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却是不大明白内里的精妙所在,只是看着正在专心观看比赛的若愚,命一旁的护卫看护住,不许他人接近,便下了看台,寻了演兵场一处空房,命人将那孟千机带过来,心不在焉地问道:“你与那南宫云熟识?”
孟千机刚刚输了比赛,如丧考妣,有气无力地道:“岂会不认识,他乃我鬼手一门的弃徒。”
“那……你可知他与李若愚的……往事?”
若是换了个稍微通晓人情事故的,定然知道这般当着人家夫君之面,尽诉她与别的男人瓜葛之事,实在是不妥。
可偏偏孟千机在人情世故上也是另一种傻子。褚劲风一问,他便照实答了出来。
“怎么不知道,两年前,李若愚因为设计船舶一事,便来我的师门向师傅求教。并在鬼手门内小住了一段时间。师傅虽然赏识她的才华,可是她毕竟不是我鬼手一门的弟子,自然不会尽倾囊相告。于是你夫人便勾搭了那南宫云,二人经常花前月下,一同河畔漫步,见你那南宫云迷得神魂颠倒,待得你夫人掏空了那男人的家底,便要弃之如敝履,偏那南宫云觉得吃亏了,便是不依,非要再占些便宜回来。
可是李若愚岂是吃亏的主儿?便在那南宫云要用强的时候,用随身的匕首伤了他的后背,害得他当时伤势过重差点一命呜呼。闹出这等丑事,师父岂会留他在师门,自然是驱逐了出去……”
说到了这里,孟千机还微微感叹了一下:“所以这‘女色’二字,果然是藏了刀的,想成大事者万不可沾染了……”
说到这,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司马大人的脸色当真是难看,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如同索命阎王直瞪着自己。
孟千机也被吓了一跳,这才慢慢地反省着自己是否说了不当之词,可是自己所言俱是师门里弟子们私底下议论之言,并无什么不妥,便这般坦荡地直瞪了回去。
褚劲风过了半响才开口道:“这话,以后你若是再说与别人听,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听了这话,孟疯子这才隐约地感觉到,自己方才跟褚劲风说了李若愚的前尘果然是不妥的。有些替自己未来的境遇捏了把汗,心里恨恨道:你这小娘皮以前不检点,却害得为师要掉舌头,当真是无理以极!天理何在!”
褚劲风缓了缓,又说道:“这次若愚出赛,也是你一手撺掇起来的,若是她在赛场上丢人,连舌头再加上人头都砍了!”
孟千机却是突然浑身像打了鸡血一般,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若是不能击败南宫云那厮,不用司马动刀,我便要一头撞死在石墙之上!”
待得说完了话,褚劲风从屋内出来,站在台下,侧望着坐在高台之上是南宫云,发现他虽然是含笑与太子说话,可是那眼神,却不时地飘向李若愚,
褚劲风心内大为不悦,不论是太子,还是那孟千机之言,虽然二人的版本大相径庭,也可能是以讹传讹,但俱是说明了一点——李若愚的确是与那南宫云曾经发生过什么。
李若愚在看台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比赛,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犹如铁钳一般,疼痛得很!
她忍不住回头小声道:“褚哥哥,你抓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