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管事淡淡地道:“好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赶紧说吧,抓紧时间。”
孙月霞一听崔管事这话,好像是要她交代后事一般,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绿竹,你这阴险小人,你来干什么?这下好了,我就要死了,这回你满意了吧?你等着,我孙月霞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绿竹心里叹息。这孙月霞,真不知那脑子是怎么长的,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永远不会反省自己,永远喜欢把错处归到别人头上。
此时她也明白了傅衡的用意,眉头一皱,道:“孙月霞,我真不明白,你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所以才会受到惩罚。为什么你要这么恨我呢?你有今天,可不是我害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这样……”孙月霞情绪这么一激动,浑身的害怕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嚎啕大哭起来。
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止了哭声,盯着绿竹急切地道:“绿竹,你是不是能跟公子说得上话?你替我求求公子吧,你替我求求公子吧。我以后再也不怪你了,真的,我会像对待亲姐妹一样对你。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你赶紧替我跟公子求求情吧,求你了……”
绿竹哭笑不得。这孙月霞,便是求人,都是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么教的,把她养成这样的性格。
“行吧,我去求求公子。不过能不能见着公子,有没有用,我可就不知道了。”绿竹也不再废话,转身走了出去。
傅衡让她进来这一趟,无非就是想再给孙月霞一次机会,看她懂不懂得感恩。如果自己说了情,孙月霞还是处处嫉妒针对自己,那她就真没救了。
出到外面,烈威便把她带到了正厅。傅衡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绿竹进来,他瞅了一眼,开口道:“现在,你仍坚持你刚才的想法吗?”
“是。”绿竹道。
傅衡抬起头。对跟着出来的崔管事道:“你去告诉孙月霞,本要把她卖出去的。但绿竹替她求了情,便改打二十板子,在兰菊院里当众行刑,以儆效尤。”见崔管事领命而去。他转过脸来,对绿竹道,“你虽没有求情之罪,却有质疑本公子秉性之嫌。罚你每日晚饭后,到本公子院子里来,将院里的水缸打满。可有不服?”
“绿竹没有不服。”
“嗯,去吧。”傅衡挥了挥手。
绿竹恭敬地行了个礼,这才退了出来。闻着院子里的桂花香,只觉得心旷神怡。
这一件事后,女孩子们都应该知道这不是任性妄为之地了吧?各种小动作一定会收敛起来。或许。她会有一段安生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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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福禄走后,众人也都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容韫和想到自己的赚钱计划,便提出来要和马袁氏一起去师姚镇上看看,福寿则被不放心容韫和的罗采蕾和吕妈妈派着,跟随着二人。
一会儿功夫三人就到了镇上。这小镇不大,因是交通要道,街上人来人往的,倒也不失热闹。
马袁氏指着前面道:“这大路旁边都是酒楼、客栈和卖各种东西的铺子。从旁边那里进去,就是市场。容姑娘你来这里是想看什么?”
“咱们先到市场看看吧。”容韫和最主要的还是想利用她的空间。看看能不能找出一条快速赚钱的路子,自然要先去市场。
向右拐进了市场,容韫和一看之下,极为失望。
只见这市场冷冷清清的。只有两摊卖水果的,一摊卖肉的,一摊卖鱼的,两摊卖菜的。那卖菜的一人面前放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一些豆角和豌豆,还有两棵芥菜。
买东西的除了她和马袁氏。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容韫和去问了问菜的价钱,一文钱就可以买上两斤豆角或豌豆,而青菜则更便宜。
那两人见有人来问价,满脸的期盼,热情地招呼着容韫和,狠不得她能把自己的菜都买下来。卖肉的屠夫满脸横肉,拿着抹布往肉上的一赶,一堆苍蝇“嗡”地一声飞将开来。
“大娘,来点肉吧。”屠夫脸上的横肉一展,露出一个笑脸来。
“大娘,今天家里有客吧?来一条鱼?”卖鱼的原本在打瞌睡,被屠夫的声音惊醒,也招呼起来。
“呵呵,不了不了。随便看看,随便看看。”马袁氏笑着向容韫和使了个眼色,将她扯离了市场。
“平时这市场……都是这样冷清吗?”容韫和有些失神地问。
她原以为有了个空间,就算是发不了大财,小财总能发点吧?却不想期望跟实际情况相差太大。
她忘了这是古代,完全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农产品交易市场根本就不红火。没人买东西,你种的菜再好又有什么用?
“早上热闹些。”马袁氏道,“不过哪家不种点菜?平时蔬菜都吃自家的。最多家境富裕点的,或家里来了客,到这里买点鱼肉。
“也就酒楼或大户人家来买些蔬菜。不过咱们镇子小,也没啥大户。就算是有几户有钱人家,家里也有菜地;连酒楼都种有菜。再说了,这季节,也就这几样菜,别的想吃也没有,就是有钱也买不着。”
“季节?”容韫和眼睛一亮。她的空间似乎挺暖和,如果那里面是恒温的话,她不就可以种出反季节蔬菜来了?到时候卖给酒楼或有钱人家,或许能赚上一笔呢。
可是,像那样的做法,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