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玉斜睨过去,“自然是不准备叫别人听见的事情,阁下对别人的悄悄话感兴趣?这兴趣……”
“不,本座只对你的悄悄话感兴趣,”左傾寒修长的食指轻摇,皓齿微露,眼眸落在朱如玉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上,“你的胆子还挺大的,了解白沐尘么?怎么敢嫁给他?”
听对方这样一说,朱如玉扑哧笑了出来,一百步笑五十步,“我夫君怎么了?堂堂的燕国皇族,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族类,总比你强吧?”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左傾寒的心情不美丽了,他跨前几步。
小风全身戒备,看左傾寒走过来,他立刻做出防备的姿势,护在朱如玉前面。
“放心,这里是天狼堡,本座给忘川面子,不会挑起事端,你可以退后了,”左傾寒示意小风往边上靠靠,然后对朱如玉道,“本座正式告诉你,本座身上没有什么尸腐味道,你信不信?还有,本座与你一样,是一个很正常的武者,不是身体冰冷的死者,你信也不信?”
朱如玉有些懵圈,对方叫住自己是要说这些?
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可看在左傾寒眼里,确实她不信任自己的话。他的俊脸沉了,又走前一步,与朱如玉相距不过两三尺,“你可闻到了什么?”
朱如玉出于条件反射,很配合地闻了闻,一股海洋气息迎面而来,清新舒爽,“嗯,的确不是尸腐味。”
左傾寒指了指自己额头,“你敢不敢摸摸,我可有温度?”
这有什么不敢的?朱如玉直接上前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有温度,然后又不假思索地耳朵放到了对方的胸前——心跳有没有,趁机都探一探吧。
左傾寒身子一僵,缓缓低头看朱如玉竟然贴在自己胸口,独属她的幽香毫无遮拦地荡进了他的鼻腔。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朱如玉,嗔道,“你这个女人,为何要触摸本座身体?!”
“我是听听你有没有心跳好不好?”朱如玉看对方反应那么大,好像吃了亏一般,心里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不由轻笑一声,顺手刮了对方的脸颊一下,占了一把便宜。
毋庸置疑,他和自己差不多一样,有体温,有心跳,没有尸腐味道,“肌肤与我们一样,不过你的温度有些低,而且心跳不快,这是与我们人族的最大区别吧?”
左傾寒看朱如玉俏脸没有一丝尴尬,反而侃侃而谈,薄唇不由抿了抿,咬了咬牙,忍住了情绪,凉凉一笑,“是,那广阳王的心跳你可探过,会不会与本座一样?”
“肯定不一样,”朱如玉没有一丝犹豫,直接摆手,“你是冥族人,我夫君是人族的,说的明白些,你是鬼人,我夫君是正常人,能一样么?”
左傾寒双手环胸,好看的紫瞳微微眯了眯,“你对冥族有偏见?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传入我们地盘,拿走我们的东西,连个道歉的话都没说呢。”
“你们大规模围剿,还要我感谢你?再说了,华夏大陆的任何东西不是私有的,是属于所有华夏大陆的人,我是华夏人,所以不见外了。”朱如玉也双手环胸,带着挑衅水眸笑盈盈地扫向对方。
她的声音娇媚甜软,仿佛羽毛一般撩拨着左傾寒的心——他在冥族呆了这么久,似乎还没有哪个女子敢这样挑衅他,尤其对方生的妩媚娇艳,面对自己没有半点胆怯与讨好。
左傾寒笑意更明显了,他打量着朱如玉,缓缓低声道:“你是兰陵人氏,之前在兰陵的风评不怎么好,关键是灵根尽毁,但现在你武阶最少在九阶,肯定有人耗费功力帮你续了灵根。凡是灵根损毁又修复的,自然少不了七孔草。白沐尘去冥族是为了你,对不对?”
“你嫉妒了?”
左傾寒:“……”
旁版小风本来一脸戒备,此时闻言,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左傾寒扫了对方一眼,眸光又落在朱如玉身上,“本座没什么可嫉妒的,本座只是好奇,你对白沐尘好不了解就敢嫁给他,就不怕哪一天他变成什么怪物,吓坏你?”
左傾寒刚说完,朱如玉一声冷笑,“说我夫君呢,还是说你呢?我也好奇你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你真面目。我见过一种鬼,披着人皮,里面其实恐怖可怕——你该不会是映射你自己吧?放心,即使你比儡或者僵尸更可怕,我也不会害怕,顶多吐几口完事。”
左傾寒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顿了顿,缓缓道,“他是怎么看上你的?那么一个沉默寡言之人竟然会喜欢你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互补,知道不?”朱如玉懒得理会对方,说完朝小风示意一下,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左傾寒薄唇轻咬,看着对方的背影越走越远,露出一抹饶有趣味的浅笑,“玄音阁的候选人,有点意思,这个女人我喜欢。”
身后的侍卫很无奈,低声道:“有什么好的?没有半点温柔之态。”
“你们懂什么?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温柔的?”左傾寒紫瞳闪动着异样的光芒,手指摸了摸下巴,“她对白沐尘并不了解,换句话说,白沐尘并没有对她坦诚。”
“少司命,燕国国君可知道他的来历?”以为使者禁不住好奇,向左傾寒问道。
左傾寒眼底尽是思忖,回身一面往客栈走,一面低声道:“别人不好说,那白敬轩肯定知道,不然怎么会让白沐尘发誓不染指皇位?凭他的本事,如果真是燕国皇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