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并没有在意小娃娃蕴含深意的话语,沉吟一番,开口道:“那部残缺印诀远不是一件宝物能交换的,”说完便住嘴不语。
小娃娃眉头一皱,知道陆离指的是什么,道:“那你想用几件宝物交换?”
陆离没有马上回到,静静打量着树冠下的镇界灵葫,呢喃道:“这件镇界灵葫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
小娃娃似乎有些不满陆离的拐弯抹角,但还是回答道:“不错,非常重要。”
“如果有人想用一件乃至数件宝物交换的话,你愿意么?”
小娃娃眼睛一眯,明白了陆离的意思,轻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交换?”说完身上涌现出慑人的威势。
陆离不为所动,仍然自顾呢喃道:“我也不想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去摘这镇界灵葫,因为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可以去帮你摘下它。”
“但那部印诀对我来说,地位等同于你的镇界灵葫!”
小娃娃听明白了,小眼睛直接眯成了一条缝,阴声道:“你想反悔?”
陆离苦笑一声,摇头道:“不是反悔,你刚才不是说了么,坐地起价而已。”
“看样子你似乎吃定我了……”小娃娃的声音更加冰冷,流露出与幼小年龄不符的阴沉。
“我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那部印诀对我来说是最后的保命底牌,我不想流传出去。”尽管小娃娃威势逼人,陆离仍然不为所动。
“那你就不怕我随口敷衍你,事后再反悔?”小娃娃突然问了一句。
陆离似乎在沉吟这句话的真假,良久才回道:“我愿意赌一把,我也不相信堂堂紫星皇族会不守承诺!”
小娃娃静静盯着陆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出声道:“好,本皇子答应你,并以紫星皇族的名义起誓,绝不反悔!”
陆离闻言。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也不要怪我坐地起价,实在是那部印诀对我太重要了。”
小娃娃身上的慑人阴冷气息一扫而空。笑嘻嘻道:“我理解,本来就是我的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你说得对,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陆离尴尬地挠了挠头,指了指前方几米之外的小树。道:“我要去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小娃娃眯着眼睛思量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了,记住,摘下之后,不要有任何停留,立刻回到我身边!”
陆离点了点头,迈步向前走去,只一步便越过了小娃娃。
小娃娃见此,瞳孔一缩。似乎想做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动没动地站在原地。而陆离也在这时迈出了第二步。小娃娃脸上也随之恢复了平静。
陆离仅仅迈出了两步,便进入了华盖似的树冠笼罩范围,而后又迈出了一步,神华流转的镇界灵葫已经触手可及。
而后没有任何耽搁,伸手就想将之摘下,小娃娃见此,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平静,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陆离慢慢靠近灵葫的右手。呼吸也变得沉重无比。
但就在右手碰触到灵葫的前一刻,陆离突然停在了那里,没有再向前动一下。
见此,小娃娃瞳孔又是一缩。沉声道:“不要有任何犹豫,摘下它!”
陆离却是不为所动,反而慢慢收回了右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说着缓缓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不足三步之外的小娃娃。
“因为我靠近不了这可树。”小娃娃沉声说了一句。
陆离点了点头,指了指将自己完全笼罩在内的树冠,笑道:“确切的说,是不能进入这树冠的笼罩范围吧。”
小娃娃没有否认,点头道:“不错,所以只能靠你去摘取这镇界葫芦。”语气非常平静。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靠近这树冠笼罩的范围?而我却可以。”
小娃娃眉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可是我想知道啊。”陆离双手一摆。
小娃娃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出声催促道:“好,等你摘下镇界灵葫后,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现在没时间了,再不摘取可就晚了。”说完还指了指陆离的头顶。
陆离抬头看去,只见刚才灵葫表面流转的神华急速向小树的树冠涌去,每减少一丝神华,灵葫便暗淡一分。
但仍然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执拗道:“但我现在就想知道。”
小娃娃忍耐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脸上的阴冷杀机再也掩藏不住,威胁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大不了我自己摘取,就是付出些代价而已。”
“那你自己来吧。”陆离倒也光棍,说完侧了侧身子,让出了地方。
小娃娃死死盯着陆离,最终长舒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属于这个空间世界,所以这镇界灵葫排斥我,我根本就无法接触,只能靠你去摘取。”最后还是妥协了。
陆离不置可否,转过身静静仰望着神华涌动的灵葫,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小娃娃所说,道:“可是我真的下不了手,这灵葫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亲切感,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哀伤……”
小娃娃闻言隐隐感觉有些不安,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是一件至宝,自有灵性,不想被任何人掌控,这很正常。”
“是这样么?”陆离出神地望着灵葫,哂笑一声:“但我感觉不是这样,那是一种手足相残的哀伤,更是自毁根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