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一封急件将上官婉儿与韩凌急急唤到了图德尔哈大营,骑于马上的上官婉儿与韩凌诧异于眼前那营盘的整洁程度以及兵士巡回的严谨模式。由于二人是大汗本人唤的,因此只是经过了一两道的简单询问就被引到了王帐之内。
只见,齐俊一脸无奈的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之上,手中捏着一张信纸,此时正处于丢也不是看也不是的尴尬处境,在见到上官婉儿与韩凌的来到,快有愁成一团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笑颜!
韩凌看着他的样子,笑着拉着上官婉儿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礼后,将手中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装模作样的刚要扇,就被上官婉儿一把抢下,随后就觉腰间软肉被人捏住呈九十度的大旋转,并且耳畔响起:“装逼选好地点和季节!大冬天的叫你扇!”虽然这小手是隔着衣物掐上去,外人看不到,可是其间的酸痛在冷必定的那一刹,让韩凌差点叫出来。
上官婉儿白了韩凌眼上前一步,抢先开声道:“一大早你就将我们两个叫来到底啥事?如果不是大事儿看姐一会怎么收拾你!”
要知道按照前世的老话,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如今这寒冬腊月的,上官婉儿可是超级迷恋那暖烘烘的棉被窝,怎料这一大早还没睡醒的她就被韩凌从被窝里扯了出来,要不是她没果睡的习惯,闹不好现在韩凌已经要顶上两只熊猫眼了!
齐俊无奈的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了她。原本今日是他定好禅位于图德尔哈的,怎料这个老狐狸蔫不出溜的丢下这封信,半夜就带着他那五十万兵马一溜烟的跑掉了!最让他欲哭无泪的是,这老头留下信中写明,他要是敢向华岳王朝称臣,他就直接造反,如果他想祁燕国又四分五裂的话,可以大胆的去做!反正五十万兵马攻陷不了日出之城,但是在祁燕国这一堆堆部族之中和和稀泥捣捣乱还是够用的!这根本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啊!摆明就是告诉齐俊。小子,你这个大汗不当也要给我当下去!
看着那洋洋洒洒写了满满当当一页的信纸,上官婉儿笑着将它塞到韩凌的手中后,双手背于后腰开始绕着齐俊走起了方步。一边走一边说:“你当初选择让位给图德尔哈根本就是错的!你要知道,图德尔哈没子嗣,今年已经五十好几了,万一他哪天忽然咔嚓了,谁来继位么?现如今皇室正统就你一个独苗苗。你不当这个大汗谁当!”
“可是皇叔他现在可以广纳妃子,生下子嗣并非没有可能啊!”
“哈,生下子嗣,到时候好像你一样,来个兄弟残杀抢皇位?得了吧,那老狐狸早看清这一套了,他宁肯帮你把南边大门看好,也不肯接你这个皇位!还有,唔……”上官婉儿话没说完就被韩凌一把捂住了嘴,此时她才发现。齐俊的那张脸现如今黑的宛若锅底!
“呵呵……的确,兄弟残杀抢皇位……”齐俊神情落寞的缓缓走到他的王座之旁,手掌轻轻抚摸着王座,低着头好似对自己说一般:“好一个王座,好一个皇权,天家无亲情,这个破皇位是用人血染红的!都认为王座好坐,但谁又能知道这王座带来的痛苦呢!”他冷笑着用力拍着那王座,最后一拳重重的砸在上面,王座的质地是何等的坚固。非但没有丝毫破损,反而将他震的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指骨的凸起因那撞击而泛起了红印,随后慢慢肿胀化为青紫……
韩凌松开那捂住上官婉儿嘴巴的手,轻轻咳了一下。引过齐俊的眼光后才开声道:“其实事已至此你想再多也无用!你要先把眼前这里的事情解决好再说!这可攸关于婉儿父亲的生死!”
两日后……
驻扎在华岳王朝西疆的祁燕大军缓缓撤走了,站在城墙之上的上官婉儿远远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白色帐篷一个又一个消失,心中有着些许惆怅,从自己得知这祁燕国屯兵西疆到今日已经半年有余,而自己的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便宜老爹被押在天牢也近一年,虽然说这回过来的尹韶儒讲上官鸿在天牢内没受啥大罪。无非就是因为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变的有点失眠,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了,毕竟他为官数十年又是个老好人,这朝中上上下下根本没有的罪过什么人,因此借此机会会难为他的人完全不存在,再加上尹韶儒和尹剑俩人在那里又装中风又装偏瘫,搞的这皇帝老儿更是要好吃好喝的把这上官鸿当祖宗供着!毕竟真让这人有个三长两短的,现在是俩武将装病,到时候再来个举朝上下文武百官一起闹罢工他就真是受不了了!
不过好在前段时间两方持僵持状态,但整体来说一切都是向着有利于华岳王朝的方向发展,这个尹韶儒也就‘大病初愈’了,当然尹剑那老头现在还在床上‘瘫’着呢!至于是好是坏那就要根据上官鸿的情况来定了!
茫茫雪原之上没有了祁燕国的那一片密密麻麻好像馒头一样的帐篷后,显的更为荒凉,现如今已被大雪冰封,夜间除了能听到寒风呼啸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响,上官婉儿披着大氅站在城墙之上,远远瞭望着一切,脑海中依然隐隐浮现着德玛和巴图等人的笑颜,口中似乎还能回味到那香甜的奶茶,酥脆的果子!
“怎么?在担心老爹?还是什么?”韩凌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随后腰身被他的手臂环住,整个人跌进了他暖暖的怀抱。上官婉儿将头微微倾斜枕他的肩上轻声道:“其实我在想,你那天到底和齐俊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