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十岁那年,魏宸爸爸送给他一家玩具飞机,那是全球限量版,但是农村的小孩哪里分得清楚什么是普通玩具什么是限量版玩具,有个小男孩只是没洗手摸了一下飞机,他竟当场把飞机摔烂了!
事后她问他既然要摔碎何不送了那个男孩儿,他的表情她至今记忆犹新,他扬着头一脸骄傲和不屑,他说,他的东西即使扔了也不要别人碰!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她的内心才开始抗拒他,他和她始终不是同行人。
心莫名揪紧,或者在魏宸的眼中,自己不过就是限量版玩具!
看着她苍白了的小脸,魏宸叹了口气只说了两个字:“上楼!”
楼顶有个小平台花园,那是魏宸特意为她午休时候有个安静的地方摆设的,也是他们俩经常去的地方。
踩着魏宸的脚印,盯着他宽厚的背影,突然忐忑不安,缠了她许久的噩梦自从来了东海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以为也不过是一个噩梦,如今的楼顶眼前的魏宸,让她毛骨悚然突地止住脚步。
“你怎么了?”听不到身后高跟鞋声,魏宸转身刚好看见她愈加惨白的小脸,疾步转回抓起小手:“这么凉?!”
眼前魏宸的脸忽然那么陌生,陌生的令她忍不住发抖,以往的款款深情如今的阴晴不定,她实在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深秋,楼顶风紧且凉,她的额头却沁出细密的汗珠,趁机捂着自己的小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什么,老毛病了。”
每个月的生理期对她而言仿佛一场炼狱,连同所有内脏揪在一起的疼的确难以忍受。
魏宸释然,扶着她坐下,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你最近是不是和南若勋走的太近了?”魏宸终还是问出口。
听他的口气,显然还不知道她陪南若勋参加林家舞会的事情,也不想多此一举,淡淡地问:“魏宸,南若勋是什么人?”
魏宸一愣:“什么?”
“你只告诉我,在你心里在媒体的报道里,南若勋是什么样的人?”
“南若勋是商界奇才精英,钻石王老五。”
“还有呢?”
魏宸不解的看着她:“还有什么?”
她一笑:“还有所有媒体都在报道,三十四岁的南若勋不近女色,至今没有一条关于他的花边新闻,至今狗仔队没有拍到过一张他与任何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是不是?”
还真是,这个南若勋在媒体的表述中不是圣人就是被诟病的人,他怎么没有注意过这些?
魏宸脸色才见明朗,突然又沉下脸,盯着她问:“为什么关注南若勋?不然你不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不由苦笑,魏宸这个疑心重的毛病终究会害了他。
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光:“因为我只是在等一个对得起自己的婚礼,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合法妻子,我必须为环海公司的未来考虑,或者将有一天我们会和南氏集团合作或者竞争,你懂了吗?”
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等婚礼只是她逃避的借口,研究南若勋的确是防备有朝一日两家成为竞争对手,魏宸性格多疑冲动,一定不是南若勋的对手。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小腹拧着个儿的疼。
“我送你回去。”魏宸站起来,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她不想让他送,自己和申晴丽闹崩的事情暂时不想让魏宸知道,这段时间她要寄宿在云菁儿的出租屋,更不能让魏宸知道。
“宸哥哥,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努力也是想要证明给阿姨看,我不是一个对你的事业毫无帮助的人,如果我们真的想要尽快举办婚礼,还是要过阿姨这一关的,下午的董事会你绝对不能缺席不能迟到,更不能毫无准备。”
“可是你这个样子…….”
拍拍魏宸的手,给他一个安定的微笑:“你放心好了,我会打车去菁儿那里的。”
“好吧。”魏宸终于点头,她如释重负。
折腾了一上午,好累,心好累,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熬到什么时候,强忍着腹痛走在人行道上。
一辆黑色的轿车始终跟随在她身后,直到人烟稀少的地带,车子超过她,停住,南叔推开车门叫她:“夏小姐,夏小姐。”
蓦见南叔,想起南若勋要她问问那三十万的债主是谁,正要开口,却见南叔大跨步走过来,边走边眨了一下眼睛,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什么也别问,听我说,慕容远的妈妈要见你,你就说你喜欢南若勋。”南叔低声交待,转而提高了声音:“夏小姐,我家小姐想见见您,请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南叔已经把她推进了车子里。
车座上坐着一个近四十岁左右的雍容中年女子,白皙的脸颊略略有些青黄,淡淡的眼妆显得那双大眼越发空洞,是南若勋的姐姐慕容远的妈妈,上次在南家匆匆见过一面,虽然记不大清楚长什么样子了。
“夏小姐,你好。”南云卿貌似很友好。
“夫人,您好。”尽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南云卿的用意,她也不能失了礼数。
南叔发动车子,透过反光镜,看着车子后面缓缓启动的宝马。
宝马车子里,浩翔不无担心的看了下后座上闭眼小憩的南若勋:“你真的让夫人带她走?”
“不然呢?”
“你完全可以事先给夏小姐通个气,让她回避一下嘛。”
倏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