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人的阵型结伴向着秘境深处走去,本想说清,奈何盛情难却,莫空镜只好跟着这支看起来已经颇有规模的修仙者队伍一起向秘境深处探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已经发现自己无意之中已经走入了秘境深处,再一个人莽撞行事的话那将会更加危险。
乌鸦的嘶叫声从未消失过,在秘境中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听见。这一路走来,路上却多半都是枯枝落叶,光秃秃的树枝也给人一种不祥的征兆。
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她暗自皱起眉头,有一种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的冲动,按捺中心中的想法,她有些急迫的开口道:“这位道友,其实我......”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身边那个儒雅的青年打断。
儒雅秀气的袁清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一样,很舒服,让人从心底就很难去厌恶这样的一个人。他浅笑着凝视着她,语气中都是淡淡的儒雅,“道友不必见外,唤我袁清便是,道友怎会孤身一人来这儿?”
她下意识的解释道:“呃...袁清道友,我只是和同伴们走散了。”只是话音刚刚落下,前方便意外突生。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忽然弯下了腰,喉咙中发出痛苦的支离破碎的声音,他的左掌处好像有一个东西在撕咬着,走在他身后的一个冷冽女修即刻反应了过来,抽出腰间原本合拢的铁扇精准无误的将他的左掌削了下来。
血淋淋的左掌掉落在地,被削掉的还有一只脑袋和身体分了家的灰老鼠。
然而这过程中,那虎背熊腰的修士除了最开始措不及防的被咬着发出了些破碎的声响外,即使整个手掌都被削掉也没有发出一丝惨叫声。
一个人的左掌,说削就削了?!
莫空镜惊愕的将视线移到那个碧色的身影上,强壮的身姿一点儿也不像个清秀活泼的妙龄少女,那蜜色光滑的肌肤光是旁观都让人觉得充满了爆发性。
接下来的路上,她忘却了自己的初衷,再也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只觉得心底仿佛有什么正在复苏着,而她重点关注的就是那个手持铁扇的女孩。
一次偶然,她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碧岭。
一路上众人都很安静,那个手上裹着绷带的男子甚至没有说出一句责怪的话,旁人的习以为常,安静的诡异,才是她最难以理解的。
失去了手掌......她相信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叫碧岭的女孩儿,为何要如此决断?
她不懂,也不明白,修仙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她忽略了什么?
还是说,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唯独只有她是糊里糊涂的。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始源,修仙界这个裹着美好面纱,美丽色彩的世界,第一次向她展现出它的恐怖所在。
三日之后的夜晚,本来一切都如常,只是半夜时那惨烈的嘶吼声,惨叫声,无形的在诉说着那一场惨无人道的激烈战斗。
她沉默不语的看着修士们悲伤麻木冷漠的站在一旁不说话,看着那个叫碧岭的女孩用天火将那些尸首烧成灰烬。
那个突然暴起的男子就是三日前被灰鼠咬伤的男子,虎背熊腰的他即使被削掉了手掌也没有哼出一声。
只是在今日月圆之时,却忽然喊叫的撕心裂肺,她亲眼看见他全身的皮肤一寸寸燃烧了起来,看着他的身躯痛苦不堪,渐渐的转变成另一种形态,另一种肤色,另一种非人的躯体。
两位毫无防备的修士就这样被他活生生死成碎片,肉沫在半空中零落,腥味刺激着她的口鼻。
她唯一记得当时喧闹,慌乱的场景,只有一声儒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带着一丝遗憾和惋惜。
“唉,尸毒还是入体了。”
这一晚所有人都是身心俱累,当那三具尸首和那些飘落在地的肉沫化成灰烬时,昏蒙蒙的天际才有了一丝丝明亮,莫空镜依靠在树上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在昨夜是如何和其他人一样拿起武器去战斗的。
此时此刻,她的脚步有些轻浮,如果不依靠着树,她甚至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对上那样恐怖的生物,很容易令人失去战斗的勇气,明明心中非常害怕恐惧,可是那时的她真的拿起了武器参与到了那场战斗之中。
她不明白为何一个好好的人,尸化后就会变成那样力大无穷的怪物。
这就是修仙界吗?
一个疏忽,一个不慎,一个防不胜防就有可能送掉性命的世界。
死亡在这里随处可见,之所以麻木,全部都是建立在亲眼见证同伴的死亡之上的。
这么危险的秘境,可是她却忘不了,当幽庭秘境开启之时,秘境门前又是怎样的人群涌动。秘境中到底拥有着什么宝藏?让这么多的修士明明知道很危险也不顾自己的安危想要取得。
不经意间移开视线,却意外的看见两位修士正在嚷嚷的结伴离去。
袁清走了过来,用温柔眼神的看着她,语气永远都是那么一成不变,谦和文雅。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现实,“你大概是第一次进秘境吧?修仙者就是这样,因为利益聚拢,而当他们觉得聚在一起反而得不到应有的利益甚至还有可能遇见更危险的事情时,离开就是最好的选择。”
她冷静的看着袁清,声音依旧冷清,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还要继续前进吗?来时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