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愚听了他的问话,却是兴味阑珊道:“我还没有食晚饭。”说这话时,小肚皮蛮配合地叫了几声。
之前的糕点是在太精致,落了肚子里便消化得差不多了。李若愚被司马大人将养得作息得体,该饿的时候便饿,该渴的时候就渴。半刻都不能耽误的。
她看到南宫云又冲着自己眯起了眼儿,又补充了句:”若愚想吃糖醋鱼还有凉瓜拌猪皮。”接着又大眼晶亮地补充了句:“拌猪皮要多放米醋!”
南宫云有些失笑,勾着嘴角扯了一下,难道司马府给她吃酒就是这等市井小食?他堂堂世家难道就拿不出什么雅致些的吃食吗?
当下难免升起了些比较之心,倒也没有为难若愚的肚皮,只叫来小厮安排晚饭。当他又拉着若愚准备登上一只正在建造的船时,若愚突然身形一晃,脸色有些发白。
南宫云知道这是摄魂术造成的身体虚脱,当下便将若愚拦腰抱起,又回了船舱里。见若愚乖巧地闭着眼儿倒在了大床上,南宫云便起身出了船舱,不过那房门明显传来落锁的声音。
这时李若愚猛地睁开了眼儿,眼内是不再掩饰的惊惧。
就算因为摄魂术而中间丧失的了大段记忆,她也明白自己是被南宫云那人牙子拐带了。方才她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时,那甲板上堆放着许多的木桶,里面传来的酸味与之前攻城时,弹片上留下的一模一样……
就算脑子混沌,现在她也能猜出那南宫云意欲对漠河城不利。可是眼下只有自己,又该是如何才能逃脱?
若说脑子摔坏的好处,便是想问题总是简单明了。她先是烦忧着自己被南宫云扣押,可是又觉得大表哥神通广大,一定能寻到自己,然后便是担心着那些个明显仿制了李家的战船。
李家人天生的荣誉感沸腾着呢,那些改造得青面獠牙当真是碍眼得很……李若愚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手指在半空里比比划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一会便咯咯自己笑开了。
这种愉悦的心情甚至到了开饭的时候还没有结束。
不过当她来到了饭厅时,却有些笑不出来了。只因为在饭桌前端坐的除了那南宫云外,还有一个人影,虽然那脸颊与脖颈处都是青肿的鞭痕,可是若愚还是一眼认出这女子不正是楚婉娘吗?
她快走了几步,拉着楚婉娘的手惊诧道:“婉娘,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她太过用力的缘故,楚婉娘手上的伤口也被触痛,不由得痛苦地吸了口气。若愚连忙松手,不住地上下审视着楚婉娘。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竟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也不知她的衣服下还有多少伤口……
看到这里,李若愚再也忍不住怒瞪向了南宫云。就连她这个女子看见了婉娘都忍不住生出艳羡之心,而那仙人般的男子竟是这样一副狠毒的心肠,当真是下的去手!
南宫云的长睫微挑,冷笑着看那若愚气红了的小脸道:“当真是姐妹情深,李二小姐倒是这点从来没有过改变,一身侠气,对待女子要比男子好得多……既然这样,还望若愚小姐念在这楚婉娘曾经冒死收容你,替你疗伤的情分儿上,要顾惜着她些,总不要惹得在下生气,一不小心要了佳人的性命!
婉娘的伤势太重,又被下了松软筋骨的mí_yào。如今便是半靠在了椅子,自己的舌头因为在拷打时忍不住,想要自尽,被咬破了一道口子,说话都不甚利索了。
这个南宫大人看似温润,却是个下手狠毒如恶魔般的男子,当他突然问及李若愚当初腹部重伤时,是否藏在了秀春楼时,楚婉娘顿时醒悟,当初刺伤李若愚背后的主谋定然便是眼前的这位南宫大人。
他问的皆是若愚的私隐,想来也是要对若愚不利。自己咬牙不说便是一顿毒打,施刑者的种种下作手段便是自己这个烟花女子也承受不住,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本该身在司马府的李若愚竟然也被南宫云擒获,这无耻之徒竟然还有自己来要挟李二小姐……若是可以,楚婉娘一头撞死,也不愿自己成了他胁迫李二小姐的人质!
若愚心知他乃是因为自己拒绝了检验船只,而心生不悦,这才押解了楚婉娘出来要挟于她。看着楚婉娘的凄惨模样,李若愚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当下起身道:“不就是看看那几艘破船嘛?我这就去看,可有一样,你要放了婉娘。”
南宫云却是不急的样子,只是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桌子旁边,温言道:“方才不是说饿了吗?还是先吃饭吧!”说完便夹了一筷子焖炖得色泽红润的猴头菇送到李若愚的嘴边。
李若愚木然地看着他那一双形状美好的凤眼里隐约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杀意……她乖巧的张开嘴,可是那块有些发烫的菇片却恶意地在她的嘴唇上磨蹭,直到染得一片油亮艳红,才放入到了她的口中。
李若愚哪里被这般轻薄地对待过?以前在司马府里食饭,虽然有时也是褚哥哥喂给她吃,可是他总是会叮嘱自己好好吃饭不可贪玩……
李若愚用力咽下嘴里的菇片,同时也忍住了马上便要流出的眼泪。她要坚强,等着褚哥哥来救自己和楚婉娘。
可是下一刻,她却被一把拉扯入了南宫云的怀中,南宫云单手握住了李若愚被折在身后的纤细手腕,只一低头便吻住了那两片红唇,用力地吸吮,肆意地钻进去搅动着,那甘美的滋味简直是让欲罢不能……若不是一股气血因为挑动了欲念而快速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