话就打进来了。
都说亲戚朋友,旁敲侧击,一是抱怨家里穷、民生艰难,要做事情,钱不够,二嘛,就差点直截了当说周易现在钱多,能不能借些出去。
周易到底有多少钱,他自己还没个数的时候,别人就帮他算得清楚了。
葡萄园,近四十万斤的产量,每斤五十元,那就是两千万。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掉,把毛色抛掉,把税交掉,剩下的,不管怎么算,总有个千来万吧!
千来万的现金,哎呦,我个妈诶!眼红的眼红,胃酸的胃酸,终究还算要归到一个钱字上来。
周易跟他爸妈一样,对钱不十分看在眼里,想来花钱,都是月月光、干干净。
这些亲戚朋友来借钱,无非就是个打抽丰、打土豪的心态,就是看能不能弄到点钱,根本没想过要还的。
周易对这样的心态很理解。
更重要的是,他这钱来得容易,也就比中彩票差点了,而且后面还有持续不断的钱往兜里进,可比中彩票安稳多了。
这么一想,只要打电话来的,他便按关系远近、要办事情的要紧情况,一个个许诺了一万到几万不等的“借款”。
当然这样的美事也就一次了。
打抽丰的,不止来自亲人朋友,还有他曾经就读的小学,还有政府部门,还有其他准备浑水摸鱼的人物。
这些人物中,政-府部门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但钱多钱少值得商榷;学校小学老师是要给个情面的,不然大家都给了,学校一来没有,未免让人觉得不讲恩义;只有其他浑水摸鱼的,周易才懒得管他们的想法呢!些许酸言酸语,也吹不到他面前来。
第一次,权当发红包,根本就没想过要人还钱,到后面,如果还有来打抽丰的,他们有脸说借,周易就有脸说不借——理由非常充分:上次借的都没还,这次还借什么?我养你啊!
无论如何,周易在镇子上,得了个“豪大方”的称号,大都称赞羡慕,羡慕周易那群亲戚朋友有周易这么个大方的子侄或者朋友。
共拿出去百来万发了“红利”,剩下的钱,按要紧事,周易开始一一划分用处:
第一,家里在镇上的新房子要建,这设计到周爸周妈还有两个叔伯的生活起居的大问题。
第二,索道要加紧建立,在这一方面,他并不懂行,在网上查了查,怕不要百来万甚至几百万才能拿下;他准备请建筑行业的四叔帮忙练习建筑——毕竟是一个行业的技术,专业人士总比他这个半吊子都不算的人好——这都是偷懒的借口。
第三,湖泊上木桥的新建还有洞天入口处洞子的一些诸如照明之类的布置。
至于其余方面,都不是那么紧要的,就是有多少钱办多少事儿了。
镇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