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安均在呼格家住了这些天,但她从未见过呼格烙饼子,这下看到便感觉十分惊奇,不住说道,“呼格,我都不知道咱们平时吃的饼子是这么做的。”
呼格搭茬儿道,“那你以为是怎么做的?”
这事若是说出来,闹不好会被笑话成见识短,所以安均有些不想张口,她随口编了句,“我从小对厨艺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并没去猜它是怎么做的,就是今天见你烙饼子,觉得有些新鲜。”
其实安均一直以为烙玉米饼子和烙饼是一样的,她以前也没吃过这个,第一次见就全凭想象了,哪里知道是往锅上贴的。
她原先见这饼子上只有一边有锅巴,还以为是呼格舍不得放油,只由着一边儿烙才成的这个样子。
现在看来,原来这个东西就是这样。
大锅烧的火旺,玉米饼子又贴的薄,所以没一会儿锅盖里就冒出了大热气,呼格让安均把火烧小一些,说是饼子已经熟了,再闷闷就能开锅。
安均应了声,只在锅里填了几块儿碎木头就起了身,等里面的火自己烧灭,也就该差不多了。
只是呼土儿怎么还不回来?
“呼格,咱们要不要去找找呼土儿?”
“不用,他该是在婶子家吃鸡肉,等咱们吃完饭再去找不迟。”
说起呼格婶子家,安均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家明明就跟一家一样,再说两家加在一起也没几个人,怎么还分开住?搬在一起多方便。
安均这人不憋事,再加上她和呼格现在的气氛又不错,所以就张口问了问。
呼格是这样说的,原先的时候是想过搬在一起住,呼格的叔早就过世了,那时候呼叶才两三岁,呼格他婶儿一个人带个孩子过日子挺难,若是让她们搬过来,还能照应下。
只是没多久,呼格他娘就过了世,这时一个鳏夫大伯哥,再一个守寡的弟媳自是没法住到一起的,这都不用别人说闲话,自己住着也不方便。
就这样,两家虽然是一起过日子,却是一直分开的。
听完这些,安均对有一件事就挺纳闷儿,“咦?那呼土儿是怎么来的?”
呼格回道,“我捡的。”
这样啊,安均现在不觉得奇怪了。她把这个家里的成员给排了下序,辈分最大的是呼格他婶儿,下边是光棍儿呼格,再是老实巴交的呼叶跟他那懦弱的媳妇,最后是捡来的爱好八卦的小呼土儿,还有一个来借住的她。
呼格的任务很重啊。
一想到任务重,安均就想起了那十两银子,“呼格,咱那钱怎么凑?要不咱就去那个呼一世家弄点儿算了?反正也是他们坑咱银子,咱这样也不算是干坏事。”
听安均这么一说,呼格突然就咳嗽了起来,这次他可不是痒咳,而是真的咳嗽了起来,安均还真是跟他想到了一起……
看来这梁上君子,他还是做定了。
“咳,这事别往外说,咱们就拿他五两银子便是,拿多了也容易生事端,若是有人问起咱们在哪儿凑得钱,你就说是家里放的有株老参,这次急需钱便卖了。”
村里都知道呼格经常上山,说家里有老参,倒是不容易让人怀疑。
两人一拍即合,就这么定了!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呼格就出发,他功夫好,又没在村里显摆过,就算被人看到,也没人知道会是他。
一条大鱼两人吃,每个人都吃的很饱,新烙的饼子又脆又香,鱼肉鲜美爽口,安均又差点儿吃撑了,不过有前车之鉴,这次她掂量着自己的肚子呢。
两人刚吃完饭呼叶就过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儿,说是他娘这些年卖鸡蛋攒的,一直没敢动,呼格接过来数了数,足足有一两银子。
正好,这些钱可以给呼叶和王柳儿办个婚礼,王柳儿娘家那里也能送些像样的东西,就是那彩礼是没有了的,不过他们王家肯定不会在意这个就是。
见呼格收下银子,呼叶问道,“哥,还差多少钱?要不我去赵员外那里支些工钱……”
呼叶说的吞吐,其实他也知道赵员外是个抠门的,提前支钱根本就没啥戏,他以前年纪小,去县里干活也找不到合适的,就在邻村的一个员外家里做了短工,这里虽然给的钱少,但好在离家近。
呼格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会儿自是不会急银子,只是那入户行盗的事肯定不能对呼叶讲,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他便把让安均对外人扯的那翻话说了出来,“银子的事不用你愁,哥手里有只老参一直没舍得卖,明天我把它和这两天咱们挖的药草一起拿到县里卖了,凑齐十两银子不成问题。”
听到这里,呼叶的心算是放下了,“我就说我哥厉害!”
这马屁拍的不错,呼格心情大好,“赶紧回去吧,呼土就让他在那边儿住一宿,明儿赶早我和安均去县里。”
把呼格的话都一一应下,呼叶和两人道别回了家。
在呼叶走后,呼格便回了屋,他半夜还要出去走梁,明儿个又要早起,这会儿得抓紧时间歇会儿,只是他哪成想,他这前脚进屋,安均后脚就跟了来。
“找我有事?”
安均神秘的说道,“呼格,你说这半夜入户行窃总不能穿着现在的衣服吧?这要让人见到,一下子不就认出来了吗?”
这衣服的事,还真不用安均发愁,呼格以前跟着安太尉的时候,没少干夜活儿,一两身夜行衣他还是有的。
现在呼格也不上床了,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