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知看了一下那个po主,不是营销号大v,看不出什么。不知道是电视台炒作,还是现场观众太没职业道德。
她真不觉得是电视台搞的鬼,因为这档节目从头到尾一点爆点都没有,就是占个时间段而已,可能连广告都不会插,估计没什么人看。所以她更加倾向于是圈外人泄漏。
可那时候基本上场已经清完了,正是因为没什么人,蒋黎才敢在她面前掀裙子的。哪会正巧有职业观众在,还恰巧拍了这一段呢?
她想到了当时还在现场的摄影师,这个存在感很弱的摄影师尤其喜欢记录演播室的小花絮什么的,中途休息的时候也是一直逮着人拍,估计是自己的习惯。
这样一来,徐奕知又不太能确定电视台没搞鬼了。
娱乐圈里没有偶然,万般人为利往,为利来。她虽然边缘得很,这些也都是知道的。
她不清楚背后到底是怎么样的利益关系,不太好发声,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高博修,问问他是否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电话大概响了十几声,高博修才接起来。
“喂?奕知有什么事吗?”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徐奕知愣了愣,估计他这是还在忙,看了看时间,也的确快一点了。她有些愧疚,道:“你还在工作吗?”
高博修“嗯”了一下,道:“别说有的没的,有什么事?”
徐奕知于是单刀直入:“麻花台有宣传碎宾宾?微博上有个炒作,是麻花台吗?”
高博修愣了一下,大概是对这段不知情。他顿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把你扯进去了吗?怎么炒的?”
徐奕知说:“断章取义,截得挺浮想联翩的。跟我倒是没关系,跟另外那个傻白甜姑娘有关系。”
高博修这次回答得很快,说:“哦你说蒋黎是吧……那就不用管了,没关系。”
徐奕知问:“那不是我师妹吗,要不我怎么帮她说说话?”
高博修笑了笑,说:“你大概是哪里误解了吧,蒋黎不是我们公司的。既然你没被牵扯进去,那不用管,看她公司怎么处理。好了就这样吧,我这边忙着,你也快回家休息。”
徐奕知咬了咬嘴唇,又问了一句:“高哥能帮着打听下吗?”
高博修愣了愣,说:“你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关心了?”
徐奕知没好意思告诉高博修,蒋黎是因为被她开了玩笑才会掀自己裙子的。这种恶作剧她做过不少,但是闹成这样的也没几个。如果蒋黎心思稍微重一点儿,就会怀疑到徐奕知身上了,那可真是其心可诛,清白难证。
虽然徐奕知觉得蒋黎心思直,大概不会琢磨这么多。
听见徐奕知半天没回答,高博修也没细问了,只是说了句“我会帮你打听看看”,就挂了电话。
徐奕知坐在保姆车里叹了口气,心想是不是要给蒋黎解释一下。就算蒋黎不怀疑自己,自己还是有这个嫌疑。
翻了翻电话薄,却发现自己没存她号码。想转头去问汤岁,发现汤岁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
这姑娘也是蛮辛苦的,自己每周这天都晚上一点才下班,她也跟着接接送送。不能好好睡觉,对于女孩子来说真的是很消耗的一件事情。
徐奕知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汤岁身上,轻声说:“晚安。”
前面司机开玩笑道:“徐小姐好温柔的呀。”
徐奕知笑了笑,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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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奕知找汤岁要了蒋黎的电话号码,打算道个歉。
电话打过去,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接,徐奕知想了想,也就没继续打过去,而是转头进了录音室。
徐奕知是个歌手,创作型歌手。奕也知周的ed都是她自己唱的,有的是原创,没灵感的时候就翻唱。今天录的就是原创,顺便录几首翻唱,到时候一起交到奕也知周节目组。
录完之后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一看手机,才发现蒋黎给她打过电话了。她连忙回过去,这次倒是很快接通了。
蒋黎的声音很灿烂,“喂,您好,我是蒋黎。请问您是?”
听声音并没有被影响,徐奕知略略安下心来,道:“我是谁?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我是你领导!”
一见蒋黎并没有受挫,徐奕知又开始恶作剧了。这个传统而古老的骗术,不知道这老实孩子怎么应对。
蒋黎疑惑地问:“领导?奕知姐你什么时候是我领导了?”
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徐奕知有些沮丧,说:“诶,你知道是我啊。没劲。”
“听声音听出来的,奕知姐声音很特别呀。”蒋黎毫不做作地说:“刚刚我在上表演课呢,奕知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现在徐奕知已经有点后悔了。听蒋黎说话的语气,可能还不知道那档子破事,她都不想跟蒋黎说了,何苦打破这阳光呢?
可娱乐圈本来就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地方,晚说不如早说,至少能多点时间准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些都是必然的。
徐奕知顿了顿,不自觉地换上一副严肃的语气,问:“你知道碎宾宾的视频泄漏了吗?是一些……不太好的视频。”
徐奕知本来以为蒋黎不知道这个事,没想到蒋黎仍然是那种很欢脱的语气,道:“我知道呀,怎么了?”
徐奕知诧异问:“那你怎么想这件事?谁做的,心里有人选吗?”
蒋黎说:“没怎么想呀,就哪个观众可能不小心拍了吧。我太蠢啦,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