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来有些不安的水獭慢慢地松懈下来,身子缓缓地趴回地上,还可怜巴巴地冲着容韫和“吱吱”地叫了两声。似乎想让她帮助它。
容韫和慢慢走过去,先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感觉到水獭此时对她已经完全信赖了,这才轻声道:“把嘴打开。”
然而水獭却没有动静,仍懒洋洋地伏在地上,只用圆溜溜的眼睛期望地看着她。
看来这水獭呆在空间里的时间还太短了,所以没法听懂她的话。容韫和只得伸出手。把水獭的嘴掰开来。
这回水獭倒是极为配合在打开了嘴,让容韫和检查它的伤势。
原来那鱼钩竟然钩破了它的舌头,深深地扎进了舌头里。如果容韫和不帮它处理的话。这只水獭估计也活不成了,根本吃不了东西,最后只能活活饿死。
虽然知道它听不懂自己的话,容韫和还是先嘱咐一声:“别动啊。我给你把鱼钩取出来。”
要知道这水獭的牙齿极为锋利。她如果冒冒然伸手进去,它要是一吃痛,容韫和的手腕非得被它咬伤不可。
但到了这个时候,这只水獭不得不救了,容韫和也没犹豫,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便伸手到了它的嘴里,小心地去取那只鱼钩。
那鱼钩扎得很深。水獭明显吃疼,眼睛里慢慢溢出泪来。却仍大大地张着嘴巴让容韫和帮它取。
终于取出来了。容韫和缩回手来,轻呼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抹了抹额上的汗。
“以后别贪吃了,听到没有?”看到那水獭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脚,容韫和伸出手去拍了拍它的脑袋。
“轰”的一声响,空间外面打了一个雷,眼看就要下雨了。小花则在空间外面一个劲儿地“汪汪”乱叫。
再不回家吕妈妈又该惦记了。
容韫和站了起来,犹豫着看了看水獭,最后还是拍了拍它道:“你不能到池塘里去啊,要是跑到池塘去,我就把你扔到外面。”
说完,也不管水獭听不听得懂,闪身出了空间,急急地往家里跑。一面跑还一面不忘内视空间,看到水獭果然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动,容韫和这才放心下来。她那池塘里的水,可是家里的饮用水,要是给水獭洗了个澡,那可就惨了。
跑到院门处,看见院门大开,容韫和便直驱而入。却听到“啊呀”一声,迎面看到一个人影。容韫和反应快,脚下迅速往旁边一dian,将身子生生拧了个方向,这才避免了一次撞车事件。
“这孩子,吓死我了。”吕妈妈被她吓得不轻,捂着胸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容韫和看到她手里拿着一把雨伞,显然是要去找自己,心里一暖,扶着她的胳膊道:“奶娘,您这是要去接我呢?”
“哗。”这春天的雨虽然没有夏天的那么急,却也是说下就下。几滴雨水打在她们头下,继而渐渐厚实起来。
“赶紧进屋。”吕妈妈见容韫和还想去看看她挖的那个小池塘,强行把她往屋里拽。
容韫和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帘瞬间便把近处的树、远处的湖密密匝匝地笼罩起来,让一切变得迷蒙;近前她新挖的土坑被雨一浇,顿时变成了一个烂泥塘;挖出来的泥被雨水一冲,恣意横流,弄得院子里一会儿功夫就淌满了泥浆水。
容韫和吐了吐舌头,歉意地看了吕妈妈一眼。
不过她终究不放心那只水獭,担心它离水太久了,趁她不注意就溜到水里去。
所以劝了吕妈妈回房做绣活之后,她便走到绣楼的屋檐的尽头,将水獭调出来,示意它赶紧回湖里去。却不想那家伙似乎不想回去,在她脚下“吱吱”叫着。
见这只水獭如此依赖她,容韫和决定试一试让它去捉鱼,盯着它的眼睛发布了一道命令:“去给我捉一条鱼上来。”
“吱吱……”水獭却根本不理她,继续伏在她脚下叫唤。
容韫和见它不听使唤,又怕被别人听见,赶紧用一根竹竿将它赶进了湖里。
此时雨已变小了一些,容韫和在布鞋外面套了一双木屐,便撑了油纸伞,走在烟雨迷蒙的乡村小路上。
经雨洗后,树更青了,草更绿了,一路的野花招展,空气里迷漫着清新的气息。然而容韫和此时却没有丝毫的诗情画意,脑子里全是如何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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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容韫和便带着福寿去钓鱼,准备为第一批鱼粉储备原料。到了湖边坐了不一会儿功夫,水里就冒出个黑灰色的头来,嘴里还叨着一条鱼。
“啊,那是什么?”福寿被吓了一跳。
“水獭。”容韫和笑道。
看那只水獭游上了岸,小屁股一摇一摆地走到她面前,把鱼放在地上,仰起头“吱吱”地叫了几声,那模样,跟小花讨好她的样子一模一样,容韫和大笑起来,伸出手去拍了拍水獭的头,以示嘉奖。
小花看了可不愿意,在一旁冲着这个来争宠的家伙“汪汪汪”地叫得极为凶恶,被容韫和喝斥一声,这才老实下来。
水獭得意地冲着小花“吱吱”叫了两声,又转身潜回了水里。
“小姐,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福寿被这一幕惊呆了。
眼看水獭将要成为自己捕鱼的得力助手,容韫和的愿望终于达成,心里十分高兴,兴高采烈地把自己救水獭那一节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