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拉着曦泽一直走到院子里没人的地方。
曦泽凝着眉头道:“你怎么不让朕说?”
祈夜道:“你在里面说也没用,太后不相信,她都已经入迷了,关到严刑司里面的人,她也要放出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没听到太后说吗,她服了明空大师的药以后,眼前就不昏了!”
曦泽冷冷一哼,十分不悦的说道:“那就是个骗子,都是骗人的把戏,你把朕拉出来做什么?让朕在里面盯着他,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祈夜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盯着他了,里面有那么多人,难道他还能当众害太后不成?”
“朕看他就是居心叵测!”
祈夜道:“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他现在不会害太后的,否则他自己也会没命!他是来救太后的!”
曦泽凝眉:“来救母后?母后的病,你都不一定有把握治好,为什么他给母后吃了一粒药,母后就感觉好些了?这是什么妖术?”
祈夜淡定的说道:“这不是妖术,之前我还不能完全肯定太后之病的起因,但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太后的病就是这个明空大师动的手,所以别人都治不了,只有他才能治!
曦泽闻言大怒:“什么?是这个妖僧在害母后?怪不得母后吃了他的东西就好些了,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母后,朕现在就进去杀了他!”
说着,就转身要朝里面走去。
祈夜赶忙拉住他,说道:“你先不要发这么大的火,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完!”
曦泽皱着眉头望着祈夜,怒气腾腾的说道:“朕晓得了,朕之前把他关了起来,他想离开监牢,所以才来害母后,这样别人治不了母后,只有他可以治,朕就不得不把他放出来,他可真够阴险狡诈的!朕一定不会放过他!你不要拦着朕!”
祈夜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杀了他会坏事的,是他动手害的太后,太后能不能好起来,全都要靠他,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究竟给太后吃了什么,但是现在你放心,他为了能够走出监牢,现在一定会全力施救太后,不会再伤害太后了,等他治好了太后,你再定他的罪,也不迟!”
曦泽重重地哼出一口气,甩开祈夜的手,十分不甘的说道:“要朕现在忍着这口气,还要看他在寿安宫继续胡作非为,朕实在心里堵得慌,全身都难受!”
祈夜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这几天我都会留在宫里,帮你看着他,不会让他胡来,伤害太后的!你先忍着这口气,等到太后好些了,你想怎么处置他都随你!”
曦泽重重地哼着口气,又冷冷说道:“他想要害母后,一定有帮凶,这个人会是谁?是谁在帮他?”
祈夜微微蹙眉,说道:“你现在派人暗中去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好,朕这就去安排!”曦泽道,“那母后那边呢?”
祈夜道:“我进去帮你看着,你不要担心!明天你还要上早朝,早点回去休息吧!”
曦泽冷冷道:“朕被气的睡不着,朕先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祈夜点点头,很快就转身走进内殿。
这一夜,明空在太后的寝殿念了一夜的经,祈夜一直待在里面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明空又住回来原来的地方,每天白天都会到太后的寝殿来念经,陪伴太后,间或会给太后吃一些药!
曦泽让祈夜住进了揽月楼,白天只要处理完了政务,就会来到太后这里,冷冷的望着明空,一言不发。
祈夜还是继续给太后熬药,然而太后根本不喝祈夜的药,他只吃明空的药,只相信明空。
在曦泽与祈夜意料之内的事情是,太后的病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再也没有头晕目眩,头痛的症状也有所减轻,烧也退了,然而,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太后仍旧无法下床自由行走,总是感觉身体疲乏无力,不管吃多少药,念多少佛经,一直都维持着这个状态!
这一日,曦泽在承光殿密室与祈夜叙话。
密室中只有他们二人,曦泽端坐在最上首,目光深深的望着祈夜,问道:“祈夜,你今日给母后诊脉,母后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祈夜木然答道:“我现在可以肯定,早在明空进宫之初,他就对太后的身体非常的了解,他通过别人引发了太后的旧疾,使得太后的身体全部陷入病状,现在想要医治,让太后完全恢复,已经来不及了!再加上太后相信明空,只服明空的药,没有配合我的治疗,现在天气寒冷,情况可能越来越糟!”
曦泽闻言,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愤怒袭上心头,曦泽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压在膝盖上,恨恨的说道:“现在朕在母后面前说话都及不上那个妖僧,母后只听他的话,认为他有通天的本事,又不肯服用你的药,这样下去要出大事,你说,朕现在怎么办才好?”
祈夜凝着眉头,神情凝重,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曦泽忽然道:“要不朕现在杀了那个妖僧,这样母后就会喝你的药了!”
祈夜叹了口气,说道:“那个明空一直在救太后,现在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现在杀了他,用什么理由?”
曦泽怒道:“朕管他什么理由?光他谋害太后这一条,就足够朕杀他了!”
“可是你没有证据啊!你没有证据证明,太后的病是明空谋害的,这些都是我跟你的推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