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搜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内侍在绿影宫中一无所获,却在未央宫中搜到了噬心散。
这个结果让云倾目瞪口呆,他对着四喜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在哪里搜到的噬心散?”
四喜如实回答道:“奴才在未央宫宫女祺祥的房间内搜到了噬心散!”
“祺祥?!”云倾望着面前的这一切,迅速转动的思维,搜索着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宫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就在这时,曦泽望了望云倾,对四喜下令道:“去将那个祺祥带来见朕!”
“是!”四喜立刻领命,很快就将祺祥带到曦泽面前。
云倾满脸严肃地打量着这个祺祥,就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宫女,如今还能生出这样的乱子来,她宫里的人怎么又有不干净的?云倾很是气恼。
曦泽对着祺祥问道:“祺祥,朕问你,这噬心散是你放到白玉散中的吗?”
祺祥低着头,答道:“是……是奴婢放的,奴婢也只是奉命行事!”
曦泽的眉头蹙起得更深,问道:“奉命行事?你奉的谁的命,如实招来!”
祺祥抬头看了云倾一眼,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曦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吼道:“还不快说实话,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想让朕大刑伺候不成!”
一听说要上刑,祺祥吓得浑身一抖,他又抬头去看云倾,只见云倾冷眼望着她不发一语。她又讪讪的低下头,道:“是……是皇贵妃命奴婢这么做的!”
形势如此急转直下。云倾惊讶得简直要将眼珠子瞪出眼眶了!她厉声质问道:“放肆!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在圣上面前胡乱攀咬,本宫何时令你这么做过?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
祺祥闻言吓得一抖,曦泽的眉头蹙得更深,冷冷道:“祺祥,你现在说谎就等同欺君,这可是掉脑袋的罪,你给朕仔细回话!”
“是是是!”祺祥赶紧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不敢欺君!”
曦泽又问道:“朕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祺祥抬起头来。望向曦泽,目光中有一片殷切,她回答道:“回皇上的话。真的是皇贵妃命奴婢这么做的!”
“那她为什么要你这么做?她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曦泽进而问道。
祺祥不卑不亢答道:“那白玉散她只擦过一次根本没有什么大碍,又怎么会伤到她的身子?但是他与静妃一向不合,即使静妃曾经救过她,她也觉得静妃居心叵测。另有所图,她一直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想要算计静妃,所以就命奴婢将噬心散装在白玉散中陷害静妃!”
这条理竟然说的这么清晰,云倾闻言大怒,厉声吼道:“简直一派胡言。到底是谁令你这么说这么做的?你竟敢如此诬陷本宫,看来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祺祥吓得磕头如捣蒜,反反复复道:“奴婢冤枉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皇上明鉴!那噬心散若不是皇贵妃给奴婢的。奴婢又怎么会有!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请皇上明鉴……”
曦泽听得头疼不已,厉声制止道:“够了!别说了!”曦泽又转眸望向云倾,蹙眉道,“这东西从你的未央宫里搜出来了,你作何解释?”
云倾大惊,他不敢相信的是曦泽既然怀疑她,她不可置信道:“你相信这奴婢的话,怀疑我?难道你怀疑我在陷害静妃?!”
曦泽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也搜了,人也审了,你让朕怎么相信你?”
云倾反问道:“如果真的是我在陷害静妃,知道东西就在未央宫,我还会傻傻的让你去搜宫吗?这奴婢有问题,你看不出来吗?”
说着,云倾又转眸望向那祺祥,不含一丝温度道:“你背主诬陷,现在说实话,本宫还可以对你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本宫不顾以往的情分!”
谁知那祺祥却满眼含泪望向云倾道:“娘娘,奴婢一直是忠心于您的啊?您此刻若是要弃了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奴婢是你的奴婢,你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所说,没有一字虚言,娘娘命奴婢这么做,奴婢已经做了,若是如此,娘娘还要杀奴婢,奴婢也只能自认命苦,但是奴婢所说句句是真,对得起天地良心!”
云倾闻言犹如火上浇油,这个奴婢竟然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实在令她刮目相看!她直直望着祺祥,怒道:“你这个奴婢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诬陷本宫!你……”云倾实在生气,又对曦泽道,“这个奴婢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噬心散也不是我放在未央宫的,我无意针对静妃!请皇上明鉴!”
曦泽早已听得不耐烦,道:“但是东西确实是在你的未央宫里搜出来的,你又作何解释?好了,朕也不想再追究这些事情,朕只是希望你能和静妃可以和睦相处,你答应过朕的,不要忘了!”
云倾立刻道:“我没有要为难静妃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栽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云倾实在生气,曦泽以往的信任现在都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呢!
曦泽不想再听,只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你也没有受到伤害,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来人,将这个奴婢押下去。”
“慢着!”云倾打断道,“她是我的奴婢,她犯了错自然由我来处置,将她留下,我要好好审问!”
曦泽有些气恼,道:“随你!”说完就离开了未央宫。
沈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