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顿时哄笑起来,村长哭笑不得的瞪了寒永竹一眼,这臭小子。
寒永竹嘿嘿一笑,又道,“还有因为要办亲事多领的地,得归在办亲事那娃儿的名下,成家立户之后,这地也就归他那一户了,多得的半亩也是这般。”
“而现在领了地的人家,若以后还是没办地契,户主又出丁了,这地也必须归还村里,若是跟他住一起的儿子家里没分到地的,这地便转归在其子户下,若是已经分得了地的,则由村里分配给没得到分地的人家。”
这地只要没办地契,那就算是村里的公共财产,村里自然有支配权,会给要成亲的人分地,就是因为他们即将立户了,而出丁后收回,则是因为出丁后是能得到朝庭的一亩养老田的,这也算是私产,村里把村里分配的私产收回再分给原本没有的人家,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地就这么多,而村里的人家却会越来越多,如果不把一些地收回,肯定是不够分的。
所以听到这一点,村民们细细一想,也都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事不是针对哪一家,而是全村都这般的,不说别家,就是自己家里总还有年纪小的娃儿,等长大成亲分户的时候,可就不一定能分到地了,这地收回来,说不得受益的就是自家的娃儿呢。
大势所趋之下,就是有些人打着小九九的也不敢吭声了。
最后寒永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这地虽说是分给各家各户自己种了,但若是发现谁不尽心,谁糟蹋了地,村里也是会收回来的。”
村民们纷纷点头,这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不好好种,肯定就不能再给他种了。
把该说的说完了,寒永竹便依前言问了一句,“还有谁有啥意见的没?”
立即便有人问道,“要是还有没分完的地,是不是能由着有能力的人家继续开荒呢?”
寒永竹看向了村长,村长咳了一声,“没分完的,就全村一起开荒,大家伙可别忘了,现在咱们村子可是有两间书塾的,各家各户可都有娃儿在那里面念书,村里有地有能力了,肯定得自己负担起一部分,总不能一直让人家永柏家担着。”
众人一想,这话确实在理,以前没能力就算了,若是真开出了一些荒地,粮食多了,总不能还不出一分力的。
村长趁势又道,“本来咱昨天是去跟永柏说起让村里的娃儿去他那些铺子上工的事,永柏也说了现在他们家的铺子其实还没正式开张,还用不了这么些人,不过以后肯定是还要招人的,不光是跑堂、伙记,还得招掌柜、帐房,织娘、绣娘,他们的商队也得招人,家里铺上还得招护院,所以大家不需要担心娃儿学了本事,没活计,就怕你们家娃儿本事没学好,干不来。”
寒永竹也道,“还有咱家二哥的豆腐坊年后也是要招学徒的,想学门手艺,想跟着咱家二哥去县里开铺子的,可以报名当学徒,二哥说了,从优择取。”
后面这词自是寒初雪教的,不过意思浅显易懂,村民们还是大致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这要在矮个里挑高个呢。
原来就算寒永柏那有活计干,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这还得挑人的呀,越好的活计不消说肯定是越多人想去的了。
村民们顿时有了些危机感,看来娃儿在学堂还得好好的学,要不然就像村长说的,再好的机会,自个没本事也一样争不来的。
当然娃儿学习的事,一时间也急不来,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把自家分到的地整治好,要不然等开春种不了,这地可就白瞎了。
而在临散会之前,村长还说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寒永柏家从京城那边带回了一种叫玉米的粮种,像稻子一般一年能种两茬,但对土质水源却没稻子那般讲究,但产量却不比稻子差,所以不用怕这地没东西种,只要整好了,等寒永柏家的玉米种好了,大家伙就能有粮种了。
听到这消息村民无不激动的,本来嘛,村里的荒地就是因为离水源远,土质也不好,否则早被朝庭定为水田了,又岂会等到他们现在去开荒。
而这样的地,若是拿来种稻子,这产量只怕也不高,所以村民们心里还真是的有些担心的,但现在村长说有新粮种,可以不用那么多的水不用那么优质的田就能种,还能一年两茬产量还不比稻子差,如此就算一家只有一两亩的地,可这一年下来,得的粮食一点也不会比那几亩口分田少的,因为这地不用交税呀。
有些心思活泛的更想到,等玉米收了还能种冬小麦呢,这样一年就能收三茬粮食了,就算荒地的产量不像人家那些良田那般好,省着点,一家子也总够吃了。
如此一想,村民们的心里都火热火热的。
第二天,下棠村便一改往日懒洋洋的景象,家家户户天没亮就扛着锄头出门直奔村子附近的荒地去了。
村长他们量地的时候,为免纷争,也大致把地按亩给分好了,要不然由村民自己来分,少不得还是会发生一些争执的,毕竟这地代表的就是粮食,手里有粮这心就不慌,这日子才能过得好,谁家会不希望自己家的地能大一点多一点呢。
昨天开完会后,村民们便各自结队的去选地了,那些分得一亩半的,大多都是跟自家兄弟搭档了,选了连在一起的三亩地,有些自家兄弟不凑和的,便跟相熟关系好的人搭在了一起,所以现在干起活来,也没什么人计较的,个个都是憋足了劲。
这地确实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