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綦笑了起来,踹了他一脚:“滚。”
一路都有行人,容韫和实在不方便把花放进空间里,只得一路拎着到了路口。今天这花市一行并没空手而归,买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还发现了空间的新功能,心情大好。一路走去,也不见得如何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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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总得把其他的答卷看完,再来宣布不是?”马教习极为不爽地看了俞教习一眼,然后将另四份往他手里一放:“我看完了。你赶紧看。”
公子在那边盯着,可不能马虎。俞教习把那四份答卷细细看过,挑出了一份——这份答卷虽然涂得到处都是墨汁,但回答得倒还全面准确,说明答卷人的味觉还是灵敏的——有一条敏锐的舌头,能品尝出菜的味道,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好厨子。
马教习一看跟自己的选择一样,便开口宣布:“这一批,绿竹,通过。”宣布完。他抬起眼睛,向绿竹看去。这小姑娘听到宣布,是会面露愧疚之色呢,还是得意而含情脉脉地望着公子?
“啊,太好了!“柳儿和张大妮等人一听绿竹通过了,惊喜地欢呼起来。绿竹能过,大家也有希望了。这说明这个班并不是非男生不可。
通过是意料之中的,不通过那才让人吃惊呢。绿竹也只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极为坦然。
她虽然作了弊,但当初在清溪镇。可是真真切切地被老头儿考了一遭的。她当时完全是凭着自己的味觉,把这些调料的味道尝出来后,又用语言描述了出来,便是老头儿那种见识广博的美食家。也由衷地夸赞过的。
既如此,她有什么可愧疚的呢?这位马教习因偏见而故意刁难她,应该愧疚的是他,而不是她自己。
从绿竹脸上只看到坦坦荡荡、大大方方,眼神连瞥都没往公子那边瞥一下,马教习的心里翻了嘀咕——难道。自己猜错了?她真是自己尝出来的?
待转过脸看到坐在那边的公子,正用他那双漂亮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绿竹,马教习又开始浮想联翩——莫非,只是公子对小姑娘有意,而小姑娘还懵懂不知?
想了想,马教习觉得以公子这态度,厨艺班无论如何是要招几个女生的了,便朝傅衡走了过去,施了一礼道:“公子,老马觉得,让女孩子报考厨艺班,占了本应属于男孩子的名额,似有不妥。不如厨艺班再增加三个名额,变成十五之数,您看如何?”
“行,就这样吧。”傅衡的样子,倒像是无可无不可。
考试继续进行,有了傅衡的许诺和监督,马教习倒没有再特意为难其他女孩儿。而女孩儿的感觉总要比男孩儿要精细一些,品尝味道这一关,倒是占着些优势,所以甘鹭、柳儿、孙月霞,还有一个叫黎秋雨的,都过了这一关。
听得俞教习把通过第一关的三十名名单又念了一遍,而孙强和郑威的名字就在其中,绿竹倒是高兴了一把。有机会能跟郑威在一起学厨艺,她还是很高兴的。那个少年虽然沉默,却是真正地关心她。
马教习把名单念完,道:“接下来,进行第二项考试——颠勺。同样是五人一组,在二十声内,以颠勺水平好、数量多者为胜。”
话声一落,赵虎就把五口单柄铁锅拿了上来,一字摆开。
李维柱则是提了个木桶,木桶里装着沙子,将五口锅一一都装上大半锅沙子,然后在马教习的提示中,做了一个示范:单手拿起一口锅,用力一抛,将锅里的沙子抛到空中,再用锅接住,如此反复。他做的轻松自如,锅里的沙子一粒也没掉到锅外去。
绿竹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傅衡说女孩儿学厨艺不适合,也知道了为什么现代的厨师中,也是男的多,女的少了。
没有力气,颠不起勺,炒菜的水平再高,又有什么用?在清溪镇,因为她长得瘦小,力气也小,老头儿并不要求她将锅里的菜颠起来进行翻炒。忙碌之余,她也没有去细想这个问题。
哎,慢着,慢着……她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想去这段时间傅衡的安排来。他先安排她打水冲沐室茅厕,后来又让她将水缸装满,还两缸、三缸的不断加量,莫不是知道她将要面对这样的挑战,所以提前让她把臂力练好?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向傅衡看去,正对上他黑幽幽的眼眸,眼眸里竟然有一丝担忧,似是担心她考不过。绿竹收回目光,在心里撇了撇嘴:他如果真愿意让她学厨艺,不过是发一句话的事,难道马教习还能违反他的命令?他用得着担忧么?
站的角度不同,想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绿竹如果站在傅衡的角度想想,就会明白:规矩是自己定出来的,总不能为了某个人,就把规矩破了吧?如果那样做,以后如何服众?如何让马教习这样的老属下心服口服?
更何况,马教习最是坚持原则的人,性情又耿直,考试不过关的学生要他收,他非跳起来不可。就算迫于主子的命令收下她,也不会好好教导。所以,从正途入手,考试合格,方是学厨的正道。
正担忧间,那边李维柱的示范动作已做完了。马教习站过来,用严厉的目光将三十个考生一扫:“好了,仍是排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