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一说完,曾老爷忙让伙记去称东西。
这时得了消息的曾夫人已经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到寒初雪果真来了,喜形于色。
不过她这人也是个精明的,看到秀娘也在,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一脸热络的拉起了秀娘的手,“寒娘子,真是稀客呀,来快进屋坐。”
直到她出现,秀娘才想起曾想强娶自家大闺女的曾家,可不就是在镇上开了杂货店的吗,只是那他们家的老爷怎么会跟自家小闺女认识的呢?
虽说因曾夫人的道歉秀娘母子已经不怨他们家了,但要说真没一点芥蒂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秀娘又如何会肯跟曾夫人进屋了,忙连连摆手。
“夫人不用客气了,咱跟孩子出来也大半天了,再不回去家里头就该等急了。”
这人都送上门了,曾夫人自是不可能那般轻易将人放跑,笑着道,“都出来大半天了,那肯定走累了,正好在我们家休息一会,寒娘子你别担心,等会我叫阿福送你们,坐驴车回去可比你们走路快多了,耽搁不了你们的。”
曾老爷也在旁附和,“是呀,再说你们买了这么些东西,光靠寒娘子你和两个孩子,也拿不动不是,正好放车上,轻省。”
二柱得意的一抬下巴,“不用了,咱们今天也是坐驴车出来的。”
曾老爷狐疑的看着自家夫人,不是说很穷的吗,怎么会有驴车的?
曾夫人也是有些拿不准,不过她上回从寒家离开时,好象真看到有头驴子在。
这计不行,那就换个办法好了。
曾夫人的脸瞬间苦了下来,转缠上了寒初雪,“寒姑娘,我那小祖宗自醒后就一直吵着要去学堂,还说要去县里参加童生试。你说这不是让我跟他爹急死吗。”
寒初雪有些无奈,“曾夫人、曾老爷,我说过,只要你们从今往后实诚买卖。多积功德,你们的儿子就不会再惧妖邪鬼魅的。”
曾老爷连连点头,“姑娘的话我们夫妇都一直铭记,自那天后我们就一直都是实诚买卖的,可是我那儿子身子还是虚着呀。我们想让他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可他偏生不听,非要今年下场考试,你说这可怎么办呀。”
寒初雪……
她长得像大夫吗?身子虚也找她。
曾夫人拿着手帕抹着泪,拉着秀娘又说开了,“寒娘子,你也是当娘的,我的心思你一定理解的是不,我们家可就那么一根独苗,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他爹只怕也得跟着去了。”
秀娘向来心软,更别说曾夫人这话还让她深有同感,作为母亲,谁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呀,于是不仅没拒绝她的亲近,反而拍着曾夫人的手安慰起来,“夫人别急,咱刚从福生堂看完病,那里的大夫都是好人呀,要不你就带你家少爷去福生堂让大夫好生瞧瞧。咱也是身子虚,李大夫能给咱看,也一定能治好你家少爷的。”
曾夫人让她这话说得脸一僵,差点演不下去了。
寒初雪差点笑出来。母上大人也不知是真没听出问题来了,还是故意装不懂的,这话说得还真是……高。
曾夫人也是有这怀疑的,可是他们家现在有求于人,总不能翻脸呀。
心一横,她干脆直说了。就算是装傻,自己说明白了她总不能再装了吧。
“寒娘子,实不相瞒,我们已经请过大夫看过了,说是调养一段时间便能好了,可是我们那儿子容易招惹一些……”她压低声音,凑到秀娘耳边道,“招惹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上身。”
秀娘吓得脸一白,下意识的就把两个儿女拉到了自己身边,眼睛还不安的往四周瞧,“二丫,要不咱换家铺子买。”
曾夫人一听,这还得了,可不能走了呀,这次是真急哭了。
这时那一名少女从后面走了出来,脸带无奈,爹娘也真是的,明知那位小仙子不是寻常人,明明有事求人家,又何必故弄玄虚呢。
朝着寒初雪和秀娘福了福,这才道,“寒姑娘,我家确是有事相求,能否进内院说话。”
寒初雪对这小姑娘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再看曾夫人夫妇俩也是真急了,想了想,终是点头同意了。
曾老爷夫妇自是喜出望外,吩咐阿成看好铺子,便带着寒初雪三人走进了内院。
刚走到小花园,便听到西厢那边传来脚步声,很快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便进入视线。
走在前面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穿白袍,头戴文士巾,面如冠玉,此时正脸带簿怒的快步往前走。
追在他身后的是个十岁多点的小僮,一边拉着他一边求着,“少爷,你不能出门呀,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我把你放出来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是我的书童,谁敢打死你,我就是要出门,看谁能拦得住。”
一看这两人,一听这对话,曾老爷的脸,唰的一下黑了。
“阿福,谁让你把少爷放出来的?”
曾夫人更是焦急的跑了上去,拦下那少年,叫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出那院子呢,赶紧回去,万一再让那些东西上身了,你这不是想要了我跟你爹的命吗。”
少年可能这段时间听这些话多了,有些无奈,也有些不耐的道,“娘,那种怪力乱神的事,不过是那些江湖术士骗人的玩意,你和爹怎么会信他们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自从生病我就一直没去学堂了,都不知拉下了多少课,再这样下去,我今年如何能下场考试呀。”
“我们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