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言九回来之后,她和若水便一直在饲佛处照看这韩辜,韩辜如今的病可谓是越来越重,一日只有几刻的清醒时间。
今天,言九带着做好的饭菜,刚刚敲门,就看见慌乱的言五从里面走了出来,她一把拉住了言五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言五不言语,只是看着言九,片刻她笑道:“我就是故意吓吓你,谁想到你这么经吓。”她说着不由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不想让言九进去,也不想让言九听见韩辜嘴里的胡话。
“我可是从军营里面出来的,哪里怕你吓。”说着言九便推开了门。
这躺着的韩辜依旧闭着眼,脸上贴着渐渐发白了发丝,言九将东西放在了一边,仔细的搭理起了韩辜。
她一边搭理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韩辜说话。
她本来以为她以前一直帮着韩辜拿中药调理身子,这一辈子应该跟上一辈子不一样,但是,她现在明白,她不是神,有的东西无论重来几遍都会是原来的结果。
“姑姑,再有几年言九就长过您了,说来时间过的可真快。”她手上的动作轻而缓,沾着热水将韩辜的手,身子都仔仔细细的擦了。
最后要到宵禁的时候,言五便唤着她各自回宫了。
一路上,言五总是时不时的就会问起关于太子的东西,言九转身看着她笑道:“姐姐莫非还想要进东宫?”
言五连忙摇了摇头,神情略微紧张,道:“不就是问问,哪里动得起那些心思。”
说着言五已经走到了华妃殿外,她拉着言九道:“九,你……。”本来已经准备脱口而出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只是听着昏迷的韩辜说的,又如何能够当真那!
“姐姐是不是有心事?”言九似乎看出了言五眼中那一丝丝的慌张和错乱。
但言五却什么也没有再说,急急忙忙的跟着前来唤她的老姑姑回了去,言九也便没有在意。
回到依兰殿时,太子和若水正在下棋,两个人都很是专注,似乎有想要下个一夜的样子。言九走近看见令安比的手势便乖乖的与令安在屋外等着。
令安越发的高了,更加的成熟,而且还爱说笑了。
他调笑着,说当时言九撒泼打滚非要求着太子去前线的事情。
笑着笑着他坐在一旁看起了那游了一晚上却不知疲累的锦鲤,言九端着暖炉放在一旁笑道:“你再靠近些,就要掉进去了。”
令安便转了身,两人望着漫天的繁星,说着一些似有似无的事情。
“小九,你知道为什么太子对你很好,对若水公主很好,却迟迟不与若水公主订婚吗?”令安一脸的忧伤,将手中的玉佩紧紧的握在了手里。
言九不明,看了过去,小身子挤了挤令安,撒娇道:“令安哥哥与我说说。”
令安点点头笑道:“本来就是准备跟你说的。”
两人靠着火炉近了些,令安低头看着地面缓缓而道……
那是太子刚刚五岁的时候,据说他整整昏迷的三天,并无缘由。宫中的太医皆束手无措,只得跟皇后说太子没救了。
当时,皇帝暴怒,将说太子无救的太医都杀了个干净,最后一个刚刚上任的太医,十分惊恐的说他有方法的,皇帝自然高兴,立即让他给太子诊脉。
而诊脉后,太医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他要单独一人给太子诊病,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
皇上同意了,在那之后没人知道太医是如何给太子医病的反正最后太子是活了过来。
“太医?哥哥知道他是如何治病的?”言九问道。
令安点头,看着言九道:“他是以命换命,是一个与太子年纪相当的女孩……”
言九似乎明白了,看着令安道:“我与她很像?”
他点头,随后他说的话,言九简直不敢相信。
“太子是无法进行房事的!”
“啊……”怕被屋中两人知晓,她的声音放的很低。
令安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拍了拍言九道:“太子其实很喜欢若水姑娘……。”
言九并不知晓令安的话为何要与自己说,但是,她明白这件事情恐怕就只有她,令安和太子本人知道。
她的震惊渐渐的被屋内的两人的欢笑声所掩盖,原来太子是喜欢若水的,只是他怕!
那一刻她似乎觉得自己上一辈子与太子的相交甚短,竟然连他这么大的秘密都不知晓,她也明白了当时太子知道令安死讯时的落寞,因为令安竟然是他在这个深宫里唯一可以全身心的相信的人。
“你不怕我会说出去吗?”言九问道。
“怕就不会跟你说了,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若是我没了他会压抑,我希望你成为他信任的人,所以请保护好这个秘密。”令安说着脸上笑着,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说一般。
言九点头,她会的……
过了一会儿,太子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言九微笑着,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缓缓离开了。
身后的若水还一直再看那看上去高深莫测的棋局,忍不住的叫来了言九道:“九,快来看看,他这局太怪了。”
言九定睛一看,太子的黑子将白子紧紧的包围着,要是安一个棋局来说的确是难以破解,但是若是看作一个动了心却不敢表达的男孩来说,那是一种示爱,他想要想这个棋局一样将对方紧紧的抱着,让她困在自己的宠溺中。
可爱又可悲的你,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