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寒爹爹之前其实就听到了一些,此时的反应倒不大,可是秀娘他们却是不知道的,此时听到这事,顿时呆若木鸡,脑子不断的想着,他们家原来有二十贯钱,他们家原来有二十贯钱被寒永竹给贪默了……
寒初雪扫了脸色大变的寒永竹一眼,“可是我刚回家来时,我爹娘却以为我已经死了,而这消息正是这位寒施主告诉我爹娘的。”
“什么?”清静师太和罗老夫人都吃了一惊,她们本以为那寒永竹只是见财心起,贪下了那笔钱,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狠心至此的撒了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寒大爷爷气得手指发颤的指着寒永竹,“你、你这……”终是不知道如何骂他,最后冲着寒秀才骂了一句,“老三,看你教的好儿子。”
这种事被当众揭穿,寒秀才只觉丢脸之极,同时又恨极了寒初雪一家子,好端端的非得闹出这么些事。
“老三,你这混帐东西还不赶紧向你兄嫂道歉。”
寒初雪没等寒永竹说话便一摆手,“不必了,此事与我爹娘无关,这是他跟静清师太之间的事。”
哼,这秀才爷爷倒也不笨,直接就找最好拿捏的下手了,只是有她在,又岂会让他如愿,今天她既然说了要好好算清楚,就谁也别想轻易过关。
转身看向静清师太,她一严肃的道,“师太,当年我师父为何会作那般安排,相信您也清楚,如今因你识人不清所托非人,我于突破之时,差点就因此事身遭横祸,恩师无奈方会让我下山归家,如此一笔孽帐,您看要如何办吧。”
静清师太素来清静无波的面孔也不由微微一变,别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云雾山主的身份的,就算不清楚寒初雪突破时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这其中的凶险,而这番凶险。竟然是自己识人不清给造成的,若是云雾山主要追究起来,就是整个青云庵也不够他消气的。
当下,静清师太冷冷的扫了寒永竹一眼,而后转头朝罗老夫人合手念了句阿弥佗佛。“老夫人,此种事,官府可会受理。”
罗老夫人此时也是气得不行,那钱可是他们罗家出的,现在查出来了知道是这寒永竹贪默了,若是没查出来,万一那位仙长认为是自己事后不愿出钱,追究起来,自己罗家岂不是全要死得不明不白。
“庵主放心,待回去后老身立即让吾儿上报于开阳县令。定当严办此案,偷盗二十贯钱,还差点害了寒姑娘的性命,足够这一家子充军流放了。”
罗老夫人这话不只给寒永竹定了罪,就连刑罚都给定下了,当场就把寒永竹夫妇吓软了腿,若是别人这般说他们还不会相信,可是说这话的是罗家的老夫人,就凭罗家的权势,要整死他们也就是跟捏死只蚂蚁似的。
寒永竹哭嚎着抱住了寒秀才的腿。“爹,你得救咱呀。”
寒秀才还没说话,寒玉祈已经一脸义正词严的道,“三叔。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来,吾耻与汝为伍。”
寒玉华一听怒了,“寒玉祈你说什么,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你三叔。”
寒玉祈一拂衣袖,“如此无德无行不干不净之人,如何有脸当我的长辈。”
到底是经常在的寒秀才跟前混久了的人。他这句话,寒三婶居然听懂了,指着他就骂了起来,“你这臭小子说什么?那钱你爹你爷一样用了,要是咱家永竹不干不净,你爹你爷也干净不到哪去,你这小兔崽子也一样是不干不净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秒悟了,敢情做这事的不只是寒永竹,而是寒秀才伙同两个儿子一起干下的,他们就说嘛,这寒永竹哪来的胆子连菩萨给的钱也敢贪默,原来是有老子撑腰来着。
寒大爷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寒秀才,而寒秀才此时不知该骂口没摭拦的三媳妇好,还是直接找个洞钻进去好一些。
罗老夫人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好,好一个秀才公,老身倒要找沼陵郡守好好聊一聊,问问他如此无德无能之人是如何被点为秀才的。”
寒秀才的老脸刷的一下全白了,要真让她这般去问了,自己这秀才只怕也到头了。
这时他再也顾不得秀才的颜面了,卟嗵一声就跪了下来,“老夫人请息怒,这事、这事……”
他很想狡辩来着,问题是他的嘴巴不争气呀,越急越想不出话来。
还是一旁的寒永松反应快,赶紧一把跪下,砰的叩了个响头,“老夫人明察,这事我爹确是不知情的,当时,我爹跟我都要赴考,就问三弟借了些钱,可是我们不知道那钱是他贪默了师太给二弟的钱呀。”
寒三婶一听这话不依了,“他大伯你咋能这样冤咱家永竹呀,明明是你出的主意说二嫂是药罐子,这钱就是给了他二伯也跟丢水里一样,响都不带一个的,叫永竹跟他二伯说二丫死了,这样就能断了他们的念想,他们就不会去青云庵了,就不会知道咱家拿了那么些钱。”
虽然是一大段话,但寒三婶平日嘴皮子就厉害,愣是气都不带喘的就一下子全说完了,让寒永松和寒秀才想吼她住嘴都不来及。
这下子好了,不仅寒秀才脱不了身,就连寒永松也别想跑了。
父子几个焦急的想拦着罗老夫人求情,这时某驴悠悠的走了进来,罗老夫人微微一怔之后忙看向寒初雪,其实这戏要怎么唱还得看寒初雪的意思。
寒初雪扫了某驴一眼,而后朝罗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的马车牵回来了。”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