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眼前的蓝衣道人开始自言自语,最后跪在了地上,对着我作出了一个叩拜。
当然我知道他这个跪拜并不是在拜我,而是在拜我肩头的乌鸦,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可唯一让我奇怪的就是眼前这蓝衣道人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骄傲之人,是什么能让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如此真诚的跪拜,而是别忘了,刚才这只血乌才刚废掉他的左眼,如若是我绝不会反过来对其进行跪拜。
“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了?”
我侧眼瞟了一眼夜明。
“我想他应该是鬼王的忠实信徒。”
夜明紧紧地皱着眉头,张口对着我说道。
“鬼王信徒是什么?”
我很迷茫的询问,这样生僻的词我想也只有眼前的夜明能够知道了。
“说简单些,就是一种至诚的信仰,好比信佛的人,总会礼拜,这同样是一个道理,要说不一样,也许这厮玩的是一心向恶,否则他怎么什么都不去信仰,信封鬼王。”
夜明说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同鬼王有仇?”
我很奇怪的看了他一样,总觉得他说话中带着一种淡淡的怒意,虽然被他隐藏的极好,但敏感的我依旧能够从中看出些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么,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别管这家伙。”
他慌忙收回了他的视线,不再同我对视。
“我们走。”
我也很同意他的看法,对于这眼前的蓝衣道人,还是不管的好,眼下还是速速离开这里的好。
“两位使者,此次前来应该是为了传送道符而来吧!”
地上跪着的蓝衣道人在下一刻扬起了头,对着欲要离开的我们两人询问。我的脚步因为他的话,瞬间停住了。
“你知道道符的所在?”
猛地转身询问。
“我不仅知道,更加知道你们要前往鬼界之门....”
他仿若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说出来的话可是一点不差。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绝对知道些什么。
“你还知道什么?”
我有些紧张地又近了他一步。
“许多年前,王留给您一句话,让您等他。如若他没有来,你就前去七街里寻他。”
他好像在同我打哑谜,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像是我想要知道的。
“你口中所说的王究竟是谁,我又为什么要等他,甚至等不到还要去寻他?”
不知怎么的。我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开始变得有些不安,甚至泛着淡淡的心痛。
“一切的一切等你到了七街里就全部能够搞明白了,而眼下你需要的是无望之花救醒那个知道内幕得阳朔,而无望之花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容易就能采到,它竟然被称之为无望之花,那就一定有着它的独特之处,相传鬼门周围寸草不生,为何它能够生存的极好,难道你们一点都不好奇。它究竟是怎么在那至阴之地生长的....”
这次他的话只说了一般,但留给我同夜明了一个很大的疑问,现在水墨也死了,即使我们得到无望之花,也不一定能够救醒杨朔,可是如若这辈子不救醒阳朔的话,恐怕我到死都不会瞑目的。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我索性都张口问了。
“能为大人而死是我的荣幸,并且我知道如何用无望之花救醒杨朔的方法,但求大人在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到鬼界埋葬。”
他说着说着竟然伤心的流下了眼泪。
“好。如若有一天我能够去的话。”
虽然我不肯定我是否会到鬼界那个地方,但眼下答应了他,我总觉得杨朔就多一分醒来的希望。
“您会的,您会的。您永远都不会留下王的,他也不会舍得您的....”
他说着说着再次流下了眼泪,不知怎么的,我竟然能够清楚地分别出他两次流出眼泪得含义,前一种是悲伤,后一种是一种激动。这种感觉异常奇妙,让我很是难以接受。
突然周身开始地动山摇起来,正殿的四周开始不停地塌陷,有些甚至已经朝着下方那万丈深渊掉去。
“事不宜迟,两位大人快跟我来,我们可以通过后山的直达通道直接到达禁地取道符。”
蓝衣道人一扫刚才的凶相,貌似彻底的对着我们两人进行了坦诚。
“好,这里你熟,听你的。”
我快速的作出了决定,跟着眼前的蓝衣道人朝着正殿的一处而去,这一路在他的带领下我同夜明并灭有绕太多的弯,除了沿途走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的,别的还好,当出了最后一道门,呈现在我面前果然是一条看上去异常险峻的悬空石阶路,它看起来直直通向另一座山峰的深处,这一路貌似很远。
“快,没时间了,走...”
我们三人在夜明的催促之下纷纷跳上了悬空石阶之上。
与此同时,身后那偌大一座悬空岛就开始彻底的瓦解,朝着极深之处掉落。望着眼前这瞬间毁于一刻的正殿,我有些惋惜,昔日青云,建成绝非一朝一夕,可毁掉,只需要一瞬间。有些惋惜,外加痛心。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绝对的恶,而且我自认为我并非圣人,我亦分不清善于恶,只要对我有力的全部都是善的,只要对我看起来毫无价值的事物,那又同我有什么关系,就如眼前这蓝衣道人一样,他也许对于人类是残忍的,可他对于他的信仰却丝毫不夹杂一点私心,甚至为了他口中所谓的王,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