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那也很难呢。
不光是自己一辈子做别人的奴仆,自己以后生的孩子,也是别人家的家生子。
想到这里,绿竹不由得犹豫起来。
“绿竹,你别犯糊涂。”王大嫂见绿竹仍在犹豫,赶紧上前一步。低声劝道,“你要不跟他们走,就得被卖到那穷山沟里去去。你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好多家里就只有一床被子,吃的基本都是野菜。有些家里穷得全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准备买你那家,能拿出那么二百多文钱,听说是将家里的女娃卖到山外换来的。一家四兄弟,就打算娶这么一个媳妇。那山里的风俗,你是不知道。共用媳妇的事,实在不稀奇。被卖到那里,你只有躺在床上给人一个一个生娃的份。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那四个男人,可都不是吃素的。”见绿竹抬起眼睛看她,又道,“你本不适合练功夫,但人家却还是要买你。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看你可怜。可见这些人心是善的。跟着他们,指定吃不了亏。再说,再难还能难得过去被卖到穷山沟里去?”
王大嫂这话凑在绿竹耳边说,便是离得最近的冯氏都没听见说什么。
但王大嫂说到“共用一个媳妇”时。傅衡和傅媱的眉头都是微皱了一下,向冯氏投去了一个厌恶的眼光。
是啊。
虽然卖身为奴,但至少生活会过得比现在好吧?
如果现在不跟着这些人走,到时她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真要反抗不了,被强卖到那更深的山沟沟里去,那真比死还难受。到了山外,不是还可以想办法脱身吗?
这样想着,绿竹抬起头来,正待说话。冯氏却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将她往后一拉,道:“行了,别说那么多。赶紧吧。人家公子和老爷还要赶路呢。”说完又往山羊胡子面前伸手,“二百五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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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容韫和便进了空间练功。
本来练功的最佳时候是晚上的子时和清晨的卯时,那时候阴阳交替,正是灵气最足的时候。
但现在有了空间,她只要有时间。随时可以练功,达到的效果比子时和卯时还要好。
当时锄地的时候,容韫和特意预留了一块草地用来练功。
将垫子拿出来,在绿油油的菜地旁坐下,和煦的阳光照得她异常舒服,鼻子里呼吸的全是清新。
容韫和闭上眼睛,很快进入调息状态。
吸入清气,吐出浊气;平心静意,气引丹田。
慢慢的,容韫和只觉自己的气息与天地合一,吸纳的灵气在丹田里越来越大,终至可以随意念缓缓上行。容韫和大喜!
想不到,这才练了没几天,便可引气冲关了。只要任督二脉一打通,之后的修习便可事半功倍了。
不过气息终是不够,引气冲了两关,便后继乏力了。
容韫和知道不能太过心急,调息了两个时辰,便出了空间。
睁开眼,容韫和发现自己仍坐在床上,大开的窗棂外,一轮圆月悬挂于半空之中,将一席清辉尽撒四野。
凉风习习,花香隐隐,四周更有小虫,欢快地“唧唧”鸣叫,此起彼伏,将月夜衬托得更为寂静。
容韫和只觉神息虚清,心里一片澄明。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比她前世锦衣玉食感觉还要好。
第二天清晨醒来,容韫和觉得自己头脑清醒得仿佛上一世种种所学都历历在目,视觉听觉也比原来更为敏锐。她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起床穿衣,推门出去。
趁着众人都在忙活着,吕妈妈等人在张罗着早饭,蔡百瑞和谭英远等人则一早就去了山脚下,趁着工人们还没来上工,收拾整理着宅子。
容韫和赶紧把水缸灌满水,再到菜地里用空间水浇了一遍。
在空间水的滋润下,这些菜比原来长大了一些。
就连菜地旁边偷偷长出的酢浆草,都开出了紫红色的花,衬着草绿色的叶子,极为漂亮。
这花不过是几朵,却引来了一些蜜蜂,“嗡嗡嗡”地围在花旁飞来飞去。
蜜蜂?
容韫和看着眼前飞来飞去的蜜蜂,忽然想起空间里叶子上长着紫茎的菜,昨天就开了一些紫色的花。
如果没有蜜蜂授粉,这菜恐怕不能长出果实来吧?
可是,怎么把蜜蜂弄进空间里呢?
难道要把它们捉住,装进罐子里带进去?
容韫和原来什么东西她都是随身带着进去的,这会儿看着飞来飞去有毒刺的蜜蜂,她却发了愁。
“呜。”小花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到容韫和脚下蹭来蹭去,眯着眼睛极舒服的样子。
看着脚下的小花,容韫和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还没等她抓住就不见了。
挠了挠头,容韫和甩甩脑袋,用锄头挖了几条蚯蚓,回到厨房拿了一个木桶,再拿上她的钓竿,推开院门出去。
这些天里,由于众人都忙着整顿那两座刚买下来的宅子,所以一时之间家中人手未免有些不够,就连容晖和,也都基本不让福禄和福寿随身服侍了,有什么事儿,都是尽量自己做。
容韫和自然也不肯再让云莺和大妞天天跟着自己,再加上她这段时间以来,身体好了很多,还跟着谭英远学了几手粗浅的功夫,这村子里毕竟也没有什么坏人和乱党,容家人也就不担心容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