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蛇?安均直接就懵了,那东西看着都有些瘆人,逮来能做什么?婶子的猜测也太夸张了。
哪成想呼格竟是附和了一句,“我觉得也该是这么回事。”
安均更懵了,“不会吧?谁会闲的逮那个啊!”
呼格道,“山上的蛇虽然毒性大,但从不攻击人,这次的事情太蹊跷,怕是它们遇到危险,有些惊了。”
安均还是觉得这事不可能,“道理是没错,只是蛇逮来能有什么用,吃肉吗?也忒吓人了。”
玲子跟她的想法差不多,“我也觉得逮蛇有些邪乎。”
婶子在他俩的头上挨个戳了一下,“你俩这傻孩子,咱们山上的毒蛇可值钱着呢,老些年闹饥荒的时候有人逮了出去卖,一条最少能卖上一两银子,不过后来那些逮蛇的人都半夜被蛇弄没了,人们这才不敢逮的。”
弄没了?安均没听懂,“怎么弄没的?山上的蛇成仙了?”
婶子又在她的头上戳了一下,“我说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今儿个总犯迷糊,弄没了就是让蛇给咬了一口,然后没命了。”
这回安均懂了,就算不懂她也不打算再问,婶子戳人脑袋可真疼。
她以前听说过蛇会寻仇,没想到竟是真的。
婶子把他们都叫到一起,主要就是想跟大家说一声,没事就别出去了,先在家里待一阵子。
毒蛇可不是别的东西,若是被咬上一口,再救得不及时,很可能就会没命。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儿,外面来了敲门的,安均出去一看,竟然是呼睿,他们可是有阵子没见了。
“睿哥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呼睿还真是有事的。“我过来找呼格叔,族长让村里的年轻人都过去。”
一听是族长招呼,呼格便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咱们走吧。”
其实安均还想和呼睿聊几句的。走这么急做什么……
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安均躺在婶子的床上听婶子说话,婶子懂得特别多,各种类型的事情都懂。
安均最喜欢听她讲村里各家的闲事儿,什么谁谁怕媳妇了。谁谁背着媳妇藏私房钱了,还有谁和谁吵架了……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八卦了,她以前在皇城的时候可不这样。
虽然闲事很有意思,可也禁不住困神,安均打了个哈欠,“婶子,你说族长叫呼格他们过去是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
婶子连想都不想便说道,“该是商量着明天巡山,不再让人们上去了。你要是困就先睡,一会儿大侄子回来,我叫你。”
不用婶子说,安均也打算先睡,她实在是熬不住了。
快半夜的时候,安大小姐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呼格回来没?”
低沉的男音轻声响起,“你说呢?”
安均翻了个身,“你自个回去吧,我就在这儿睡了。”
呼格给两人扯了下被子。然后抱着人睡了过去。
清晨,安大小姐醒了过来,她是一脸茫然,双眼发愣。她不是在婶子家睡的吗?怎么会在自己床上?
想了又想,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使劲拽了下呼格的胳膊,“醒醒,是不是你把我弄回来的?我怎么没印象?”
呼格抱着人轻笑,“因为你睡的太香。”
这话安均不打算跟他犟,她的睡眠质量一向是好的不行!
从床上爬起来。她伸了下懒腰,今天要教徒弟了,但愿那两个姑娘能够灵透些,这样她能省不少心思。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大太阳早早的就升了起来,这么好的太阳可以把家里的被子拿出来晒一晒,连着刚收回来的玉米也能好好晒晒。
见呼格在柴禾垛里捣鼓棍子,安均问了一句,“你弄那个做什么?”
呼格道,“一会儿去巡山,挑个趁手的家什。”
还真让婶子说对了,族长果然是让他们去巡山。
只是,“你们在山脚下晃悠,万一被毒蛇咬了怎么办?”
呼格带着笑意看向安均,“我不会有事。”
安均眉毛一扬,“我是说别人,你百毒不侵的,毒蚂蚁咬了都没事,顶多就是脸肿一下,毒蛇算个毛啊!”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安均的耳朵被人拽了起来,呼格道,“叫声夫君,再说句我错了,这次就饶了你。”
安均可是个硬脾气,那是轻易不服软,“姓呼的,忘了上次我说过的话了是吧?你要是愿意让我回皇城,直接说就是,不用变着法的欺负我!”
一听这个,呼格赶紧松了手,“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生的什么气,要不你也扭我一下?”
安均眼神儿一瞪,“我可是将来的皇后,扭你岂不是自降身份!”
这话呼格不爱听,“你是我娘子。”
“做梦!”
呼格的脸沉了下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怎么会是做梦?”
什么明媒正娶!她是被忽悠成亲的好不好!
懒得再跟呼格说话,安均转身往屋里走去,她想着换上猴子衣服,今天是她教徒的第一天,还是正式些好。
现在她的新衣服已经做出来了,两件猴子衣服完全可以倒替着穿,新衣服比旧的还要精致些,衣服上除了绣了猴子,还绣了她们戏行的名字。
叫安家园子。
安均刚脱下身上的衣服,呼格就进了屋里,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呼格,而是用手整了整里衣,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起了猴子衣服。
鄙视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