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恕怕外边有什么危险,正要追出去,却见阿九怔怔地瞧着那具白骨,有些哀伤地叹了口气。
他不禁一奇,站住脚问道:“怎么了?”
阿九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落寞地摇了摇头,说道:“走吧。”
陈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出门,只见门外却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的石壁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是闪闪发光,一点也不愁没有光亮。
陈恕见赵敏站在旁边,忙伸手去拉。这郡主一瞪眼,就要一掌打过来,陈恕忙道:“别闹,我有事问你。”
将她拉到前边,低声问:“里面那具白骨是怎么回事?阿九又怎么了?”
赵敏白了他一眼道:“笨蛋,你看见你家祖宗孤零零地死在那种地方也会伤心的好不?”
陈恕听得无语,佯怒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臭丫头,看我不……”
赵敏嘻嘻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道:“我是蒙古人,不是很懂你们这些汉人的。不过那具白骨的确是你那阿九公主的祖先,当年明朝那对叔侄争位,当侄儿的没争过叔叔,丢了皇位,从此就失了踪。原来啊,他是躲到这地宫来了。他想从明太祖留下的那块玉璧里领悟剑法,可惜没成功,就困死在里面了。”
陈恕一怔,建文帝的下落众说纷纭,原来竟是这么回事么?他沉吟道:“那本册子是建文帝留下的么?他为什么领悟不出剑意?”
赵敏哼了一声,说道:“出生富贵皇家的人,哪有什么担当天下大任的志向。我虽然不知道那幻境是什么情况,不过看起来倒的确是你这小子和明太祖最相像。”
陈恕默默点头,却忽觉不是滋味,这姑娘从前心里悄悄喜欢他的时候,何等礼貌,都是公子长公子短,现在却张口笨蛋闭嘴小子,真是叫人不能忍。赵敏见他脸色有异。警觉地退后,说道:“你想干嘛?”
这时阿九也走了出来,陈恕见她一脸忧伤之色,忙劝道:“阿九。别多想了,不是还有很多人关心你吗?”
阿九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多谢你了,陈大哥。”
顺着长廊走去。尽头转角是几十级石阶。上去后渐渐的光线逐渐黑了下来,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三人互相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赵敏道:“按照这册子里夹的一副地图来看,咱们进来的时候走了错路,才会有那么多机关。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陈恕很是担心林远图和任盈盈,便道:“这册子里有地图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这么黑我也看不到。”
赵敏笑道:“谁要你这傻小子看了?都在本姑娘脑子里记着呢!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可以通向堆放宝藏的大厅。不过在这前边,还有一个房间装的是一些字画古董之类的珍品,你要不要去瞧瞧。”
陈恕想起任盈盈下来的目的。忙道:“既然是顺路,自然要去瞧瞧。”
赵敏板着脸道:“可没听说过你对字画这些东西感兴趣,准是拿去讨好哪位姑娘!”
陈恕被她说个正着,一阵讪笑,心想真是知我者倒莫若你赵大郡主。
走了一阵,黑暗中出现光亮,原来正是赵敏所说的房间到了。这宫殿的重要房间都装有夜明珠,在照明上倒是极为方便。
陈恕见这房中果然摆满字画等物,他也不是很懂哪些好哪些坏,倒是两位姑娘在这方面都是才华横溢。只好请她们帮忙挑选。赵敏笑嘻嘻地拉着阿九道:“别理这坏蛋,咱们自己来看。”
阿九一笑,忽见屋角放了一物,甚是古怪。她走过去一看。不禁咦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
陈恕过去看了看,不禁大奇,这放在地上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木头做的******。他拿起来,这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满是灰尘,倒竟是出奇的一点没坏,十分牢固,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
陈恕拿在手里啧啧称赞,只见这玩意儿做得极为精巧,还可以折叠起来。他不禁奇道:“这里怎么会放这种东西?”
阿九想了一会,忽然喜道:“我知道啦,这是我先皇伯做的神木鸢!原来他也到这里来过,怎么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了?”
陈恕不解地瞧着她,心想你们明朝皇室里还有人有这手艺?
阿九解释道:“他是我父亲的兄长,在他之前做皇帝的。这位皇伯我生下来就驾崩很久啦,我是听说他很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东西,曾经做过一驾神木鸢从太安楼带着个小太监飞到了御花园里。看这东西的模样,应该就是它了。”
陈恕不禁大奇,心想世间无奇不有,怎么当皇帝的还会研究这些?而且还真有两下子。他啧啧称奇,将这木鸢递给阿九,说道:“既然如此,这个倒很有纪念价值,要不你带出去玩吧?”
阿九一想,其他东西拿出去还有可能被鳌拜的人抢去,这个可没人会抢吧,就接了过来。
三人找了几件珍贵的字画,陈恕将夜明珠从墙上挖下来当火把。接着向前没走出多远,就到了那大厅里面。
说来正巧,正好看见林远图挺剑护在任盈盈身前,慕容博等五人团团围住,正要动手。
陈恕见状大怒,喝道:“你们还要脸么?”
倚天剑呛然出鞘,纵身直抢过去。
他这一怒之下,其他几人看在眼里,都不禁一惊。只觉他身上不知怎的,竟似乎有一股强大无比的气势,向己方几人直逼过来。
范遥首先往后一退