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滔天,可养的都是一群什么窝囊废?再瞧瞧我门下弟子,你哭不哭?”

“呵呵。”

白是非冷淡的蔑他一眼,徐徐的将手中朱笔向上一抛,他渐渐舒展双袖,长发无风自动,一道道灵气自他灵台抽离,渐渐将他包裹住。

规元道君的笑容逐渐僵在脸上:“你、你竟然已经化神了!”

各家藏在附近观战的修士们心神俱骇,一时间竟忘了以传音对符传送消息。

简小楼听到规元道君那一句,也是心惊肉跳。

白是非竟然化神了?

化神和元婴那可是天渊之别啊!

如今整个中央天域化神境界的修士,加上他也就不过区区三个人。

她心中一阵恐慌,胜负几乎一眼可断,规元道君必输无疑。

只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白是非朱笔在一座山峰一划,轰隆隆,整座山峰平地而起。

山峰逐渐缩小,飞速向规元道君压了下来。

规元道君以剑气罩将自己护住。

白是非再是一划,又一座山峰,一连几座山峰,如个铁桶一样将规元道君困在正中。

“大哥,你自小天赋在我之上,悟性在我之上,但你输在哪里你知道么?我虽没有可用的弟子,但我也从没有浪费修炼的时间,去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眼看大阵将毁,白是非不再同规元道君缠磨。

直飞向下。

只听身后天崩地裂一声巨响。

规元道君竟然不消一刻便从石峰阵内跳了出来,数万道金剑随着他手势飞向白是非,金剑形成一条霹雳剑链,反将白是非锁住。

规元道君小小的身躯剑气涤荡,每一根头发丝都嘶嘶泛着霹雳电弧,冷肃道:“你所谓之无谓,乃是我毕生所求,我与你虽一母同胞,却始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疯了!”

白是非被霹雳剑链锁住手脚,一时间凭他化神境界竟挣脱不开,难以置信的怒视他,“为了你那早已无人在意的道,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你说你是不是疯了?!”

简小楼看不懂,其他修士皆是惊愣。

兵解!

规元道君竟然施展了剑道中的兵解之术!

“师父!”所有剑宗弟子齐声哀呼,“师父您在做什么啊!”

楚封尘在剑阵中心神一颤动,剑阵即刻露出破绽。

坑上徘徊的天意盟众修士气势一震,下饺子似的落了下去。

“慌什么?!”规元道君凌厉的向下方呵斥一声,“可还记得为师曾教过你们什么?无论遭逢何种境遇,只需心中有正道,心下无尘埃,做好你们该做的事情,其余一切与你们又有何关系?!”

“师父……”

楚封尘剑眉深锁,紧紧咬了咬牙,“心中有正道,心下无尘埃,师弟师妹们,莫要让旁人瞧不起我们第一剑宗!瞧不起我们的至真剑道!万剑归宗,起!”

“是,大师兄!”

一众剑宗弟子抹了一把眼泪,又齐齐高呼一声,各个神情肃然,眼中仿佛已经没有天地万物,只有他们手中的剑,心中所坚定的正道,“万剑归宗,起!”

“起!”

“起!”

“起!”

“……”

剑阵瞬间爆发出比先前强劲千百倍的力量。

那些最先落下去的修士抵抗不及,立刻便被绞成肉泥!

其余慌忙逃窜。

疯子啊!第一剑宗果然从宗主到弟子都是一群疯子!

“疯子!”

除却这一句,气怒之下的白是非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挣脱不开直接想要元神出窍。

规元道君却比他出窍的更早,元神化剑,疾速贯穿白是非灵气罩。

白是非被灌以神魂力的剑气重创,吐出一口黑血。

规元道君仍在原地的肉身轰然碎裂。

只余下霹雳电弧在空中流传。

神魂以散,却听见他稚气的娃娃音仍在哈哈大笑:“吾辈不绝,吾道不孤!吾辈不绝,吾道不孤啊!哈哈哈哈……”

“疯子!”白是非猩红着双眼又吐出一口血,“你这疯子!!!”

突听一阵隆隆巨响,地心灵门整个崩开,无数道光芒四射的灵气柱冲天而起,扎根天行山七万载的定山脉大阵破了!

简小楼因为靠近其中一道光柱,躲闪不及,直接被击飞晕了过去。

***

等她惊叫一声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百里世家。

战天翔抓住她的手:“没事了。”

简小楼望向他:“定山阵破了?”

“是。”

“规元前辈死了?”

“是。”

“我大哥还活着么?”

“活着,只是虚耗太过,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并无大碍休养一下就好了。”战天翔指了指她身后的床榻,“喏,大哥在那里呢。”

简小楼赤着脚奔过去。

其实她对她大哥的印象已经极为模糊了,不过这张脸和她爹长得很像,和自己的眉眼也有些像,肯定是了。

她伸手在他灵台探了探,情况果然如战天翔所言。

宽了宽心。

战天翔走来她身边:“白是非身受重伤不得不闭关去了,稍后恐怕还要面对灭魔书院的讨伐。定山阵虽破,可他已是化神境界,蠢蠢欲动的厉家又偃旗息鼓了。如今一切平静,楚封尘先回去第一剑宗安顿他的师兄弟,说是安顿好了就回来。答应你的十年,一天都不会少。”

简小楼觉得有点做梦的感觉,她伸手在战天翔耳朵上使劲儿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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