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暄淡定的答道:“皇上,臣妾已经是皇后,位居中宫,所有的后妃都在臣妾之下,臣妾母仪天下,早已满足,心中没有怨恨。臣妾不是贪婪的人,自从皇上救了臣妾的性命以后,臣妾已经非常的知足了,不管皇上让臣妾做什么事情,臣妾都心甘情愿,哪怕是让臣妾即刻去死,臣妾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皇上以真心对待臣妾,拼尽一切来救臣妾,臣妾心中实在感动,皇恩浩荡,臣妾铭记在心,又怎么可能怨恨皇上?皇上宠幸哪位妃嫔,是皇上的自由,再说皇上一向敬重臣妾,从来没有苛待过臣妾,连一句重话也没有,皇上如此待臣妾,臣妾铭记在心,感动不已,只想着勤谨侍奉皇上,孝顺太后,以报君恩,又怎么可能争朝夕之恩宠?再说,这皇贵妃入宫以来,一直对臣妾感恩戴德,勤谨请安,从未说过一句重话,臣妾所说的事情,她也愿意遵从,臣妾与她,不仅仅是和睦相处,甚至形如姐妹,臣妾将她视作妹妹,又怎么可能谋害她,她是皇上心中在意的人,她若是有事,最伤心的便是皇上,臣妾怎么忍心让皇上伤心?皇上,臣妾没有改变,一直和以前一样,保持本心,虽然证据指向臣妾,但是这信上没有一句是真的,臣妾是清白的,还请皇上相信臣妾!”
曦泽深深的望着王宁暄,似在探寻,如此诚恳的一番话,曦泽心中也有动容,他微微蹙眉说道:“并非朕不相信你,如果单凭这字迹,当然是可以模仿的,朕自然不会相信,但是这信上印有你的私印,这是你随身之物,朕是认得的,这又要朕如何相信你!”
王宁暄微微垂着睫羽,说道:“不瞒皇上,臣妾的私印遗失,已经有好几天了,臣妾不敢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只是派人暗暗在寻找,可是直到现在,臣妾还没有找到臣妾的私印!
曦泽眉心一动:“遗失了,当真?”
王宁暄抬眸望向曦泽,目光中含着温柔的热切,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确实是遗失了,一直没有找到,恐怕有人故意盗走臣妾的私印,就是为了伪造这封信,还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没有谋害皇贵妃,一切都是个误会,臣妾可以拿自己的人格来向皇上保证,今日皇贵妃遇险,绝对与臣妾无关!”
曦泽深深凝望着王宁暄,她的神色镇定,言语恳切,还是一如往昔那般温柔端庄,回想着皇后之前的表现,却非忌妒之人,曦泽忽然伸手将她扶起,道:“皇后,朕与你夫妻多年,对你的为人朕最是清楚,你一向贤惠,从来不会妒忌谁,对皇贵妃一直很好,能照顾的尽量照顾,既然只是私印遗失了,朕也不能莽撞定罪,朕也只是太着急了,心中担心皇贵妃而已,你回去以后,要尽快将私印找到,查清楚是谁盗了你的私印,这样朕也好给皇贵妃交代,朕给你十天的时间去追查清楚,若是十天之后你不能给朕一个明确的交代,或是让朕查出你确实与这件事情有关,那就不要怪朕不讲情面!”
王宁暄闻言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赶忙道:“臣妾多谢皇上信任,一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请皇上相信臣妾!”
曦泽点点头,道:“那你现在就回去追查吧!”
王宁暄赶忙福身道:“是,臣妾告退!”
等到王宁暄走远了,曦泽又转眸望向魏子修,沉声道:“魏御医,朕最后在问你一次,皇贵妃做恶梦和被毒蝎咬伤是否为你主使?”
曦泽相信王宁暄,但是不会相信魏子修。
魏子修再次提起心神来,道:“不是!微臣冤枉!”
曦泽进而问道:“你还要喊冤!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承认!”
魏子修道:“微臣没有做过,自然不会承认!”
曦泽冷哼道:“那你如何解释人证和物证?”
魏子修赶忙回答道:“锦纶香不是微臣的,这个香儿明显是在诬陷微臣,皇上圣明,还请皇上明鉴!”
曦泽已经听烦了,冷声道:“宫里多的就是你们这种死不认罪的人,朕也没有耐心跟你耗,香囊是你送的,锦纶香也搜了出来,人证也有了,你还不认罪,你以为朕能被你轻易蒙混过去吗?来人……”
“皇上……”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祈夜终于出声了。
曦泽转头望向祈夜,问道:“祈夜,你有什么要说的?”
祈夜木然说道:“皇上,宫里其他人我是不了解,但是跟这个魏御医接触过几次,我倒是知道的,他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再说,他一向对皇贵妃忠心耿耿,又怎么会突然背叛皇贵妃甚至谋害皇贵妃,若说为了之前宫刑之事,这件事也已经过去许久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仍然对皇贵妃忠心,所以这个理由看起来很牵强,揽月楼中伺候的奴婢都是新调过去的,不见得都可靠,若是想栽赃也很方便,还有,这个奴婢说的话不足为信,依我看,这个奴婢很有问题,还是仔细审清楚了再做定论吧!”
曦泽闻言,沉吟片刻,道:“好,就依你所言,先仔细的审清楚了再做定论,来人,将魏御医与香儿押入严刑司,仔细审讯!”
“是!”底下的奴才领命,很快就带走了魏子修和香儿。
就在这时,四喜带着刚刚熬好的药回来了,云倾服下药后,祈夜又为云倾诊脉,对曦泽道:“毒已经解了,皇上请放心,只要皇贵妃醒来之后好好的修养,身子很快就能恢复!”
曦泽望了望云倾,又问道:“你现在给她服的有两种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