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舆论的攻势在于给所有人颠覆性的感受,让他们以为媒体是政府控制的喉舌,扭曲了所有的事实和真相。将民众的思想意识往他们想要看到的方面的指引。于是关于联邦德国政府的柏林解密文件,这里详细的记录了联邦德国政府是如何抹黑前东德领导人。足以像一个深水炸弹引爆德国东部地区。原本东德的历史在德国媒体的描述中已经被邪恶的歪曲,失去了本来面目。
从苏联解体到现在,前东德领导人克伦茨的入狱是对联邦法律的最大嘲讽,他被宣布有罪是因为“胜者司法”所导致,这是一种不公正的司法判决,更是一场卑劣的政治清算。克伦茨从未申请过大赦,也一直被主流媒体压制着声音,从未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我住在万特里茨的住宅,在特供商店买东西,乘坐配给我的沃尔沃汽车,这些都不过是恶意抹黑的谎言而已。”
到如今,克伦茨还是认为自己被污名化了,因为这些都是当年政府给予的标配,除了工资之外,他并无其他不当收入,“在冷战期间,有些西德媒体甚至报道我在卖飞机,有几千万的收入,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德国媒体一向无耻的嘴脸早已让东德底层民众感到厌倦,尤其是他们偏袒难民和西德的无耻,还有对东德繁荣的虚假报道,让德媒插上了无良媒体的标签。配合上那些完全颠覆认知的事实,一步一步的扭转克伦茨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由克格勃控制的东德媒体赞扬和肯定了克伦茨所做出的贡献,称赞他是一个正直的,被迫害的英雄。最后东德媒体还集体向联邦德国政府施压,要求他释放被关押在监狱中的克伦茨。
接下来被情报局拉下水的还有奥斯卡·拉方丹,东德媒体称赞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说家,演讲具有煽动人心的力量,他具备领袖魅力,这使他成为一个传奇式的人物,并且积聚了大批追随者。
拉方丹是社民党阵营心头的一根刺,他的存在一直是社民党和左翼党合作的最大障碍。假如他不存在的话,社民党和左翼党在联邦层面结盟的可能性增大。
总之舆论将这两位最有可能在东德叛乱中成为领导人的政客推上了风口浪尖。一来是为了给东德未来的领导阶层造势,二来是为了加深联邦德国对这两人的不信任危机。
因为愈演愈烈的舆论宣传攻势,联邦监狱不得不提高了对克伦茨的看守力度,防止出现类似冲击警察局放走东德人民组织成员的现象出现。然而东德爆发的风吹草动很快影响到了联邦监狱,还在监禁状态下的克伦茨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名人。
以前他破坏德国统一的独裁者,现在却成了反抗联邦政府的人民英雄。自身携带的悲剧色彩让克伦茨成为了民众的焦点。
阴暗的监牢正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克伦茨大体上了解到现在东德的局势,民众的反抗就如同燎原之火迅速的蔓延开来。
监牢的门被打开,克伦茨回过头,看见了可能他最不想见到的人。科尔在警卫的陪同下站在门口,嘴角还带着一丝的嘲讽。能以这种姿态来羞辱对手,科尔感觉非常的满意。
“来嘲笑我的吗?在这件冰冷的监牢里,一个是当今炙手可热并且推上了舆论风口浪尖的德国总理,一个是前东德的领导人,现在只能当一个阶下囚。”
科尔示意身后的警卫后退一步,他独自一人走进这间四面砖墙水泥的监牢,他站在科尔面前,“当然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过的如何?毕竟现在你可是社会舆论的焦点。而且那些东德人这么拔高你,难道真以为我看不出背后有什么阴谋吗?”
科尔眯起了眼睛,他缓缓说道,“是的,最有可能扶植前东德领导人的外国势力还有谁?就只有苏联一个,而且它也是唯一一个在德国境内部署了大量装甲部队的国家。我早就该想到这一点,而不是在他提出了号召释放你的口号之后。”
克伦茨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算太笨,但也不算太聪明,科尔总理。”
科尔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但是那又怎样呢?你现在还在联邦德国政府手中,我们限制着你的人身自由,只要你还在我们手中一天,这些人就是群龙无首的姿态。而且你认为德国政府会迫于压力将你提前释放吗?而且只要你乖乖跟联邦政府合作,劝说民众放弃,我们可以像法院求情,争取为你获得特别赦免的名额。”
“你休想。”克伦茨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联邦政府无法阻拦人民前进的步伐。”
科尔笑了,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人民?你是说这些暴乱的家伙能代表人们的呼声?恕我直言克伦茨先生,你是不是傻了?”
克伦茨像是打量着一只可怜虫,在伟大革命到来之前还在苦苦挣扎的螳臂当车,他骤然提高了音调,“我并没有傻,1793年在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之前,他也是这么认为的。1917年十月革命之前,尼古拉斯二世也是这么认为的。科尔总统,有一件事你猜错了。独裁砖制的联邦德国无法阻拦人民通向自由的步伐,德意志的民族意识和普鲁士时代的荣光将会在这场动乱中浴火重生。”
“这可不像是一位前共产主义领导人说的话,你已经违背了曾经的信仰。”科尔前进了一步,恶狠狠地威胁对方。克伦茨已经是他最后一张牌了,如果这个家伙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