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腿要去找巫婆,不防萧瑟瑟乱挥的手打过来,一个结实的巴掌印盖在了绿意脸上。
“啊?小姐你怎么连我也打!”绿意相当震惊。
她看着萧瑟瑟在玉忘言怀里发狂,那样子好恐怖、好陌生。
“瑟瑟!”玉忘言顾不得有旁人在,低头就吻住萧瑟瑟的唇。
她却像是遭了侵犯似的,在玉忘言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个大口子,高声大呼:“你走!不许你再伤害忘言!忘言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玉忘言的唇血红一片,鲜血顺着下颌流下,他只舔舐了一下,就又吻上萧瑟瑟的唇,使劲的堵住她的呼喊,强有力的双臂把她整个嵌入自己的怀中,“瑟瑟,我们就在家里,别怕,别怕……”他边吻边哄,没一会儿就感受到衣襟全被泪水打湿了,萧瑟瑟在他的怀里哭喊,所表现出的凄厉和恐慌,却是比刚才还要严重。
医女恍然惊觉了什么,忙说:“王爷,好像越是接触王妃,越是哄她,她就越害怕惊慌!”
玉忘言心里一惊,离开萧瑟瑟的唇,自责道:“本王不能对她不闻不问。”
“那、那……”医女支吾了半天,痛下心肠道:“那就先让王妃继续睡着吧,小的再跟太医们想办法!”
绿意忙说:“不行不行!万一小姐再睡着了就不醒了呢?她之前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绿意好怕小姐会不醒!”
玉忘言的心,绞痛的厉害,怎也不明白萧瑟瑟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状态。她人虽然醒了,意识却像是被困在一个恶梦里。那是个什么样的恶梦?会令她一直呼喊他的名字,这样惊慌恐惧,宛如在狂风骤雨中,被一点点撕扯掉翅膀的小鸟。
为什么那恶梦不能将他也吞进去,让他至少能抱着她,替她受伤,替她阻挡这样残酷的折磨!
医女和绿意看得更加焦灼了,正要张口问玉忘言,究竟要怎么办,却看他抬起头来,痛彻心扉似的道:“让何欢去四王府,请应神医来!”
应长安很快就来了,很多时候他不爱给人面子,但对玉忘言他们,他总是仗义相对。
萧瑟瑟胸口的衣服已经快被她自己撕完了,胸膛还被指甲划破了好几道,如不是玉忘言阻止,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
他用自己的大氅裹住萧瑟瑟,抱着她坐到床边,一边抵抗她的动作,一边用恳求的眼神望向应长安。
应长安呆了。
他从看到萧瑟瑟发狂的姿态起,就呆了。
这个状态、这个状态分明是……
应长安回神的很急,急的先把自己弄了个浑身一哆嗦,然后赶忙提着药箱冲到床榻边,打开药箱就叮铃桄榔的掏出一堆瓶瓶罐罐,捡了其中一个,倒出三颗药丸,强行塞进萧瑟瑟的嘴里。
绿意把早已准备好的水递给玉忘言,他含了一大口,对着萧瑟瑟的唇吻下,硬是把水喂给了她,让她吞下药。
应长安五指夹起八根银针,手一挥,银针嗖嗖落在萧瑟瑟几处穴位上。萧瑟瑟哽咽了下,立时如泄了气似的软下来。后背靠在玉忘言的胸膛上,已经被完全汗湿了。
“应神医,瑟瑟她……”
“被下药了。”应长安知道玉忘言要问什么,直接抛出答案。
玉忘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是谁,何时何地给瑟瑟下的药?而他,竟然没能护得瑟瑟周全?
沉了声问:“是什么药?”
应长安的脸变作苦瓜状,“这药叫‘幻忆散’,挺……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