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行人吃饱喝足从味满楼走出来时,已经到了深夜,蓝德和蓝勋本来是想喝点酒的,但是提议时莫空镜又一直没有点头,得不到首肯的二人也就只能吃着菜喝点清茶了。
正直深夜,秋季虽说不上寒冷,但是晚风却还是带着丝丝凉意。
刚从味满楼出来,吃饱喝足身体内本来还残留着暖流,然而让这冷风一吹,还硬是觉得骨子里面都冒出来了寒意。
这两天又正好是多事之秋,光是最近流传的那帝都郊外那数百人的离奇死亡案,暗地里也有不少平民百姓说成是冤魂索命。
一个人也没有的深夜,街道巷子里又都是寂静无声,两位皇子突然还真就有那么点心虚了。本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但是好巧不巧的,这离奇的杀人案在帝都这儿又不是第一宗,他们两个还亲眼见过死去的尸首。
离奇的被剖心挖肺,面带微笑,神情祥和,光是看见那具尸体时就让人全身汗毛竖立。
这样寂静无声,风高月黑的夜晚,大半夜的走来悄无声息的街道上,竟然让他们二人想起了那诡异的尸首。
“喂,我说你们两个?”悄然无声的插在二人中间,一手一个拍了两个人的肩膀,莫空镜正想开口问他们怎么心虚的都冒冷汗了。
哪曾想这两个皇子竟然直接被吓了一大跳甚至都失声叫喊了出来。
蓝勋还好,只是有些惊魂未定,转身看到是莫空镜后,他松了一口气道:“姑姑有所不知,这几天帝都里的离奇杀人案实在是太诡异了,而且凶手出没无常,至今我们连到底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才回去,路上又一个人都没有..所以..”
听见蓝勋越来越低的声音,莫空镜只能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也对。常年在帝都,他们哪能经历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呢,更何况这一次还真是魑魅魍魉在捣乱。
确实不能怪他们两个胆子小,而是全都上赶上了。
只不过..这个二皇子胆子也忒小了点吧!
嘴角抽筋的看着蓝德全身上下不住的冒着虚汗。身体从刚刚开始一直哆嗦的动弹不得,此刻躲在蓝勋后面的他大有一副魂儿都被吓飞了的样式。
身为帝都皇子,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呢!这是没走过夜路还是怎么滴?
凝重的捏着下巴,莫空镜顿时就有了主意,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面上流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
传言帝都郊外的佛庙位于帝都郊外,但是四周原本的小路都已经被生长茂盛的杂草所遮盖,再加上年久失修,久而久之便很少有人来此处祭拜。
佛庙里的僧侣见此也只能收拾了行礼去别处谋生路,久无人烟的佛庙渐渐就荒废了。
踢了踢脚下倒塌的柱子,莫空镜无奈的耸了耸肩,传言果然不可信啊。都说这个佛庙是因为地形偏远杂草丛生才被废弃的,可是这么大的佛庙,佛像大多数都是镀金制作被精心打磨过的。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可以看得出鼎盛时期。这里肯定是香火旺盛远近闻名的大佛庙啊。
一直从佛殿走到客房,再走到僧侣居住的通房,莫空镜最终停在了后院中那个疲倦的小柴房。
佛门圣地,上空却一直徘徊着浓厚的怨气,这种程度的怨气绝对可以冲开帝都的帝王紫气。
怨气最浓重的地方就是这个小柴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佛门圣地里蕴含着如此庞大惊人的怨气呢?
“姑..姑姑,我们、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啊?到处都阴森森的..”牙齿都在打颤的蓝德此刻更是将整个身体都窝在了蓝勋的身后。
背后也被惊吓的有些发凉的蓝勋只能强行镇定的跟在莫空镜的身后,从表面上看来还真有镇定自若的样式。
听见身后害怕的不行的声音,莫空镜不耐的翻了个白眼。翻找那些柴堆的手也并未停下来。“你们不想看看到底谁才是凶手?帝都的这桩离奇杀人案可没有那么简单。”
拍了拍沾上灰尘的手,她四处抬头看了看,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啊,除了这些柴堆看上去挺有些年代外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等等..可疑的地方?
莫空镜重新抬起头四处凝望。末了还不信邪的摸了摸潮湿的墙壁。太奇怪了,这里难不成是曾经翻修过的?刚才去过的那些地方年代都看起来很久远,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腐朽,可是这间小柴房怎么会看起来如此崭新呢?
如果不是比其他地方晚盖起来的,那么就是曾经有人特意翻修过这间小柴房,那这就更奇怪了。这么大的一座佛庙,其他地方年代都很久远,甚至连佛像都有些破损。那么一处如此不显眼的小柴房怎么会是新的呢?
‘咯咯咯,咯咯咯’一阵诡异的如同铃音般的笑声传来,比起正常人的笑声,这串笑声多了似缥缈不定,让人根本听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而且..这笑声,很像是婴儿的笑声!
双腿打颤的蓝德死死抓着蓝勋的肩膀,脸上的表情都忍不住带上了惶恐,声音中更是有着哭腔,“姑、姑姑,我们快走吧!”
轻瞥了身后二人一眼,莫空镜极其冷静的说道:“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咯咯咯,咯咯咯。’
笑声一直不间断,时而响起时而平静,这不大的小柴房中此刻是说不上来的诡异。
屋外黑影重重,年代久远的枯枝在朦胧的月光下竟然开始摇摆,小柴房外的井中竟然传来了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