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老式绿色吊扇“吱吱”的转动着,带着丝丝热气的风把贝一铭的黑发打乱,杨思兰点点头道:“你姥爷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提到自己的父亲,想到父亲临终前拉着自己姐妹、兄弟的手反复的嘱咐照顾好自己哥哥的话,一向大大咧咧跟个老爷们似的杨思兰眼圈一下就红了。
贝一铭长这么大也没见老姨哭过,看她揉着眼睛心里很不是滋味。
杨思兰揉揉眼睛端起杯又喝了一大口道:“你妈我们都想拉他一把,能想的办法我们都用过了,可就是没用,你现在有能力了,也拉了他一把,可他……”说到这仰起头强忍着又要溢出的泪水道:“可他还走不出来,在这么喝下去,非得把自己活活喝死不可啊,明明你想想办法,帮帮你老舅吧,不能让他在这样了。”
对于老舅的事贝一铭也从母亲等人的口中听到过一些,他站起来拿来几张纸巾递给杨思兰道:“老姨我肯定会管的你放心,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我老姨夫那会似乎有话跟我说,你没让。”
杨思兰用纸巾擦擦眼睛道:“你老姨夫早上跟你老舅去买菜好像见到那个人了。”
贝一铭惊呼道:“什么?那人不是早就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没看错?”
杨思兰摇摇头道:“应该没错,就算你老姨夫看错了,但你老舅能看错嘛?听你老姨夫说当时看到那人,你老舅整个人都不对了,就跟丢了魂似的,拉菜的三轮车也不骑了,扭头就往回走,你大舅喊他上班他也不出来,把你大舅气够呛,上午就跑我这喝酒来了,我们怎么劝也没用,就是要喝。”
贝一铭皱着眉头道:“走都走了。还回来干嘛,那人不是过得很好吗?干嘛还回来?”
杨思嘉叹口气道:“确实过得不错,你老姨夫说他们是在肯德基门口遇到那人的,带着孩子从一辆奔驰上下来。奔驰都开上了,还能过得不好吗?在看看你老舅,穿的是邋里邋遢,整天就知道喝、喝、喝,跟那人一比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这几天来这上班你老舅比以前可强多了,以前是早上一睁眼就开始喝,一直喝到天黑,不喝得酩酊大醉绝对不行,最少这几天他不这么喝了,每天该上班上班,也就晚上在我这跟我们喝上那么一杯、半杯的。
看到那人,我真怕他又跟以前一样,从早喝到晚啊。这么喝下去,身体不都喝完了?偏偏他就是那倔脾气,谁说都不听,这可怎么办啊!”
贝一铭一时间也是毫无办法,这种事不是他说杨树林几句他就能走出来的,但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舅又回到以前从早喝到晚的样子,只能是道:“老姨你别太担心,我会想办法,这两天你跟我老姨夫辛苦点,多陪陪他。看着点他别让他喝太多。”
杨思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贝一铭站起来心事重重道:“老姨你也别喝了,回去睡会,晚上还有活那,我先回去了。”
贝一铭喝了酒。头有点晕也没开车,给蒋兴红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个人过来开车把他送回去。
一路上贝一铭是眉头紧皱,过来开车的陈宏本想跟老板套套近乎,看看以后能不能就给老板开车了,可看他这样那敢说话,只感觉车内的气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贝一铭在也不是以前那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了。他越来越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哪怕不说话,就是皱着眉头,也会有一种让人大气都不敢喘的摄人气场。
贝一铭进了家门往沙发上一坐是愁眉不展,阿雅听到了开门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轻声道:“贝大哥是你吗?”
贝一铭回过神来,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回来了?”
阿雅笑道:“我听得出来你的脚步声,你喝酒了?”
贝一铭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阿雅嗅嗅小鼻子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耳朵跟鼻子可好使了,我闻到酒味了,我给你泡杯茶,你坐那别动。”
换成以前贝一铭肯定是不会麻烦阿雅,但今天为杨树林的事犯愁,在加上喝了点酒也就没拦,没多久阿雅就把一杯热茶放到贝一铭的面前坐到他身边道:“贝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看到身边乖巧可人的阿雅贝一铭心情总算好了一些,笑道:“没什么事。”
这时候贝一铭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是邹维叶打来的,接听后道:“什么事?”
邹维叶的笑声传来:“老板跟你说个好消息,市里新开业的华宇商厦你知道吗?”
华宇商厦贝一铭确实知道,这商厦刚建成没多久,从规模上来看是山城最大的卖场了,最近正到处宣传,开业也就是最近这阵子的事了。
贝一铭道:“知道,怎么了?”
邹维叶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他们想跟咱们合作,在商厦里开一个专柜,销售咱们的面膜。”
现在春之韵面膜是彻底火了一把,销量一天比一天高,并且郁芷若成为春之韵美容公司旗下面膜代言人的事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以前春之韵的面膜可以说是名不见经传,但先是因为资助贝一铭搞自体干细胞新器官培育的事火了一把,这又请动了从来不拍广告的郁芷若当代言人、拍广告,算是彻底让春之韵这个品牌在华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家公司的背景,眼光毒辣资助以前没什么名气的贝一铭搞研究也就算了,最让人感觉这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