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的确是饿了,杨青还便打算带着藤萝去吃东西,正要出门,一名宫女前来告知景惜芳已经醒了,闻言藤萝心下高兴,便也忘了肚子饿了,便前往景惜芳所在的房间,见着离去的背影,杨青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一醒来你就走了,哎!”
无奈无奈,却还是随着藤萝的脚步追去。
杨期允坐在床边,看着已经醒来的景惜芳,柔声道:
“要不要吃点东西?”
景惜芳见到杨期允,自己此刻身在陌生处,隐隐猜到这里便是东宫,见到太子,有些畏惧,只是轻轻摇头。
杨期允见景惜芳对自己依旧恭敬而疏远,不觉心下有些不乐,道:
“藤萝也在这里,我叫人去叫她了。”
话音刚落,藤萝便进了屋,对杨期允行了礼,见着景惜芳醒了,脸上带满笑意,道:
“惜芳,身上可感觉好些了?”
“嗯,好很多了。”
景惜芳的声音沙哑而虚弱,藤萝心下一紧,道:
“你可是觉得累?”
景惜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见之杨期允道:
“那你休息会儿,门外有人,有什么事唤人便是。”
闻言景惜芳虽然已是疲倦却还是开口道:
“奴婢谢过太子。”
杨期允为景惜芳掖好被角,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还是止住了,带着一屋子的人离开了屋子,让景惜芳好好休息。
待到屋子只剩下自己一人,景惜芳叹了口气,想起杨轩辕,清朗俊秀的面孔,为自己包扎伤口,以及,第一次这样与异性的身体接触。
想到杨轩辕握着自己手时,景惜芳脸上飞起一片桃红,温暖的体温传来,吓得景惜芳惊慌而逃。
拼命闭上眼不让自己去想杨轩辕,可脑子里都无法将其赶走,为自己包扎、要为自己穿太医、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担心,可明明只是第一次相见,为何会这样融洽,好似已相识千年百年。
景惜芳脸上绯红,心更是跳的飞快,却突然想到,杨轩辕是周贵妃的儿子,而自己怀了周贵妃的大事,那杨轩辕……
想到此景惜芳顿时惊慌起来,自言自语道: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你会不会厌恶我?”
景惜芳不知道自己怎会如此,心灰意冷,抬起左手,血已经浸湿了手帕,带着暗红的痕迹,景惜芳不顾身上的伤痛强行站起身,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门口的额宫女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查看,见着倒在地上的景惜芳,赶紧扶了起来,道:
“姑娘有什么事唤奴婢便是。”
景惜芳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扶着桌子,道:
“麻烦姐姐,替我打一盆水。”
宫女闻言道好,便走了出去,身体重创又饿了一天,景惜芳此刻的身体可谓十分虚弱,连头也晕晕的,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宫女将水打来,景惜芳解下左手的手帕,见着已被弄脏的手帕,心里一阵心疼,便用右手一只手将手帕放到水里清洗,因为只有一只手,洗的很慢也很不方便。
宫女见着道:
“姑娘,这些事奴婢来做便是,姑娘先休息吧!”
景惜芳回过头看着宫女,很是娇俏,挤出一丝微笑,道:
“没事的,我要亲手洗干净。”
说完便继续努力,宫女叹了口气,道:
“想来是很有意义的东西,只是姑娘,你受了伤,这样不顾身体,若是伤情加重,那人只会更担心,一块手帕,姑娘或许觉得重要,但对那人而言,姑娘只会更重要,姑娘这般不爱惜身体,若是伤了自己,可如何令那人安心?”
闻言景惜芳不知所措的看着宫女,道:
“我……他……”
宫女说完走了过来,扶着景惜芳回到床边,道:
“奴婢来洗就好,姑娘若担心,就看着奴婢做就是了。”
说完宫女便挽起袖子,不一会儿,便将一块雪白的绣帕恢复,拿到景惜芳面前,道:
“姑娘,这样可好?”
景惜芳笑着看向宫女,道:
“谢谢姑娘。”
“无事,那奴婢便去将其晾好。”
说完宫女便转身出去,景惜芳想起杨轩辕,脑子里一团糟,越想越头晕,不知不觉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景惜芳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着藤萝坐在床边打着瞌睡,因自己醒来吵醒了藤萝,见着景惜芳醒了藤萝便笑了,道:
“醒了,好些了么?”
见着藤萝关切的模样,景惜芳笑着道:
“没事的藤萝。”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想来是饿了,厨房刚刚送来燕窝,你吃些,也有精神些。”
说话间藤萝已经端着燕窝走了过来,拿过靠枕给景惜芳靠着,保温着的燕窝还热着,藤萝尝了尝便舀了一勺喂景惜芳,景惜芳却只是看着,一口不吃,见之藤萝却是急了,
“不想吃么?那你想吃什么?”
见着一脸着急的藤萝,景惜芳笑了,道:
“不是,只是燕窝这样的奢侈品,我只听过,连见也没有见过,而今,却可以这样一大碗的吃了。”
闻言藤萝才松了一口气,道:
“惜芳,这只是白燕,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血燕,以后,你还会有更多的奢侈。”
景惜芳看着藤萝,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知道,这是皇宫,不缺好东西。”
说话间暗下眼眸,却见着藤萝腰间的玉佩,很是漂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