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老先生请来了。”
一听这个靖泽春在也顾不上探究自己的心思,扬声吩咐;
“快请进来。”
说完亲自去迎接,夏松打开帘子进来的是一位白发老者;
“世伯,这么晚了还要劳烦您跑一趟,实在是泽春的不是。”
靖泽春还欲在说、却被老者挥手打断了,清明的双眼像床榻望去;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要不是要紧之事也不会去找我。她怎么了?”
听他问这个、靖泽春赶紧让开带他到床前;
“寒气入体。”
老者立时便在绣敦上坐了下来、右手搭在亦卿婉上,沉吟道;
“张一行怎么说?”
“寒气如体,要仔细调养。尤其膝盖若是养不好会落下病根。还有、、、有严重的寒症。”
老者听闻闭了眼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抬手;
“右手。”
靖泽春赶紧把锦被的右手掀出来,趁老者诊脉的功夫又替她把左手掩好。
“他说的不错,是有些寒症只是没他说的那么夸张,好好调理个一年半载应该就能怀上了。”
靖泽春一愣、顷刻便反应过来,掩唇轻咳一声掩饰一下此刻心底的尴尬。见他不接话便成心道;
“怎么?我说的不对?”
见他又泛起了小孩心性、靖泽春只得张口;
“很对。”
见他同意自己的说法、老者难免得意;
“我会开副方子,先喝上个几月,驱驱寒气,到时候我在看看成果。”
亦卿一直觉得有人在她身边,那种感觉无比真实,甚至还能听到他的说话声,一直喋喋不休的充斥在耳边,让她不得一刻安宁。她似乎在怪自己不该隐瞒、可是自己隐瞒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双眼盯着黑暗中良久、这才有了意识。长时间的昏睡带来的后果便是腰酸背痛,所以她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便被突然而来的一只手按住了;
“你干什么?”
说完便觉那手一顿、一阵摸索声后房间便立时亮堂了起来、靖泽春起身望过来;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着还不忘仔细的帮她掩好锦被。
“挺好的,哪有那么娇贵。”
靖泽春闻言低笑一声;
“是不娇贵,在睡一会儿吧!离天亮还有些时辰。”
说完便下了床。
“你干什么?”
靖泽春翻出一件玄色袍子穿在身上,转身回道;
“这些天积累的事情有些多。我得去看看。你在睡会,这些天就好好养着。”
说完从屏风上拿了披风,到了床前桃花眼一眯、笑的异常俊俏;
“睡吧!”
说完亦卿便觉眼前一黑,灯灭了。听着他的脚步走向门口、消失不见,亦卿突然觉得太安静了些。闭上眼努力想着在睡一会儿、却无论如何也没有睡意,脑子里相互交替的、全是玉妆公主和赵萦的脸,反而越来越清醒起来,索性也就不再睡了高声唤道;
“风铃。”
不多时便听到外间儿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没一会儿便亮了起来。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是文绢的声音、已经到了床前;
“就你一个人值夜?”
“薛妈刚回去,二爷让风铃去厨房给您熬粥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一刻。”
“把灯熄了、出去吧!”
文绢望了她两眼便吹了灯,屋子又陷入了一阵漆黑,离天亮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她被罚的事情恐怕天一亮、就传的人尽皆知了。真是想低调都不行了。
很快风铃便端了一玄色木盘进了屋,放在桌上问道;
“夫人睡着了没?”
文绢摇摇头;
“刚刚还问我时辰呢?现在应该还没睡。”
风铃便走到跟前、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小声道;
“夫人,夫人。”
“进来吧!”
见她没睡风铃便折回去端起青花白底的瓷罐、对文绢道;
“赶紧去把灯点上。”
“哎。”
等风铃进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灯火通明。把瓷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这才说道;
“小我的小姐啊!你可算是醒了,快吃点东西。”
说完便要扶着她起身,亦卿本想自己起来、却完全没了力气最后还要依靠风铃的力气才坐起来靠在文绢垫好的枕头上,只是这么一点点动作她的呼吸竟然粗重起来,她竟是连这点子力气都没有了。风铃端过一碗小米薏仁粥,轻轻搅拌后便一勺一勺的喂了她小半碗,文绢收拾了东西便去了外间儿。待吃过后亦卿这才问道;
“大夫怎么说?”
听了这个风铃的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小姐你是不知道,来了两位大夫呢?听说都是宫里的御医,不过有一位是宫里娘娘派来的,二爷又不好拒绝、所以便让他给您看了。后来又来了一位是老大夫、是二夏松请来的,他说那可是在宫里做了一辈子的御医,如今有好多御医都是他的徒弟呢!”
这话说了一通却也没说到重点,亦卿却很有耐心的听完后、又接着问道;
“他们的结果如何?”
风铃这才意识到还没说重点,便赶紧道;
“说您寒气入体,要好好养着。别的到没什么?”
听了这个亦卿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总觉得自己应该放心才是,之前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可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