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将军回京后,便有不少人传言程老将军无视皇恩,其实是居功自傲!
程老将军会急忙去皇宫,无非是赶路匆忙。而且,程老将军是武官,又世代贤良,这其实并不有什么。
有些人,总是会鸡蛋里挑骨头。
无论别人做的多么好,他们总能找出点不痛快!
程老将军是顾陌珩的放在心上在乎的亲人,他的事情,顾陌珩自然也会放在心上。
苏皖凉知道流言的可怕,在大齐,在一个重礼教的朝代,那就像是软刀子似的,杀人于无形。于是,她想了想又道,“自然是风言风语,谣言这种东西,在京城之中便从未断过,世子不必太介怀!”
“你这样想,便最好!”顾陌珩仰起头,眼眸漆黑如墨,“谢秀和谢府的人会出现在定远候府里是有原因的。我从未想过与谢府有任何的关联!!”
苏皖凉有些错愕,她哑然的抬起头,和顾陌珩的视线相接。
她有些不解,顾陌珩在说什么……
不是因为程老将军被外人说道的事情么?
顾陌珩见苏皖凉不语,又继续说,“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谢秀进府的,但是,昨晚喝醉了,起身有些晚了,才会让他们得了空子,谢瞻与我有些事情上的牵连。侍卫也没有阻挡!”
苏皖凉听的稀里糊涂。
不过,她却明白了一件事情。
顾陌珩昨天晚上醉了?他不是千杯不醉吗?
苏皖凉不太明白,顾陌珩为何要突然提起这些,便又道,“只是,世子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苏皖凉一时也想不通,顾陌珩想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顾陌珩微蹙眉,“你难道听到没有要问我的吗?”
“恩?”苏皖凉震惊的看着顾陌珩,眼里全是疑惑。
她当真是有些傻了眼。
顾陌珩见苏皖凉眼里全是疑惑,半点也没伪装,沉思了片刻,才喃喃地说,“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女人,那些侧妃绝不会出现,不论是谁,你都不用担心,那些无非都是他们胡言乱语!”
苏皖凉听了之后,半天没有动静。
此时,她的脑海里飘过许多思绪。
现在,她该如何来回答顾陌珩这句话。
她在感情二字上,这一世,她已经太过于苍凉。没有了奢望……
三世为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她早已没有了……
她体会不到了,所以有些茫然。
苏皖凉沉默不语,顾陌珩却悠闲的将身子半依在椅子上,一双细长的眼,微微敛起,“高兴吗?”
苏皖凉,“……”
她垂下眼眸,声音却低低的,“我很高兴吗?”
或许是知道顾陌珩的为人,又或者出于对顾陌珩的信任,所以心里一直很平静,也从未往顾陌珩身上,想过其他的事情。
顾陌珩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又默默的想了一会,过了一阵才道,“你应该高兴的!”
苏皖凉思绪繁杂,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脑子里像是断了一根弦似的……
苏皖凉挑眉,看着顾陌珩,一时默默无言。
她记得前世遇见顾陌珩的时候,他不止未娶。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干净的像一张洁白的纸。
她还记得她那时欢喜了好久……可是,不是说,男子的诺言是最为苍白无用的东西吗,可是,她却信了,还相信的那么彻底,所以,到最后,谢秀出现,
她才会一败涂地……永世不愿渡过……
“我们定亲了!”苏皖凉表情淡淡,有些幽远的看着顾陌珩,“我相信你!”
屋子里。
屋内烧着地龙,墙角还放着炭盆。里面的银炭烧的火红。
周围,并不冷。
苏皖凉却觉得。有一种寒气在慢慢的蔓延。
顾陌珩眼神粹亮了下来,“真的?”
苏皖凉微微颔首,“恩!”
即使是她重生了,也改变了许多事情,就像顾陌珩,还有谢秀,墨清他们,都已经改变了……
苏皖凉想了想又说,“过几日,我会去拜访和府…”
顾陌珩打断了苏皖凉的话,皱着眉头说,“你现在还不适合去和府,言歧一族至少现在你不能接触!”
苏皖凉十分的吃惊,她没想到,顾陌珩会将这些话说出来。
她心里顿时沉了下去,试探着脱口而出,“那你,能告诉我,我与他们有何关系吗??”
顾陌珩直接的回答,“你和他们没有关系!不必理会!”
苏皖凉虽然早就知道,顾陌珩不愿告诉她一些事情,却不曾想到他会瞒的如此厉害!
和岚这次为了她,不惜自伤算出天机,甚至受人胁迫,她不可能坐视不理,而且这是她唯一一次能够去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谁的机会,苏皖凉绝不会错过!
苏皖凉静默片刻,才轻声地说,“顾陌珩,言歧一族与我有关,阿岚姐姐受我牵累,我不能不去,她……是我亏欠的人!”
顾陌珩看着苏皖凉,握着她的肩膀,激动地道,“你亏欠的人?那么,苏皖凉,你要将你的命耗尽了才算吗?你知不知道,你也是人,不是神!!”
“和岚没救了,言歧一族年岁不过三十,一定会死!这是言歧一族的归宿!”
苏皖凉愣在那里,抓着顾陌珩的衣袖,看似平静的问道。“真的没救了吗?”
苏皖凉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是却依旧忍不住问,“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顾陌珩点了点头,俊朗的面目上,已经恢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